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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九寧看在眼裡,抿起唇來搖頭笑了笑,轉身,繼續去擺弄自己的薄藥了。作者有話要說:我算錯了時間,只怕要到下週才能上榜,在此之前,是沒有榜單的。我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上營養液榜單,親們,灌營養液作者會發紅包的哦,能灌我嗎,灌我嗎灌我嗎,親們? 麻油餛飩約莫一個時辰後,蘇嬤嬤就給放回來了。她本就膚白,還胖,也不過叫外院的男僕們扭了幾把,兩隻軟肉滾滾的胳膊上全是青青的手指印子。進得門來,她往羅九寧面前的小佛案上放了碗雞湯,一言不發的,扭著胖乎乎的身姿又跑了。羅九寧自晨起在孃家吃了碗羅老太太熬的南瓜羹,迄今為止滴米未下肚,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兒叫了。銀調羹劃開雞湯上面一層淡黃色的油脂,熱氣才冒了出來,裡面浮起來一隻只滾圓的餛飩,羅九寧一口咬開,裡面恰是她最饞的冬筍鮮肉餡兒。冬筍剁成了最細的粒兒,鮮肉剁絨了所有的筋膜,上面淋了一圈的麻油,鮮香撲鼻。一口咬開一隻,燙的羅九寧直往外哈氣兒。再佐了一口雞湯,又鮮又濃,香到她幾乎掉下眼淚來。在陶七娘想來,女兒嫁入了王府,別的不敢保證,至少吃喝不愁,頓頓定然□□厭膾的。可有誰能知道,羅九寧因為生了不知父的孩子,於這些事情上就只能任由宋綺苛待,一籠燒麥,一碗餛飩,也得是蘇嬤嬤想盡千方百計,才能求著外院的小廝們,然後渡些食材進來。再在後院的小吊爐上吹風點火的,為她作上一碗。羅九寧正吃著,蘇嬤嬤又回來了。她這一回倒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娘娘,宋姨娘一回盂蘭院,就叫王爺給勒令著跪下了。”“然後呢?”羅九寧吹著雞湯的燙意,吃了滿額頭的汗,略憨的臉頰上,白膚襯著叫熱湯燙紅了的唇,格外的腫嫩。“然後呀,王爺就把外院的侍衛們調了進來,把整個盂蘭院的人全剪了,一間間房的搜查,親自審,看是誰給媛姐兒吃的花生醬。那雲榧開始說是自己,後來聽說王爺要打死她,又反了水,一會兒說是宋姨娘授意她的,一會兒又說是自己孃家哥哥欠了賭債,叫您給逼著下的,後面,又說是春山館的那倆位鬧的,胡扯了一通。”春山館的倆位妾侍,一個是皇后娘娘自家嫡親的侄女兒,另一個是太傅府的庶出千金,皆不好惹,是連裴嘉憲自己都要敬著的主兒。扯上她們,宋綺顯然是想把全府的人都咬進去,好趁亂為自己開脫。“最後呢?”羅九寧吃光了一碗餛飩,連湯都喝的乾乾淨淨,將銀調羹上一抹碎蔥花都舔了,才意猶未盡的推了碗。蘇嬤嬤一張福胖胖的臉上頓時沒了笑,嘆道:“還能怎麼樣呢,雲榧咬來扯去,咬了一堆的人,鬧的正厲害了,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撞柱自殺了。”羅九寧手中的銀調羹驀然一停:“可惜,可惜了一條命。”顯而易見的,雲榧可不是畏罪自殺,肯定是有人用什麼事情威脅她,以致她不得不揹著黑鍋去死,否則這事兒在裴嘉憲手裡是無法交待的。蘇嬤嬤手熱乎乎的,握上羅九寧的手,道:“無論主子還是奴才,皆是上天給的性命,雖說是條賤命,可她家裡總有個娘要痛斷肝腸的。雲榧的娘也是咱們府的家生奴才,我們還是老姐兒倆,她就雲榧一個女兒,此時想必已經哭死了。”不論高低貴賤皆是命,孩子死了,娘當然要痛斷肝腸。“娘娘可在否?”窗外忽而傳來春鶯的聲音。蘇嬤嬤頓時閉嘴,而羅九寧也是高聲回道:“在,何事?”進來的恰是春鶯,她家主子受了罰,她也毛頭毛腦的,全沒了方才拿巴掌刮蘇嬤嬤時那跋扈的氣勢。上前跪了,她道:“咱們姨娘指著奴婢,叫奴婢來問一句,娘娘那薄藥可還有,她想討一份回去給媛小主備著,以防小主萬一誤食了蝦蟹或者花生之類的,作急用。”羅九寧側首拉開妝臺,於妝臺中取了枚盒子出來,柔聲道:“我治的並不多,估計頂多也只能再用一回,等改日有閒了,我再治些出來,這個你先拿去。”春鶯接過白瓷盒,卻也伸手,遞了一隻瓷盒給羅九寧:“娘娘,這是宋姨娘給您送的染髮膏子,她說呀,您家陶夫人一頭華髮斑白,這盒染髮膏子,送予她染頭髮去吧。”羅九寧接過來旋開,裡面是黑大豆,覆盆子熬成膏子,治成的染髮膏,瞧其形樣,遠不如她自己親手治的。這染髮膏子,當然是宋綺要提醒羅九寧,她不過一個生了孽子的王妃,天生氣短,而陶七娘一家子在外頭,全在宋伯允的手裡捏著,要死要活,全憑宋伯允的心情。羅九寧在春鶯挑釁的目光中接過染髮膏子來,心平氣和的笑了笑:“你回去告訴宋姨娘,就說王妃很喜歡,多謝她。”待春鶯一走,蘇嬤嬤莫名其妙的撿起盒染髮膏子來,嗨的一聲道:“這宋氏這又玩的什麼天機?染髮膏子,不是咱們府的老祖宗才能用的東西,她給咱們陶夫人送一盒作甚?”羅九寧從蘇嬤嬤手中接過染髮膏的盒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