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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走到他面前摸摸他的小腦袋,說:“爸爸要出門幾天,豪豪你要聽奶奶的話知道嗎?”似乎是因為宋金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和臉色來跟宋書豪這麼說過話,小孩子的心萬分敏感,尤其是對父母的事最為敏感。他抓住父親的手,說:“爸爸我也跟你去。”“你留在家裡,爸爸很快就回來。”宋書豪愈發不信,他緊緊抓著他的手,說:“我要跟你去爸爸。”一旁的宋母偷偷抹著眼淚,她沒有聽父子倆的對話,但是身為母親,她知道兒子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前路兇險,走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兒子有膽識,可這種膽識未必是好的。只是兒子決定的事,她沒辦法阻攔,卻不能跟隨他去繼續照顧他。“金金,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天冷了加衣服,夜裡睡覺門窗記得關好。”兒子已三十有餘,但在母親眼裡,永遠是個孩子,有叮囑不完的話。宋金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了媽,您別擔心。”宋書豪更加肯定他的爸爸要去很遠的地方,有可能像爺爺那樣,要走好久好久。他怎麼都不肯鬆手,又不知道爸爸能不能帶上他,不敢開口纏著他。一張小臉充滿了委屈,眼眶裡的淚一直打轉,似乎只要被拒絕,就要啪嗒滾落。宋金看著才剛出生就抱回家的“兒子”,人的心又不是鐵做的,看著他要掉眼淚,他的心也難受。他看看母親,這幾年太過操勞,也已蒼老羸弱。父親的身體也虛弱,還得照顧生病的奶奶。再給他們添個孩子帶……他俯身把宋書豪抱起,說:“走,爸爸帶你一起去。”宋書豪睜大了眼,眼淚瞬間收了回去,拍著小手說:“我要跟爸爸去玩咯。”宋母愣住:“金金……”宋金一笑,說:“我能照顧好自己,也能照顧好豪豪,媽你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帶上很多的錢,給奶奶治病,治好您的腿。”宋母又一次落淚,千言萬語都已經說不出口。宋金帶著宋書豪,一起南下了,去那個未知的地方。是虎口,還是出口;是落魄異鄉,還是榮歸故里,誰也不知道。作者有話要說:寫這一章特別傷感。銘記歷史,不是為了怨恨那個時代,而是為了避免重蹈覆轍。 侯小左沒想到宋金這麼兇的人——畢竟他不是在罵人就是在罵人的路上,但卻收養了毫無血緣關係並帶在身邊養大,這種事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和堅持的。他輕輕嘆息:“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你了。”宋金說:“當年誰都誤會我了。只是為了保護書豪,所以別人問起他是不是我的兒子,我都說是。”歷史上的偉人很多,所以侯小左敬佩的人很多,但對宋金的敬佩,卻不同於對偉人的敬佩。平凡的人,卻做著不平凡的事。侯小左從病房離開時,朝宋金敬了個無比嚴肅的禮,差點沒把宋金笑岔氣。耿直的小夥子,這是幹嘛呢。宋金笑了沒一會,外頭就又有人進來了,一見來者,他就無比遺憾地說:“那根朽木剛走呢,你怎麼就不走快兩步?”拎著探病禮物來的宋安寧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侯小左吧。不過這個年輕人年紀不大,說話跟個老大爺似的,還跟她爺爺的口氣一模一樣。她放下東西說:“我是代表我們宋家來看你的,不是來跟誰偶遇的。聽說你的傷口又裂開了?我爸爸和叔叔都很擔心,但他們又飛別的地方去了,讓我來看看。”“哦。”宋金說,“雖然你不是來偶遇的,但我有一句話要告訴你。”又是這種老油條的語氣,宋安寧總覺得這人奇怪,她問:“什麼話?”“那根朽木跟我說,他還挺喜歡你的。”宋安寧頓住,盯著他說:“你誆我,他那麼一臉正經的人怎麼會說這種話。”“是真的,只是他不確定你是真喜歡他,還是圖新鮮。”宋金悠悠說道,“不信的你去問他,我可從來都不說謊。”宋安寧禁不住一笑,分明是謊話。她說:“你的傷怎麼樣了?”“還好。”宋金催促道,“你走快幾步還能撞見他,快去吧。”宋安寧也悠悠看著他,說:“我不急,你急什麼?”孫女的終身大事他能不急嗎?宋金說:“我也不急,可你為什麼不急?你不喜歡侯警官?看來是的,下回他過來我跟他說,你不喜歡他。我跟他可是好哥們,他會信我的。”宋安寧抿抿紅唇,她還沒見過這麼說話的人,不知道是關心她的終身大事,還是關心他哥們的終身大事,說話做事老成得很。“那我就先走了。”宋安寧說,“你也好好看著自己的傷,醫生說要吃什麼,你跟小飛說,我們會安排的。”“去吧去吧。”宋安寧走後,連續說了一大堆話的宋金躺回了床上。似乎是說了太多往事,他又想起他的妻子了。他沒有跟侯小左說一件事,當年誤會的人裡,也有他的妻子。他唯獨對一個人解釋了這個誤會,就是他的妻子。不,那時候她還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八人小公司裡的財務。…………“小林,小林?”宋金怒氣衝衝從外面進來,人未到怒聲先到,辦公室的人全都緊張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