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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了。”“不對勁。”何五流放眼看去,還能看見自家果山,還有山腳下自家一片稻子,說,“以前農忙的時候,爸可是恨不得一天有48個小時,連覺都捨不得多睡,怎麼可能在舅舅家安心待上兩天。”苗大翠說:“舒服唄。”“不對。”身為兒子,何五流還是有點不安的,他說,“我給舅舅打個電話。”他摸出手機,撥了那邊的電話,電話剛接通,他問了好後就問他爸在不在那。結果那頭答話:“你爸?你爸不在我這啊。”“嗯?他給您送桃去了。”“沒啊,上回他過來還是一個月前了。”何五流的心一沉,掛了電話臉色不大好,對媳婦說:“完了,爸真的失蹤了。”苗大翠的臉也變了,這可不是小事!“快,快去鎮上報案。”&&&&&被宋金和唐三胖強行送進屋裡的何大進剛被鬆開嘴,就又罵道:“王八羔子!!!良心被狗吃了!你爹還沒死呢,就想分錢!!!”宋金摸了摸嗡嗡直叫的耳朵,說:“別罵了,不就是兒子不孝兒媳不孝嗎,我們一把年紀了,誰還會記著我們。老了,不中用,連蚊子都嫌我們褶子多,叮不動。”唐三胖沒有兒女,不懂這些,不過孤家寡人的他在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是挺羨慕有兒有女的家庭。“老宋你兒女也不孝嗎?”宋金微頓,沒對唐三胖發火,他倚著不結實的破椅子說:“是,個個都忙著賺錢,從來不愛搭理我這個老頭子。”唐三胖輕輕嘆息,難怪他們兩個都消失兩天了,也沒人來找。要是有人報案,警察早來村子調查了吧,那他們離得那麼近,肯定能看得見,聽得見。然而沒有。所以不怪何大進要那樣生氣。唐三胖一瞬有種不能說出口的開心——無兒無女也挺好的。何大進重重嘆了一口氣,又去摸腰間的煙桿,依舊摸了個空。他惱怒說:“煙都沒得抽!”宋金拍拍他的肩頭,兒女債讓他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難得勸了他一句:“沒就沒,反正抽菸對身體不好。”說完這話,宋金又想起現實來,說:“只是果園是暫時接不了了,得等他們確定你失蹤了才行。”唐三胖說:“說起來還好你兒子長得不像你,不然一準穿幫。”何大進頓了頓,沒說什麼,一會他說:“我去織魚簍,你們愛幹嘛幹嘛去。”“這話說的,怎麼,嫌我簍子織的不好看就嫌棄啊?”宋金愛較勁,偏不樂意被他這麼打發走。唐三胖也沒什麼事可做,再去摘野菜做午飯的話,早早摘回來會蔫的,不新鮮,還不如寄希望於魚簍呢。到了中午,三人又織好了四個簍子,何大進和兩人一塊去湖泊那,不信沒魚進簍裡。走到湖泊那,何大進拽起一個魚簍,拔掉頭寬尾窄鏤空的塞子,一瞧裡頭,除了石頭真的什麼都沒。他訝然,宋金在一旁差點沒抖腿笑話他,說:“看看,我說什麼來著,沒魚!”“不能夠啊……”何大進嘀咕著,又拿起另外一個,也是空的。他拿著溼漉漉的簍子,水滴濺到地上,還有魚腥味。他皺眉將簍子往外倒,只倒出幾個石頭來,還有幾隻小小的蝦米,奮力在地上跳躍著。宋金蹲地問:“怎麼,蝦也算魚嗎?”何大進還是不信,又抖了抖簍子,真沒魚。他皺眉說:“怪了怪了,這湖真有魚的。”“可明擺著沒……慢著。”宋金拿起地上的幾片白色東西,指甲蓋大小,在光照下閃閃發光。他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說,“是魚鱗。”何大進忙說:“是剛剛從魚簍裡倒出來的。”“我知道。”宋金接過魚簍,又抖了抖,又抖出幾片魚鱗。他冷聲一笑,“這魚簍真的有過魚,但不知道被誰給偷走了。”“有人偷魚?”他一說,唐三胖突然想起了什麼,說:“我記起來了,早上我拋魚簍的地方不是剛才那,石頭這麼重,這湖水又靜,不可能挪那麼遠。”何大進罵道:“王八蛋!連魚都偷,不會自己織簍子啊!”宋金沒跟著罵人,蹲在地上的他很清楚地看見泥地上有腳印。下過雨的泥土很鬆軟,何大進又說最近村裡人農忙,沒空來捯飭湖泊裡的魚,所以腳印也確實很少。他細看後發現有一雙腳印是往山上走的,而不是走平地。雨天山滑,還走山路?不是傻就是賊。宋金投一票是賊。他起身跟上腳印,說:“有腳印,我跟上去看看。”唐三胖和何大進也立刻跟上他,他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偷他們的魚,還讓不讓人活了!腳印上了山,走到半坡上,就沒再往上了,而是往村子的方向走。三人慢慢檢視,慢慢追蹤,追出山路,就見腳印往下走,走進了村裡的泥濘大道,斷了線索。何大進說:“沒法追了。”宋金說:“那就不追了。”唐三胖“啊?”了一聲,問:“就這麼算了?”宋金冷笑:“怎麼可能。我想昨晚也有魚,但被賊給偷了。既然這樣,那他還會來偷 天還沒到傍晚,村子外頭就傳來警笛聲。聲音刺耳,震得正埋頭織簍子的三人立刻抬頭往外瞧。這裡的地勢略高,從這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