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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太后在外聽了就只有冷笑:“皇上自來以先皇為楷,自然了,凡事也是以祖宗孝例為重的,如何,如今生母病了好些日子,纏綿床榻,連太皇太后跟前都不曾孝敬過,是皇上一句她很好就能交待的?”聲音一厲,西太后道:“都還愣著作甚,進去,給麗太后請平安脈。”“西宮皇太后,您管的也未免太多了點,朕命你帶這些御醫們出去。”皇帝道。西太后冷笑:“哀家今兒就非給總是躲病不肯敬孝的麗太后請個平安脈不可,徜若皇上不肯,西華宮外全是言官們,哀家把他們也叫進來,咱們倒是論道論道,皇上這算得個什麼孝道。”麗太后呢,此時已然慌亂了,更何況,她只著中單,又是綢質的,那圓潤了許多的身材,一看就不正常,所以,此時她那腰身,其實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而真叫御醫們坐實了懷孕,外頭的言官們只怕就得參她個穢亂宮庭了。西太后作事慎密,鮮少能叫人捉住她的把柄,活的就跟尊牌位似的,但她要捉人把柄,向來都是一捉一個準,這估計也是早就押準了此時胎身已大,就來發難了。而西華宮原本守衛森嚴,麗太后身子不適,也瞞的極緊,到底是誰透露出去的?麗太后忽而想起個人來,氣的咬牙切齒:“陳芷個小蹄子養的,同是洛陽女兒,竟敢如此害哀家。”不過,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外面極不合適宜的,忽而就傳來一陣極愉悅的,又有幾分沙啞,但帶著絲兒甜的笑聲來。“這般冷的天氣,我就想吃個暖鍋子,三更半夜也不敢叨擾別人,母后想不想陪著那媳婦吃一個?”說著,羅九寧就走了進來。而她身後呢,王伴月似笑非笑,蘇秀,阿青,小阿念,一長串的婢子們,竟是捧著菜就來了。削的薄如蟬翼般的羊肉,肥瘦夾著花兒,豔比胭脂的鹿脯,亦是削成了薄片,還有白嫩的仿如凝脂一般的,像是豆腐一樣的東西,上面還冒著白息,仔細看了,竟是片的極薄的羊肉。而王伴月親捧著一隻特大的紅泥瓷鍋子,下面炭火燃燃,正是隻暖鍋子。麗太后居然胃口大開,一嗅到便嘆了起來:“哀家這幾日不思飲食,聞到阿寧這鍋子,倒有胃口了。”好嘛,生死關頭,她想著的居然還是吃。“皇后,如此三更半夜,你倒好閒情,不知長輩生了病麼,竟還鬧著要吃鍋子?”西太后道。羅九寧使著幾個婢子將鍋子抬到了西暖閣中,出來卻是笑說:“母后瞧著分明好好兒的,冬日裡不思飲食也是常有的事兒,她不思飲食,我苦思冥想端了鍋子來,這就是我待太后的心意。母后您要也不思飲食,您說我是跪在您面前哭的好,還是想辦法替您找些開胃口的菜來,搏您一樂得好?”西太后一看這樣,也不裝了,直接便道:“哀家昨兒風聞人人說,麗太后身子不適,不算什麼大症候,但三月不曾來過月信,著實詭異,所以,此刻,哀家就要御醫替她診個脈。清者自清,麗芙,你只要是清白的,伸出手來給御醫們一診,不就結了?”麗太后就是因為不清白才怕,要真清白,她能一口把西太后給啐死。羅九寧在鍋子裡燙了兩塊魚肉,撈出來,特地替麗太后蘸了麻醬的佐料,當著眾人的面,伸了筷子就準備要喂麗太后吃。湊近的時候,她道:“外頭好幾個言官,當是西太后早就放了風,藉著昨夜皇上大宴留下來的,母后您勿怕,萬事有我。”言罷,她又悄聲道:“既已然這般了,何不吃飽了,把自己活高興一點?”麗太后就是為了憂心腹中那塊孽肉,好久都不曾吃飽過一頓了。也不知為何,此時胃口大開,一口就咬了羊肉,蘸著麻醬的羊肉,可真是夠好吃的。羅九寧將銀楮遞到了麗太后手中,卻是道:“東宮母后這裡,怕是清白不了了,但是,也非是西宮母后想的那般齷齪。好確實有三個月不曾來過月信,那麼,西宮母后您覺得她是怎麼了?”那還用說嘛,西太后勾了勾唇,道:“先皇大行才不過一年,冷宮裡那些無寵的嬪妃們尚自好端端的,倒是麗太后就按捺不住了,難道還要哀家說的更直白些?”當著眾人的面,她這是準備先把麗太后有孕一事揭出來,逼著她不得不叫人替她診脈了。羅九寧笑了笑:“所以,先皇大行了,太后便連個婦科的病也不能生?她不過是腹中長了塊瘤子,要說其病症,也恰在於哀痛先皇之喪,難道說,這也不行?西宮母后您能保證,你自己就永遠不生病?”瘤子?西太后轉身去看隨行而來的幾個御醫,仍舊有點不敢信。“得了婦科之瘤,亦會絕了月信,脈珠圓滑,仿如假孕。而母后因自己月信絕的蹊蹺,羞於告知於人,殊不知,那瘤子卻是極險的症候,以致她越延誤病情越重,直到我昨兒替她診過一回脈,才診出來。不得不說,麗太后有病而不敢診,恰就在於,非但御醫誤事,便西太后,皇上,對於母后也是太苛責了些。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王二不曾偷。是你們自己心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