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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古道立即應聲,從兜裡掏了字據給她看。上面的轉交宣告是龐古道寫的,的確跟何大進說的一樣,園子全權交給了龐古道負責,他想給誰就給誰,想幹嘛就幹嘛。看得苗大翠眼都直了,差點沒把字據給撕了,她說:“不可能,我不信。”她自知沒有理,拿了掃帚就往何大進身上打,要把他們這群流氓趕走。掃帚拍在何大進身上,拍得何大進都生氣了,他這個兒媳也太不講理了,對他這個所謂的“弟弟”都這樣,那對別人還得了。何大進一把抓住掃帚,奪過來就往她身上打。苗大翠被打懵了,嘶聲:“你竟然敢打我!”何八流和何九姑是不喜歡這個嫂子,但是畢竟是一家人,也沒有讓外人欺負的道理。他們上前要攔,誰想那掃帚不認人,連他們也一塊揍了。什麼情況這是,這弟弟瘋啦! 何八流和何九姑完全沒想到這弟弟竟然連他們一塊打,何八流想要搶掃帚,但金大河動作迅速靈活,根本搶不過來。捱了打的兩人意識到這弟弟的目標是苗大翠,乾脆選擇明哲保身,閃到一邊去。何大進掄著掃帚打得苗大翠都快哭啞嗓子了,外出務農的何五流剛好回來,急忙上去阻攔,一把奪下他手裡的掃帚,怒聲:“你誰啊!敢打我媳婦!”“我是你爸!”何大進一聲怒吼,吼得宋金幾人全都懵了,根本來不及堵他的嘴。何八流和何九姑都一愣,何大進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苗大翠尖著嗓子說:“你個王八蛋,要讓我們喊你爸爸,欺負人啊!”她這一說,宋金先反應過來,說:“金大河還是你爺爺呢,還不快把你爺爺的果園所有權交出來,字據都在那擺著了。”“我要同意了我就真是你孫子!”苗大翠用力呸了一口,又怕他們幾個漢子揍她,就往何五流背後躲。“別吵了。”何八流終於走了出來,將龐古道手上的字據拿了過來,細細看了一遍,眉頭越擰越緊,可還是說道,“字跡是舅舅的,指紋是爸的。”苗大翠慌了,問:“真是爸的?爸真的把果園交給舅舅了?”“是。”何五流皺眉,說:“爸的指紋你都認得?”“是,爸的大拇指小時候就受過傷,留了疤,所以指紋缺了一點,我不會認錯。”何八流把字據疊好,交還龐古道,說,“舅舅要怎麼處理果園,由您說了算。”何五流欲言又止,苗大翠也想抗議,但何八流說的話向來有威信,對面又是凶神惡煞的舅舅,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根本沒辦法改了。她心中不快,又白捱了一頓打,卻無可奈何。宋金怕說多錯多,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龐古道也怕露出破綻,就跟他們一道走了。他們前腳剛走,苗大翠就說:“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果園的事可怎麼辦?”何八流目光微沉,始終對金大河很在意的他說:“舅舅都出面了,我們還能怎麼辦。我出一趟門,晚點回來。”“喂?小叔?”苗大翠氣得跺腳,“這都什麼事。”何八流出門辦的事,就是追上金大河他們。他步伐很快,一會就看見還沒走遠的他們。他叫了一聲“金大河”,快步上前,捉住了他的手腕。何大進一頓,問:“什麼事?”“你到底把爸怎麼樣了?”何八流緊緊抓著他的手腕,就算是宋金和宋飛抓住他的手要他鬆開,他也沒松,再一次逼問道,“那字跡上的油筆還沒完全乾透,手指印也沒幹透,字據是剛寫的,爸就在附近,對吧?”何大進有些急,但這事不好解釋,他嘴拙,一時無話可說。何八流又說:“爸在哪裡?他為什麼不回家?還是像我猜的那樣,你……你害了爸?”何大進瞪圓了眼,說:“你瞎想什麼呢。”“那為什麼爸不見我們,偏偏見你,還把果園交給村裡的陌生人,都不給大哥他們?”何大進頓時冷笑:“給他們?他們什麼時候料理過果園,連看都不看一眼,那果園是你媽一直想要的園子,病重的時候都不忘要個園子,可她過世後,你哥就想把園子還回去,說不賺錢。”何八流很是奇怪地看他,聽他說這些話,就像……就像是他爸的語氣。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反手將他的手擰了過來,那大拇指的指紋赫然缺了一點。他驚愕看著他,何大進吃痛,把手抽了回來,有些慌了。“爸?”何八流愕然,難以置信。何大進偏頭說:“我不是你爸。”何八流猛地看向龐古道,質問:“舅舅,你也要說這不是我爸對嗎?”突然被外甥緊盯的龐古道下意識避開他的眼神,這一避,更加證明了他的猜想。宋金突然開口說:“他是你爸爸。”何大進緊張地看他,微微搖頭。但宋金沒有把話收回來,他知道何八流跟何五流和苗大翠不同,他現在已經起了疑心,就算他們今天離開了何家村,過不了多久,何八流還是會出現在他們附近。與其遮遮掩掩,不如主動坦白。只是宋金說金大河就是他爸,何八流反而懷疑了起來,因為這不科學,一點都不科學。“你說你是我爸,那我問你,我肩頭有顆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