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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臭的著不住,揮手示意他往後退,裴鈺正也不曉得拐個彎子,徑直往後退著,若非太子躲得及,就得從太子身上碾過去。“老五可見過寶昌郡主了?她欲與你為妻,你瞧著如何?”皇帝於是再問。裴鈺正實言:“沒有佟姑娘漂亮,也沒有佟姑娘溫柔。”他說的佟姑娘,自然就是為太孫欽定好的太孫妃佟幼若了。太子一聽裴鈺正開始亂說話,便斥道:“老五,不許瞎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是不能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言說的。”裴鈺正似乎極害怕太子,立刻就閉緊了嘴巴。而這一切,皇帝實則都看在眼中。但為著難得糊塗幾個字,皇帝還是裝作沒瞧見。“告訴父皇,說你願意娶杜宛寧為妃。”太子又在一旁悄聲引道。“我願意娶杜宛寧為妃。”裴鈺正於是跟學舌的孩子一般說道。太子再道:“再告訴皇上,前年中秋之夜,老四是怎麼哄著你,讓你到翠火宮中去縱火,然後,再強佔了羅氏的。再告訴皇上,老四如此作的目的,為何。”裴鈺正結巴了會子,目光直勾勾的,說:“四哥,四哥……”他再不肯往下說,太子急了,上前道:“父皇,老四可不止對著杜虢提過拳頭。前年中秋那夜的縱火之人,就是他。要說兒臣為何如此篤定,就是因為,如今老五,以及陶嬪娘娘都可以作證。”皇帝本是一頭華髮,而且因為這一年多來總在吃藥,頭髮掉了不少,稀稀疏疏的,一聽八娘二字,那一頭疏發頓時就全豎了起來:“陶嬪?她不是死了嘛,太子,你如今提起一個死人作甚?”太子不敢上前,卻是使了個眼色給燁王,燁王於是上前,說道:“實則,陶嬪娘娘並未死,大火之後流落出了宮廷,恰好前些日子,兒臣們將她找到了。她也說了,自己願意作證,證明那夜翠華宮的火,是老四親自放的。”原本,陶八娘這步棋,燁王是留備來攻擊太子的。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為了把裴嘉憲給搞下去,他就不得不祭出陶八娘來,一舉搞垮裴嘉憲。“陶嬪,果真還活著?”皇帝聲音頓時發起了顫。他只有一個公主,還遠嫁了土蕃,當初御醫們會診,皆說陶八娘腹中懷著的是個女胎,皇帝不知有多高興過,卻不料一屍兩命。“孩子呢?”皇帝再問一句:“她腹中的孩子可有存活下來?”燁王道:“據說孩子是沒了,但兒臣確認陶八娘委實活著,而她也願意指認,當夜縱火行兇之人就是老四。”皇帝閉了閉眼,緊攥著椅背:“把陶嬪給朕帶上來,朕得見見她,也要親口聽她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且說早些時候。羅九寧以為入宮之後,自己得先去西華宮給麗妃請安,然後再像未婚時那樣,轉上一圈子,從北宮到南宮,給太后和皇后也磕頭請安的。誰知入宮之後,眼看就要到西華宮了,裴嘉憲卻是腳步一拐,就準備要往翠華宮而去。那地方如今住著杜細奴杜美人兒,而且,還曾經起過一場大火。雖說陶八娘如今還活著,但到底不知在陳刺史府上過的如何。只要一想幾個姨媽全部凋零,羅九寧就一步都不想去翠華宮。“王爺若想去,自個兒去便罷了,我去西華宮找麗妃娘娘去,可好?”就在太液池畔止了步,垂柳青青,羅九寧就不肯走了。裴嘉憲回過頭來,似笑非笑望著她:“阿寧,西華宮中只有一畝玫瑰院子,到了八月,玫瑰開的可就不多了,她寧可自己不食粥,也要把花送給你來吃,就喊她一聲母妃又能如何?”羅九寧迄今為止,還沒有喚麗妃叫過一句母妃呢。她撇了撇嘴,沒接這話。就在這時,西華宮的總管大太監阿福疾步匆匆的,就從翠華宮那邊的來路上跑了來,這阿福是個胖子,跑了一身的汗,遙遙見了裴嘉憲,便道:“王爺,翠華宮外全是燁親王的人,瞧著果然有點兒不同尋常。奴才也敲了半天的門,無人應聲兒。”綠柳扶風,裴嘉憲那鴉青面的綢袍叫風吹著,烈烈而響。他道:“罷了,你陪王妃在此站著,等閒不要讓她亂走動,孤前去看看。”他說著就要走,羅九寧又覺得不對勁兒了:“王爺,是否翠華宮中有什麼人?”那杜細奴是杜家的人,燁王的人卻在宮門外守著,羅九寧也覺得有些不同尋常了。“王妃不是不想去翠華宮?”“我現在想去看看了。”“或者去了會有危險,你還是在此站著的好。”“那我就回西華宮去。”“太子,燁王,一併老五他們都在,你要想去湊熱鬧,此刻就可以去。”“那我還是跟著你的好。”羅九寧緊趕兩步,跟到了裴嘉憲的身後,這下,她的跟緊緊兒的,生怕裴嘉憲要甩掉自己,還主動就拉上了他的袍袖,裴嘉憲順手一挽,就把她的手給挽到手裡了。他在前走著,到了翠華宮門上時,硃紅色的宮牆之外,兩叢桂花樹,其實中幾株的樹幹上,還殘留著曾經燒焦過的痕跡。這些桂花樹,還是當初皇帝在陶八娘初入宮的時候,種給陶八孃的。如今八娘走了,又來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