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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拿引枕擋上了自己的頭。她這胎孩子本就懷的大,但也不知怎的,混身倒也無甚肉,四肢纖細,圓腹鼓鼓,瞧著像只蜘蛛一樣,裴嘉憲心覺得好笑,想開句玩笑來著,柳航又在外頭催,只得轉了出來。“盧將軍不是吃醉了酒宿在建章殿,怎的,有軍情為甚方才不說,此時來喚朕?”裴嘉憲疾疾走著,龍袍的飛袂揚起來,烈烈作著響兒。柳航畢竟老了,趕不上這龍騰虎步的帝王,連忙揮著雙手,叫身後的內侍們趕緊跟上。建章殿,是皇帝的寢宮,也是議政之處。能得皇帝留宿的,當然都是肱骨之臣。當然,盧紀國就是這樣的肱骨之臣。不過,此時他卻是在東內正殿的丹墀下站著,見皇帝來了,立刻就跪。“盧卿何事,方才緣何不說,非要等到此刻?”三更半夜的,天上還零零星星掛著冷氣,裴嘉憲為了能早去早回,連那孔雀裘都未披,此時北風骨來,混身冷的直打擺子。盧紀國穿的更少,不過一襲朝服而已。跪在地上,他道:“皇上,臣要講的,乃是私事,能否,咱們避一步說話?”建章殿後面是校場,兵器架子上豎著的各種兵器叫風吹打著,此時叮嚀作響,聽著便是一股寒意。“可是為了蕭蠻?朕說了,等羅賓回到咱們大康境內的那一日,朕就將他送給你,要殺要剮,任你處置,但如今,朕還不能把他給你。”裴嘉憲道。風呼呼的颳著,雪沫子往臉上砸著。盧紀國跪在未掃的雪中,揚著頭,頓了半晌,道:“臣知道皇上是拿蕭蠻交換了土地,並羅賓的,如今咱們徜若毀約,臣處死了蕭蠻,與遼國便要再度開戰。”“戰就戰,朕從不曾怕過戰。蕭蠻向來言而無信,朕在他身上,也要言而無信一回。”裴嘉憲答的果決,因見雪中寒冷,頗不滿的說:“盧卿站起來說話,小心凍壞了雙腿,咱們常年沙場征戰,還是要體恤,並愛護自己的雙腿才成。”“臣深知皇上為了臣的一番苦心,但是,臣此時不求別的,只求皇上,能準麗太后嫁於微臣,從今往後,臣便肝腦塗地,也只求為皇上盡忠。”裴嘉憲伸手,本是欲要捉兵器架上一柄銀槍的,誰知道此時太冷,他的手盡然就給沾到上頭了。生母對於男人來說是什麼呢?跟妻子一樣,是一個男人不允許被任何人汙衊,並褻瀆的。當然,那也是寧可自己放著不用,也絕不肯給人拿走的,就好比祖墳可能叫人挖,太歲可能叫人騎?於一瞬間,若非槍桿太冷,沾住了裴嘉憲的手,他這一柄銀槍掃過來,盧將軍恐怕就得腦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