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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消耗的這方面,許逸絕對奢侈到了極點,其他人看到只有羨慕嫉妒的份兒,畢竟不是誰一天能花上幾百塊的人民幣喝果汁的。“我們村和你們村種草莓的人是越來越多了。”舅舅用筷子夾花生米,“原本沒打算種草莓的最近也在忙草莓田了,這玩意兒,不知道後面又會變成什麼樣。”農民種糧有個一窩蜂一起上的習慣。十幾年前許逸村上有種薄荷的,家家戶戶支起了大鐵灶,在大鐵鍋裡熬薄荷油,一畝薄荷田熬不出多少油不說,村子裡成天煙繚霧繞的,薄荷煙又嗆人味道又種。許逸記得薄荷杆硬得不得了,很難拔,要是一不小心把沾了薄荷的手蹭到眼睛上,眼睛能火辣一個下午。許逸以前睡的舊式老木床下就擺著幾大壺薄荷油,用汽油壺裝的滿滿的,剛收穫的時候薄荷的價格已經低到了谷底,許爸特意存放到許逸上初中才打算賣,可就算放了幾年,薄荷油的價格也沒能讓許爸許媽滿意。薄荷種完之後,村裡人慢慢種上了棉花和桑葉,許逸記得隔壁鄰居家裡栽得滿滿當當的桑樹,桑葚成熟的時候,饞嘴的小孩就到樹上摘,一摘一大盆,吃的嘴都是紫的,那會兒桑樹有得白果病的,村裡的大人都告訴小孩,那是果子被蛇爬過的,不能吃。對那時候的許逸來說,蛇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他每次遇到白色的桑葚就會退避三舍,眼睛牢牢盯著地面,唯恐眼前忽然晃過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