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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胖找了個行李箱出來,開始收拾東西。他說:“金哥你要是看上了什麼就帶走。”“三胖,你擠得進去這洗手間嗎?還有這陽臺。”“擠擠就行。”宋金以前創業的時候也沒住過這種小房間,那時候租了個大間,但塞了八個人,只有一個房間,放的全是上下鋪的鐵架床,有一個廁所,一個陽臺。後來要結婚了,他計劃著去租個房子,但他媳婦不讓他費錢,問他願不願意暫時住在岳父家。那時候要是這麼結婚就去丈人那住,就跟倒插門似的。但宋金沒多想,他向來不喜歡扎進那奇奇怪怪的流言中,喜歡幹實事。而且岳父不介意,媳婦不介意,那他有什麼可介意的。於是他住進了岳父家,過了一年,公司有生意了,賺了一小筆錢,他立刻跑去買房子,在結婚紀念日那天,把鑰匙交給了他最愛的人。現在想想,敢一口氣把存糧用光,是因為當時並不擔心以後,也是因為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更是因為不想讓妻子總是被鄰里“關心”。“金哥?金哥?”唐三胖見他走神,把他喚回神,說,“你去看看有什麼要帶的。”“哦。”宋金收回思緒,說,“我都能隨便進去隨便看隨便拿?”“能啊,隨便看,要趕快,我怕房東來。”“好。”得到主人允許,宋金首先進了他的房間,一眼就看見了電腦還有檯燈。他站著床邊收電腦線時,看見床頭櫃子上有個相框,俯身去看,是一張黑白照片。雖然是團體照,有三四十個人,但宋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唐三胖,他的體型實在是很容易讓人看見。那時候的唐三胖估計也就二十出頭,笑得燦爛,隱約還有點靦腆。也不知道這照片有什麼意義,他會放置在床頭那麼多年。一會唐三胖過來,將相框拿走,準備放行李箱裡一塊帶回去。宋金沒問這照片有什麼特殊含義,比起八卦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做,比如——搜刮三胖的家。唐三胖的行李箱已經塞滿了,還用袋子把電飯鍋電磁爐這些都裝了起來,還有廚房裡的油瓶調味罐,能帶的都帶走。兩人收拾出了一個行李箱三大袋東西,加上剛才在電器城買的,兩人簡直跟“闖空門”似的,把東西都搬空了。好在今天是工作日,公寓沒什麼人,又是早上,動作也輕,房東也沒有出現。兩人順利下樓打了車,前往何家村。司機聽見他們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說:“那裡很遠,車費不便宜。”唐三胖急著走,說:“沒事,你打表吧。”“好嘞。”車子啟動,駛離唐三胖住了近五年的地方。他抬頭從窗戶往外頭望,看著自己曾經的家,心中好不留戀。他要回何家村,繼續跟他的老夥伴住一起。想想就覺得開心。到了何家村,兩人就搬東西進去,好在年輕的他們力氣大,東西雖重但問題不大。恰好戴長青出來散步,見兩人大包小包拎東西,瞭然說:“你們總算去搬行李了,我都以為你們是從家裡逃出來避難的呢。”宋金笑笑,說:“我們本來以為可以自給自足,可是隱居的生活沒有想象中好過,還是得藉助外力啊。”戴長青說:“現在這世道,哪裡離得開錢,又哪裡有什麼自耕自足,簡樸寡慾。什麼‘採菊東籬下,悠然現南山’,陶甕的詩句優美,可要做到卻不容易。至少我是缺不了電,缺不了網,也不想在田裡辛苦耕耘,既辛苦,又沒有多少收成。三塊錢一斤的米,卻要我去操持一畝水田,我做不來,所以還是錢好。”宋金沒有反駁這話,戴長青這人是文縐縐又客氣過度了些,但至少是坦蕩的,沒有因為要做一個隱士而“像”一個隱士。吃好喝好,居住在喜歡的環境中,樂悠悠過日子,這才是真的隱士,因為他隱的是心,不是流於表面的東西。回到土屋,何大進還在果園,兩人先把東西都堆大廳,準備去清掃廚房,首先要把吃飯的事解決。宋金見唐三胖拿塑膠刷子要去幹活,一手攔住,肅色說:“現在開始就可以拍影片了,你這刷子收起來,去門口砍些草當刷子。”唐三胖說:“為啥?這刷子很好用的。”“要拍影片啊,塑膠刷子跟這屋子的氣質不符你懂不懂,要用最原始的東西,觀眾才喜歡。”宋金說,“你快去,我搗鼓下這攝像機,我想想我兒子怎麼弄的……”唐三胖只好去做草刷子,等他捆了一束回來,宋金竟然已經拼好了攝像機,連架子都架好了。他好奇問:“金哥你鼓搗好了?”“好了。”宋金架好攝像機,又問,“這要是拍了很長時間,觀眾會煩吧?”“可以用軟體剪輯,就是把長影片切出幾個重要的點來,再拼接在一起,還挺簡單的,我會做。”宋金一笑:“靠譜。好了,你去刷牆吧。”唐三胖立刻擺手:“不不,我不要出鏡,一切後勤工作我來做,但不要讓我出鏡啊。而且我這麼胖,別人看了也沒興趣。金哥你就挺好的,要模樣有模樣,有氣質有氣質,一定很吸粉。”宋金說:“我來的話沒人信啊,長得太有氣質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