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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抬頭看向土屋背後的山,一眼就瞧見鬱鬱蔥蔥的竹林,漫山遍野,他說:“不能挖竹筍?”“現在不是春天也不是冬天,筍都老得不能吃了。”何大進又說,“我去找幾根線,看看能不能套點什麼小野雞。”唐三胖訝然:“這裡還有野雞?看來環境不錯呀。”何大進略有些自豪,說:“當然有,野雞野兔什麼的,還有人見過野豬。不過我們沒槍,見到野豬趕緊跑就對了。”宋金皺眉,說:“為什麼跑,野豬的獠牙也不可怕吧。”“可是它蠻橫啊,跟野牛似的頂你,你怕不怕?”何大進不想再解釋了,說,“你這人連一點常識都沒!”“……我可是個博士!”“那禾苗什麼時候插,稻子什麼時候收?李子什麼時候開花?桃子什麼時候要剪枝?”宋金被難住了。何大進冷哼一笑:“死讀書。”說完他就拍著雞毛撣子回屋裡去了,回過神來的宋金朝他的背影大喊:“我又不是農業博士!”他話音落下,何大進沒搭話,倒是後頭傳來陌生人的聲音:“哇,新來的道友原來是個博士?”唐三胖朝院子外看,只見是四五個青壯年,三男兩女,懷裡還各自抱著什麼東西,朝這邊走來,看樣子確實是來找他們的。一個年紀約莫三十五六歲的男人走快一步,微微笑著朝他們伸手,說:“我叫戴長青,我們都是從城裡來何家村生活的外來客,俗稱修仙。聽說村裡來了新道友,按照慣例,過來溫居,以後互相照應。”宋金看看跟在他後頭的四個人,都白白淨淨文文弱弱,看起來確實像是從城裡來的。唐三胖說:“你們好啊。我們的屋子還沒收拾好,全是灰塵,不方便請你們進去喝茶,實在不好意思。”戴長青說:“沒什麼沒什麼,大家既然來了這,也不是為了吃吃喝喝。你們剛住進來肯定很忙,我們來打個招呼就走,改天再來好好做客。”唐三胖樂呵說:“歡迎歡迎。”旁人說:“那東西我們放這?”“東西?”宋金的眼亮了。“對,都是一些吃的,溫居嘛。”“吃的?”唐三胖的眼也亮了。戴長青挑了個青草蔥鬱的地方,讓大夥把東西放下,說:“我們也不多待了,等你們忙完,再好好聚聚,喝點小酒。”唐三胖樂呵說:“好啊好啊,太謝謝你們了。”“謝什麼,以後都是一家人。”戴長青要走的時候又想起事來,說,“在這村裡像我們這樣的,加上我一共有六個。還有一個沒來,叫顏久,年紀還小,特怕人,也不懂這些人情世故,你們別見怪。”宋金見他特地提起,倒覺得戴長青太懂人情世故,看似面面俱到,但讓人覺得不太舒服。戴長青說完該說的,就領著眾人走了,臨走前還叮囑他們要是有事就去哪哪找他們。宋金和唐三胖客氣禮貌地送遠了他們,等瞧不見他們了,趕緊回來去看道友們帶來的禮物。東西共有五件,唐三胖開啟一個,聞到了甜甜的米酒香味,一瞧是醪糟。再開啟一個,是條新鮮的魚。茶葉、李子、蔥油餅。餅還是熱的,估計是剛做好。唐三胖分成三份,自己叼了一份,拿了一份去給何大進。宋金蹲在食物一旁翻了翻,沒有米。吃慣了米飯的他只想要米,不過至少 到了中午電閃雷鳴,終於下起了大雨來。村裡沒有修水泥路,雨一下,路就變得泥濘,坑坑窪窪。宋金連門都不想出了。但房屋多年沒人住,瓦片碎的碎,破的破,也沒幾塊好的,坐哪身旁都漏雨。他擠在大門屋簷下的小石墩上,前後左右都在滴雨,溼漉漉的,讓人渾身不舒服。何大進已經跑上頭去修屋頂了,修到他那塊,噼裡啪啦得響,宋金更煩了。他抬頭喊:“你就不能等天晴了再修啊。”一會傳來何大進輕蔑的回話:“屋頂就是得下雨天修,才知道哪兒漏水。你不幫忙還瞎嚷嚷,你這叫什麼來著……四什麼五什麼來著……”宋金皺眉,四肢不勤五穀不分?他怒了:“我就從來沒幹過這個!你個泥腿子。”農民幹活都是臉朝黃土背朝天的,常捲起褲腿在泥地裡幹活,久而久之就有了泥腿子這個喊法。但多帶著蔑稱的意思,宋金這等於是罵人了。唐三胖說:“金哥,我們中國人,祖上十八代誰不是鄉下人呢,這是罵祖宗了。”宋金不想在這破地方待下去了,但理智告訴他除了這不用查身份證,去哪都容易變黑戶。就算是買假丨身份證也得要錢。他長嘆一口氣,“寄人籬下啊——”不等他感慨完,何大進已經從梯子上爬了下來,渾身都淋成了落湯雞。宋金見他渾身溼透,動了動嘴沒再跟他吵了。何大進比他能幹他知道,也吃苦耐勞,但說的話也難聽。沒法有好感,卻也沒法理直氣壯討厭他。“好餓。”唐三胖中午吃了點魚,但沒吃米飯,不耐餓。本來說要去換米的,結果下起了大雨,農戶都忙著收穀子收花生去了,沒人得空。他問,“大進哥,現在我們幹嘛去?”何大進說:“晚上去捕魚,可沒網,別人也不會借我們。那魚竿你也別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