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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嬤嬤一襲月白麵的及膝褙子,圓圓胖胖,白白嫩嫩的,一聽好吃的幾個字,立時便止步,努起嘴來望著羅九寧:“王妃的嘴可真真是叫老奴給慣饞了,都這會子了,還想著燒麥。也罷,今兒一早老奴專門上街買的青筍,掐了最嫩的尖兒給您作的燒麥,快進西偏殿,老奴叫秀兒端來給您嚐嚐。”九寧容圓的臉,笑起來兩隻眼睛眯眯兒的彎,甜甜兒的就說了一聲:“蘇嬤嬤,你可真是跟我奶奶一樣,這滿府中呀,最疼我的就是你了。趕緊去端吧,記得跑快些。”若她猜的不錯,那燒麥,此時肯定已經叫宋綺的人搶走了。猖狂如宋綺,曾經當著羅九寧的面說過一句話,她說:“喲,咱們王妃一直有唾面自乾的本領呢,真真兒也是夠強的。”唾面自乾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別人把唾沫唾到她的臉上,她連擦也不敢擦,抹也不敢抹,只能任其叫風吹乾掉。生了孽子的羅九寧,在肅王府裡屈辱偷生,妾室與奴僕們肆意欺辱,而她從來不曾反抗過一丁點,是為著這個,就連宋綺都要說她是唾面自乾。不過這一回,羅九寧不僅準備要揩掉臉上的唾沫,還準備要憤起反抗了呢。作者有話要說:我不好說是不是甜文寵文啊,因為我就是這樣的風格。不過裴嘉憲其人,我保證他是陶七娘說的那樣,而非羅九寧道聽途說的那般,大家放心好啦。好了,明天他就該閃亮登場啦。以及:以後大家灌完營養液,記得留言哦,老規矩,5瓶以上發紅包哦。 皇之四子洛陽效外三十里,平泉莊。遙遙望去,茅屋點點,田梗青青,正是秋收之時。一個相貌醜陋,卷著褲管的赤腳老農此時正扛著鋤頭,在地裡揮汗如雨的鋤著田地。而在他不遠處,則站著一個年約二十四五,面板白皙,烏髮總冠,相貌清美絕倫,仿如仙人般的男子,髮間疏疏沾著幾粒灰塵,負著雙手,冷冷注視著這老農。“王爺,咱們這都站了半日了,那方思正就沒有想跟您說話的意思,要不,屬下把他打一頓,綁回去算了。”身旁一個黑臉漢子粗聲說道。“千里,方思正是文人,雖說看似瘦峭,不堪一擊,但脊樑之中有鋼氣,寧折不彎,你拿待武夫的辦法待他是行不通的。”這男子面雖冷,說起話來嗓音卻是與他清秀俊美的面貌極不相稱,嗓音非常的洪厚,沉重,也格外的從容,緩和:“等吧,拿出你練武時的耐性來,與孤一起等,只要有耐心,孤就不信磨不透這老匹夫的性子。”“四爺說的是,屬下明白了。”黑臉漢子嗓音極低沉的,應了一聲。卻原來,這位站在田梗上,髮間沾著灰塵,彷彿仙人墜落凡塵的男子,正是當今皇帝裴元昊的第四子,羅九寧的丈夫,肅王裴嘉憲。與身旁的黑麵漢子,侍衛陳千里注視著田間的老農,二人就那麼站著。忽而,遠處一匹駿馬賓士而來,馬上一名侍衛,高聲叫道:“王爺,王爺,府中有急情,內院的人出來報說,咱們王妃未經您的同意,擅自出府,孤身一人回孃家去了。”裴嘉憲頓時側目,與侍衛陳千里對視了一眼,旋即薄唇輕掀,吐了兩個字出來:“回府。”肅王府內院正院,恰此時候,蘇嬤嬤正在等丫頭從大廚房裡給王妃羅九寧端的燒麥了。“燒麥了?”蘇嬤嬤氣急敗壞的望著丫頭杏雨:“那可是我親自到大廚房給娘娘蒸的,放了最好的火腿,青筍和蘿蔔,緣何就沒了呢,緣何就只端來一籠快餿了的包子?”杏雨立刻就跪下了:“嬤嬤,是宋姨娘的丫頭春鶯半路把燒麥給端走了,她還說,老祖宗這幾日禮佛,全家都該茹素,今兒就只有蓮花白的包子吃。”蘇嬤嬤氣的直跺腳。堂堂王府,王妃的午餐卻只是一籠素蓮白的包子,並一碗稀拉拉的小米粥而已,慢說婢子,連王府幾條看門狗吃的都不如。但只哪怕在月子裡的時候,羅九寧所能吃到的就全是這樣兒的東西。但這還不算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蘇嬤嬤所蒸的那籠燒麥,宋綺很快就會給自己的女兒媛姐兒吃。而媛姐兒只吃了半隻之後,就會混身發疹子,整個兒病倒。緊接著,宋綺就會打上門來,直指是蘇嬤嬤在燒麥裡下毒,想要害死媛姐兒。然後,蘇嬤嬤將會被宋綺以戕害府中小主的名義給拖下去,栽贓上刑,這也算是剪除了整個王府之中,這一年來對羅九寧最忠心耿耿的人。羅九寧從包袱裡掏了一枚枚的薄藥膏盒子出來。有治風溼的,還有治面板搔癢的,更有治筋骨扭傷的,她抽開妝臺,一枚枚往裡擺著。過不得片刻,她便聽到外面一陣震天的嚎哭之聲,緊接著,宋綺親自抱著一臉紅疹,混身都在抽搐的媛姐兒就進來了。“來人,將蘇嬤嬤給我剪了,你們可瞧瞧吧,瞧瞧她把我的媛姐兒害成什麼樣了。”“什麼我呀你的,王妃還在這兒了,宋氏,注意著些你的嘴巴。”蘇嬤嬤挺身而出,但隨即,宋綺的丫頭春鶯就給了她一巴掌:“蘇嬤嬤,咱們小主吃了你蒸的燒麥,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