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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那向南的罩房裡,侍婢我要曾經在翠華宮伺候過的小月娘,每日的飯食必得要精,我兒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花膠蟲草倒也不必,但湯每日要吊一鍋,必得是好東西,也必得娘娘親自嘗過,我才敢餵給孩子吃。”麗妃氣的息了良久的氣,居然還真就答應下來了。不答應怎麼辦,她說她能皇上治病呢。羅九寧將小壯壯兒安頓好了,孃兒倆一起暖暖和和兒洗了個澡,讓奶媽給壯壯咂足了奶,便團著他一起睡了。她得養足了精神,再面聖,給皇帝治病。此時已是三月了,小壯壯是去年端午節的生日,此時已滿打滿的十個月,跳皮的小傢伙已經搖搖晃晃的,能扶著牆走路了。躺在床上,望著窗外一枝枝綻放著的桃花春蕊,兒子在身邊搖搖晃晃兒的走著,羅九寧手咬著指蓋兒,掐指算了算,此時裴嘉憲應當已經到瓜州了。她想了想,也是時候,該告訴裴嘉憲自己在何處了。雖說如今她只求一個堂堂正正的和離,但裴嘉憲其人本質,並不壞,而陳千里雖說是個惡人,既羅九寧知道他會死在瓜州,又如何能不提醒?以及,想想很快東宮,從太子到太子妃,再到佟氏一門都知道她在宮裡,且在給皇帝治病時,羅九寧倒是很想看看,這些人的知道後的嘴臉。出了嘉峪關,連綿無際的戈壁灘之外,河流,胡楊林,遠處的雪山,冷風颳過戈壁,四月的季節,雪沫子迎面打著,吹著將士們銀灰色的披風張起,露出下面猩紅色的裡子來。數萬人的行軍隊伍,頂著這般的風雪走了整整五天了,在白雪覆蓋的荒原上,像一條緩慢蜿延著的遊蛇,在風雪之中烈烈而行。忽而,隊伍中一個男人策馬偏離了路線,風雪之中向著北方駛去。領隊的陳千里旋即揚手,於是隊伍陸陸續續的,就停了下來。幽黯的雪光下,馬上的男子紅披仿如一抹凝固的血。風雪肆虐,他行至不遠處的一株胡楊樹下時忽而勒馬揚蹄,往上面挽了一束風馬旗,站在樹下凝視了片刻,雪壓玉冠,樹枝襯著冷白色的面龐,垂著眸子喃喃而語。終於安營紮寨,沉默寡言,向來甚少說話的裴嘉憲率先就進了中車帳。眼看便要突襲,奪回瓜州城,除了冒雪行軍,他們還得出奇制勝,以迅雷不跡掩耳之勢,打個勝仗。“王爺,長安來信。”半夜時分,胡謙昊頂著一頭的雪就進來了。四月的雪雖大,但水多,座不住,進了中車帳,那波斯厚毯上,一步就是一個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