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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下人們益發認定杜若寧不是妖言惑道,而是天神下凡。於是大家一商量,月黑風高夜,悄悄兒的派了幾個人,就把她給送到長安了。因其父杜虢還在長安,杜若寧不便入城,而是找到裴嘉憲,求裴嘉憲暫且庇護自己。因為杜虢如今正在四處搜捕杜若寧,想把這個逆反的女兒給拘回家去,裴嘉憲為不惹陰山王一系燥動,於是便把杜若寧給養在了別苑之中。迄今為止,這杜若寧,在樂遊原上這座別苑中,住了至少有一個月了。裴嘉憲本也坦蕩,說起來自然毫無保留,大手輕輕撫著兒子綿沙沙的小屁股,他道:“這杜若寧,和那杜宛寧和全然不同,她是個好姑娘,而且她一分一毫,,從不曾在孤面前提起過什麼先機,如今到得長安,也只為保命而已。孤與她之間可什麼都沒有,但既她到了長安,又住在咱們的苑子裡,孤覺得自己有必要跟你說上一聲。”“王爺果真想說,早在一月前就說了,何必等到今日?”羅九寧反問。裴嘉憲叫她給噎住,索性側過身,去撫兒子的小屁股了。小傢伙屁股上沾滿了的,全是沙子。羅九寧卻是側過了身子,靠著床裡側,繼續就假寐了起來。怪不得書中說裴嘉憲要只為表妹折腰。你聽他此刻的口氣,三個女子,先入為主,他總覺得她和杜宛寧兩個心機深沉,而杜若寧則不同,不論天道,順勢而流,恰是裴嘉憲最喜歡的心態。所以在他心中,杜宛寧早就是下趁了,還上趕著要作妾,他又如何肯要?而這杜若寧,在樂遊原上悄悄住了一個來月,卻是一點風聲都不曾露出來,這份心機,又豈是杜宛寧能比的?“難道說,王爺準備那杜虢一日在長安,您就一日把這杜姑娘養在樂遊原上?”忍了半天,本著兒女皆在膝下,日子還要好好過下去的決心,羅九寧又好聲好氣問道。“就在前幾日,孤的姑母舜華長公主聽聞她在長安之後,便提出來要認她作義女,所以,如今她是公主府的女兒,算得上是孤的表妹了。舜華長公主今日亦在原上,從明兒起,杜姑娘就會隨她入長安,以公主府義女的名義,在長安行走。”卻原來,是因為這個,杜若寧才要喚裴嘉憲一聲表哥的。畢竟那杜宛寧稱他,可是叫作裴大將軍了。羅九寧將兒子摟了過來,笑道:“罷了,既王爺說過,我也知道了,這事兒也就完了。只是,但不知咱們是今兒回長安,還是要在此過上一夜,再回長安?”裴嘉憲啞著聲音,忽而就湊了過來,一臉的認真:“難道你就不該在此,給孤再懷個女兒?” 寄情山水“難道王爺不也曾說過,夫妻是夫妻,床事是床事?”羅九寧旋即反問。“話是這麼說,但萬一王妃想得慌,孤這裡橫豎閒著也是閒著……”他聲音忽而一啞,撞了過來,羅九寧氣的一腳踏出去,小壯壯驀的就睜開了眼睛,定定的望著親孃。“下去,我要陪著壯壯兒好好睡上一覺。”羅九寧不好再踢他,於是就來了一句。但是壯壯立馬就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爹,抱抱。”裴嘉憲粗臂摟了過來,將羅九寧和兒子全摟到了一處。兒子在裡側,要睡覺就偏要他爹的手拍著哄著。羅九寧若有鬍子,此時全氣的吹起來了,正準備要酸裴嘉憲兩句,便聽門外一個女子喚道:“表哥!”裴嘉憲的手頓在小壯壯的屁股上,小壯壯在笑,羅九寧也在笑,一大一小頓時抖作了一團。外面阿青迎上那一身白衣如雪的杜若寧姑娘,笑道:“王爺和王妃正在小憩,但不知杜姑娘何事相找?”“飯已備好,我想著,他們是不是該吃飯了。這可是我自己的手藝,也不知道是否能合王妃的口胃。”阿青笑了笑,道:“當是合的吧,王妃自來不挑食的。”但她又說:“咱們王妃畢竟是已婚了的,杜姑娘往後要見她,在門外報一聲便可,如此進來,怕有些不合適呢。畢竟王爺也在裡頭。”杜若寧聽見屋子裡輕輕淺淺的笑聲,連忙笑著說:“是我大意了,往後不會的。”杏仁豆腐,蟹粉獅子頭,這皆是孩子們最愛的菜式,小壯壯和阿媛兩個吃了個高興,便羅九寧,聽說這些菜全是杜若寧作的,也是格外的讚歎了幾聲,畢竟她可作不出這種菜來。吃罷了晚飯,羅九寧帶著孩子們回屋梳洗,因為接下來,她還要帶著孩子去隔壁舜華長公主的苑子裡拜訪。裴嘉憲這也是頭一回到樂遊苑,騎著馬帶著阿鳴與管家,便要策馬去瞧瞧,皇帝賞給自己的這座苑子到底有多大。才從苑子裡出來,裴嘉憲便迎上胡謙昊。他開門見山便道:“王爺,長安城裡傳出來的訊息,皇太孫壓根就不在東宮,長安城中也沒有他的身影,顯然他已經逃出長安了。”裴嘉憲頓在那裡,半晌,馬鞭於半空中抽出一聲響來:“不是叫你們在城外盯著?”“他走的隱秘,連廢太子,到此刻都不知道他是何時跑的。”胡謙昊於是又道。跑了,居然又叫他給跑了。裴嘉憲甩著馬鞭在空中劃了兩劃,終是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