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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種總愛隨手亂扔的習慣,這麼多年不但沒改過來反而越演越烈。拾綴妥當,牆上的掛鐘時針恰巧指到五的位置。他拿起手機開啟通話記錄,給季晨曦打電話那會兒四點十分,已經過了五十分鐘,這小子怎麼還沒到。剛這麼想著,門外傳來敲門聲。姬楓月快步移到門邊,拉開門。季晨曦舉著有些特別的打包袋,歉意道:“對不起,學長。我剛去買飯,所以遲到了。”姬楓月接過他手裡的食物,示意他進來。季晨曦脫鞋關門,姬楓月拎著食物去了窗邊的餐桌。他剛想開啟袋子,取裡的食物,就聽季晨曦道:“學長,飯後洗澡傷胃。我先幫你洗完澡再吃飯?”姬楓月的手一頓,一個男生幫另一個男生洗澡會不會很怪?可是,大澡堂裡兩個男生之間互相搓澡也是常見的事,雖然他只是聽人說起,卻從來沒去試過。他無語了片刻,自已到底在糾結些什麼?收起古怪的心思,姬楓月放下食盒,轉身朝浴室走去。季晨曦解開袖釦,向上捲了幾圈,跟著姬楓月進了浴室,並隨手關上門。“學長,你是用毛巾擦,還是淋浴?”其實昨天姬楓月就只洗了個頭和下/身,因為顧忌傷口,上身他根本就沒洗。連著兩三天沒用水仔細清洗,他總感覺上半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淋浴。”“好。”季晨曦錯開他,去裡面開花灑調水溫。姬楓月站在門邊脫衣服,脫到最後的遮蔽物,驟然想起他爸的話,捏住褲頭的手頓住。“學長,你試試,水溫。”季晨曦轉身就見姬楓月褪到一半的黑色內褲,掛在他股/間。霎時,熱血齊齊湧向大腦,他不自覺地吞嚥唾沫。升騰的熱氣在房間裡瀰漫,水霧模糊了姬楓月的鏡片,他摘下眼鏡擱旁邊的洗手檯上。心裡卻在想洗個澡要不脫/光衣服那才叫奇怪吧!再說都是大男生,身體構造完全一樣,被看到又能怎樣?他暫時把他爸的話拋到了腦後,褪下內褲扔進水槽裡。姬楓月轉身靠近季晨曦去試水溫,低頭的瞬間發現他的褲腿都溼了。“季學弟,你褲子溼了。”季晨曦的視線接觸到他光/裸的身體,心臟以從來沒有過的節奏“砰砰”跳動,他緊張地開口:“那,我脫掉好了。”他解開皮帶,快速褪下長褲,放在架子上。姬楓月取下花灑遞給他,“先幫我洗頭。”“好。”季晨曦接過花灑,姬楓月彎腰低頭。他目光掃到姬楓月背後的傷,心底的悸動消退不少。季晨曦小心謹慎地將花灑移到他頭頂,避免水流到他後背。洗好頭,季晨曦放下花灑,扯來乾毛巾包裹住姬楓月的腦袋。兩人靠得太近,以至於姬楓月起身的瞬息,鼻尖和嘴唇剛好蹭到季晨曦那鼓起的大包軟/肉。季晨曦全身僵硬,他怔怔地站在姬楓月身前,身體某處的細微變化傳入腦神經,使他的大腦有短促的空白。姬楓月擦乾頭髮,察覺他在發呆,疑惑道:“你怎麼了?”季晨曦回神,看他的眼神有些閃躲,“沒,什麼。”頓了幾秒,他岔開話題,“學長,現在洗,身體嗎?”“嗯。”姬楓月轉身背對他,“你幫我搓搓後背,剩下的我自已洗就行。”季晨曦暗自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身體的躁動。拿起花灑,打溼他傷處以下的面板。隨後,從洗手檯上的盒子裡取出一塊香皂順著他的背脊,緩緩下移。當他的手滑到姬楓月的股/縫時,握著香皂的手微微鬆開,手心的香皂掉落他都毫無意識。在季晨曦的指尖剛要觸上那神秘地帶,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他的手指僵在半空。姬楓月彎腰撿起掉在他腳邊的香皂,側身遞給季晨曦,“快點洗,六點不是還要去排練?”季晨曦接過香皂,悶聲道:“好。”姬楓月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再次背對他。他納悶地想,這小子怎麼又出現前晚那種眼神,這眼神到底代表什麼?季晨曦強迫自已的視線集中在他的傷處,這樣才能壓下他身體裡那股越來越狂亂的躁動。眼睛看著上面,手卻在他腰腹遊移好不容易洗好,季晨曦身上的衣服像是過了水那般。“學長,好,好了。”季晨曦遞給他花灑,眼睛卻不敢看他。姬楓月接過花灑,他幾乎是落荒而逃。他看著那道奪門而出的背影,眉頭微蹙,這小子在搞什麼?待洗完澡,姬楓月發現他竟又忘了拿衣服。不過,之前準備洗澡那會他帶了塊大浴巾進來。他想了想,取下架子上的浴巾開啟,圍住下半身,像平常一樣裸著上身走了出去。姬楓月出來這會兒,季晨曦已經重新換上了乾淨的制服。“學長,謝謝你幫我洗衣服。”姬楓月錯愕地盯著季晨曦,他什麼時候幫他洗衣服了?季晨曦看他那困惑的眼神,指了指身上的制服,“昨天早上太匆忙忘記帶走了,我剛去陽臺找到的。”姬楓月這才想起昨日上午從教室回來那會兒,他媽在幫他洗衣服,看來是媽媽幫這小子的衣服一起洗了。他不置可否地轉身去衣櫥找衣服穿。季晨曦見他毫無自覺在地自已眼前換衣服,趕緊轉身去擺弄桌上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