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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裴嘉憲早有準備,派了柱國盧紀國出馬,於是雁門關再度起戰。不過這一回,盧紀國和陳千里是有備而戰,再兼陰山王雖說座下有驍猛之將,到底只是一個藩王,不比遼國難對付,而大康將士們才戰勝了遼國,此時熱血尚在,一路高歌猛進,不出三月的功夫,吏屬於陰山王府的地盤,就給悉數收回了。且說後宮之中。因是雙胎,羅九寧這一回肚子大的格外早,整個南宮上下也是嚴陣以待,生怕皇后娘娘萬一有個閃失,幾個貼身侍婢更是每日不離左右的伴著。此時隆冬,而今年雪又特別的多,南宮那琉璃雕成鳳凰于飛的走脊上,一層又一層的,雪幾乎就沒有化過。“娘娘,聽說陳將軍和盧將軍得勝還朝了,咱們皇上今日要親自策馬出宮,去迎接兩位將軍,柳公公那裡傳了令來,讓咱們大皇子也一起陪同著去了。”蘇秀說著,撩了簾子進來,兩隻細手給凍成了青色。“哦,果真?”羅九寧與王伴月聽了,也是笑了起來:“那就給壯壯打扮打扮,穿暖和些,讓跟著他爹一起去。”蘇秀應了一聲,自去找在外頭頑的大皇子裴禹了。羅九寧正坐在軟褥上,聽王伴月說太皇太后的事兒。太皇太后自打沒了杜若寧,又叫裴嘉憲給斷了麻賁,每日不停的哭鬧,咒罵裴嘉憲。不過,她本身身體也不行了,折騰了好一陣子,如今也就只剩下等死了。求來求去無用,太皇太后知道羅九寧是個心善的,就求到她這兒來了。“不過是些麻賁,要說年青人成了癮不該,太皇太后都那麼老的人了,為何不給她?你到宗正寺,告訴顧澤海,就說是皇后的命令,讓他找些麻賁進來給太皇太后用。”王伴月道:“萬一皇上知道了呢,只怕要生氣。”羅九寧笑道:“皇上發了怒我頂著,無礙的,你快去吧。”王伴月領命,往顧澤海那兒找麻賁去了。羅九寧披上貂裘,出了暖融融的大殿,見廊廡下一株綠萼似開未開,倒是雜枝生了不少,便問阿青要來花剪,親自修剪了起來。這綠萼,還是裴嘉憲著人從洛陽特地運過來的。好大一株,因為太大,原本的花盆裡裝不下它,裴嘉憲又特地派人到它的原產地,淮南去挖了新土來,另換了一隻大花盆來栽它。三個月前,那時候陰山與朝廷還未開戰,裴嘉憲信誓耽耽,言自己此生再不納其餘的妃嬪,為表自己的虔心,甚至連所有貴女之中資質最殊豔的那位陳芷姑娘,都當著羅九寧的面,許諾給了陳千里。然後,為了方便賜婚,便將她送到了麗太后身邊,如今由麗太后悉心教導著。對於裴嘉憲所謂的虔心,羅九寧表面上信了個真,但其實心裡頭其實是不信的。所以,當時她裝作無比的感動,但私底下也不過一笑置之。前些日子,那陳芷也總到南宮來給羅九寧請安。以羅九寧這些日子相處後的忖度來看,陳芷那小姑娘也有點兒小小的虛榮心,但也嘴巧,格外的會侍奉人。人無完人,羅九寧因為徐夫人當初於自己的恩德,一直都是真心真意的待著這陳芷姑娘的。當然了,閒來總把她喚到自己身邊來,教導她一些為人處事上的事兒,也是想要教她消了那點小小的虛榮心,不要總想著要作皇上的妃嬪,要為家族爭光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放下那些妄念,專心專意的,把自己活開心,為自己而活。身為女子,世間最難得,不就是一個為自己而活嗎?陳芷不論心裡面有沒有聽進去羅九寧的話兒,至少表面上是一直很乖巧的在聽的。唯獨一點,就是她和麗太后兩個似乎一直都看不對眼兒。幾乎每一天,陳芷都要哭著求一次,說麗太后厭惡自己,不喜自己,求羅九寧能把她養在南宮,讓她在南宮裡親自侍奉。羅九寧看陳芷跟麗太后大約真是八字不合,於是少不得又去求麗太后,看她能否把陳芷放回南宮來。豈知麗太后近來脾氣愈發的大了。原本她是逮誰就發脾氣,但只要見了羅九寧這個兒媳婦,還是樂樂呵呵,願意與她多聊幾句的。誰知如今她就跟吃了□□似的,連羅九寧的面子也不給,那陳芷,她還就放在西華宮中,不允許出來了還。羅九寧早知麗妃的脾氣,也知道她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如沐春風,要真厭惡起誰來,早晚得給折騰掉一層皮去,所以,近來一直都格外擔心那陳芷姑娘呢。“娘娘,陳芷姑娘遣倩兒姑娘送了信來,說麗妃娘娘這一兩日身子不大好,今兒還暈倒了,她感覺像是極嚴重的病症,卻是勒令西華宮眾人,不準請御醫,也不準人近身,如今只是躲在床榻上哭呢,她請您過去瞧瞧,看麗太后是否有了什麼大症候。”“要真的暈過去,那確實是大症候,走,咱們一起去瞧瞧去。”說著,羅九寧進了暖閣,叫阿青替自己穿上一直拿銀燻爐偎著的鹿皮小暖靴,便往西華宮去了。“哀家都說了,滾,離哀家遠遠兒的,誰都不準過來。”甫一進西華宮,羅九寧便聽見麗太后的罵聲,穿過寢殿,繞過間廳,再繞過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