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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這剝蝦的工作,可以卸任了。謝蕩這才抬起他尊貴的手,夾了一塊蝦肉,沾了醬料慢條斯理地吃出了一股子高階感。談墨寶看著他吃,一臉欣慰啊,又問:“排骨湯要不要?”謝公主:“只要湯,不要排骨。”她給他盛了一碗,把裡面的排骨和輔料都挑出來,然後給謝蕩。說實話,謝大師這個親生的爹都受不了謝蕩這個嬌氣樣了……給慣的呀。謝蕩喝完湯,想起來一件事:“談墨寶,你是不是又在網上罵人了?”“你說薛宗祺?”她毫無悔改之意,“他活該,他居然說你拉的小提琴是垃圾。”“……”媽的,薛宗祺這個垃圾!謝蕩就說了:“要罵也別在網上罵。”背地裡搞死他!“行。”誰再敢罵她蕩哥,她陰死他!談墨寶是個簡單的姑娘,她的愛情,就是往死裡疼那個人,直接粗暴地挖心挖肺,你若是要天上的星星,她就造一架飛機,飛到外太空去給你摘。不過,也不是所有的男女風月,都是你儂我儂忒煞情多,還有一種緣,叫孽緣。“喂。”電話那邊不做聲,秦蕭軼問:“誰?”還不說話。她不耐:“說話。”對方簡明扼要:“我。”一個字,夠日天日地的啊。秦蕭軼明知故問:“你誰?”他老神在在般,閒情逸致得很,說:“你睡過的男人。”媽的!秦蕭軼一碰到這貨,理智就出走:“滕瑛,你他媽夠了!”滕瑛笑了笑:“出來。”他不容置喙的語氣,很氣定神閒,“我在外面。”手裡的筷子都要被她捏斷了:“你們滕家可是綁過姜九笙,你還敢到這來。”他沒聽見似的,還是那副流氓無賴相:“給你三分鐘,你不出來,我就進去把你扛出來。”秦蕭軼冷笑:“好啊,你進來試試。”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手下一個沒控制住,筷子被她折斷了,她深吸一口氣,心口堵的那口氣還是嚥下不去。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頻頻看門口,不到三分鐘,那個傢伙還真來了,依在門口,朝她揮手,笑得從容淡定。她攥了攥拳頭,起身走過去,拽著他出去了,到了外面,甩手就把人推在牆上:“滕瑛,你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