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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眼看著天色不早了,我們是時候回映日苑了,你這一子到底何時下?”顏夕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只是催促她回去。讓她更加自尊心爆發,不依不撓道:“等一下,讓我再想一下…”看她擰眉苦思的樣子,秀氣緊擰的柳眉下,一雙凝神聚思的美眸裡,猶有一汪散碎了波光粼粼的春水。伏在案桌上,眉心跳一下,她就啟動嬌欲滴血微翹的嘟唇,咬一下擱在案上弓起的白嫩凝脂的小手指,看上去可愛極了。有那麼一霎,瞥見對座正襟危坐著的顏夕忽而唇角輕輕抿動,待她抬眸看他時,他卻慌忙把眼神移開了。做作地端起棋盤旁的瓷杯,卻一口噎住了,用衣袖掩住輕咳兩下,卻愈發抑制不住,直咳得眼淚流了出來。微醺站起離座,走到對面去給他輕拍背脊,一邊不滿地嘟囔道:“嘲笑就嘲笑,用得著躲閃嘛…你姑娘我還不至於沒有這個度量呢。”顏夕咳得皺起了眉頭,淚光中那個小姑娘就一邊數落,一邊心疼地替他撫背。好不容易緩下來後,為了緩釋尷尬,顏夕只一個勁朝棋盤看。“姑娘,你希望贏我嗎?”由於方才咳過,此刻他的嗓音帶了點嘶啞,聽起來帶點性感的韻味。微醺心有些不愜氣道:“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差勁了?”顏夕搖搖頭,“姑娘棋藝並不差的,可以說有一定基礎。是我故意引姑娘走成這個局面,這是四大殘局之一的‘千里獨行’。”小時候報讀象棋興趣班時曾聽說過四大殘局,但卻是至今無人能解的死局。那時候忘記是什麼名字了,自個又對這些細枝末葉的事情不甚為意。但唸了十幾年書以來,從來沒有一個同學能贏得了她,偏偏如今輕易就被顏夕一個小姑娘引入了死局。微醺也算是遇到對手了,只是多年建立起的自尊一下子瓦解,有些逞強而已。“顏夕,我服輸了,只是你要教我怎麼破局。”微醺嘆了口氣,終於軟下來道。 顏夕笑笑,不為意道:“勝負乃常事,有何好執意的?只是在對弈的途中,摸索和嘗試探尋對方的心思,如何把對方牽制才是重點。”微醺雙手交握託著頭,看顏夕伸出秀美修長的指尖移動棋子,一言一句地破解局面。“車五平二,卒七平八,車二進一,卒四平五…”窗上的糊紙已經被取下來了,暖融的風帶著芍藥的淡淡清香,視線可及處扎堆了小巧嬌美的三色堇,讓這午後不致乏味。“最後車六進六,將六退一,車六退六。然後,你看…”顏夕把所有步驟都演示一遍後,示意她看。微醺驚得說不出話,良久才徐徐抬眸看他,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顏夕…你真的只當個侍女嗎?我怎麼覺得…”顏夕愣了一下,又聽到她道:“我怎麼覺得你比我更適合當國公府的姑娘?”他吁了口氣。是他大意了,就不該顯擺的。但他看見她興致高昂、穩操勝券的樣子,又忍不住想打擊一番。他…是出於什麼心理?春末初夏之前的府試時間已經在府衙前公佈出來了,是春桃幫忙出去採辦時看的。微醺雖然每天忙成脫線陀螺,但還是晚上抽時間督促顏夕唸書。這些日子以來都沒有讓顏夕值夜,就是為了讓他好好複習。但是他卻好像並不怎麼領情,除了白天有空和他一起看書,他才會認真讀書外,一般到了夜晚熄燈時分他都乖乖地回對樓房間裡睡覺,小青燈也不留一盞。這日如往昔一樣,天色還沒開始昏暗微醺就讓顏夕去準備洗漱沐|浴的水,就擱在繡樓下樓梯背對著的小房間裡。那小房間以前是放雜物用的,因為天氣一暖微醺幾乎就要天天沐|浴,所以就開闢了樓下的房間作澡堂,省得天天挑水往樓上跑。當時微醺還在現場指示過工匠,讓其在房間兩側地面鑿渠,通由牆壁連線到外頭的映日湖裡。那時候工匠們都十分訝異,這姑娘看起來這麼小,竟然對打渠打洞的事兒如此熟門熟路,把澡堂設計得如同花園一般。擺放木質浴桶的位置設計了一個高臺,拾階而上,階級兩旁都是下水的渠道,渠道上鎮壓了一些瑩瑩潤潤的玉石,熱水經由石階兩旁下來就變得不那麼燙了。底鋪玉石的渠道在屋內繞成了一個花的圖騰,然後直通兩頭通牆鑿壁的水道。水道上栽滿了四季常綠的金錢草,還有一些不知名的上頭有星星點點黃色小花的水草。澡堂看著一下子生動了不少。浴桶周圍是用攀藤植物來作簾子,這些攀藤植物都選了一些耐陰的,抗潮的。垂落下來既好看又實用,是一個大膽的設計。此刻顏夕捧著疊得整齊的絺綌二巾背對浴簾,盯著地上冒出的郁郁青青的水草和花發呆。室內的光線較為昏沉,雖然一旁的案桌上安置了一盞小燈,但醞著一層水汽還是顯得迷迷濛濛的。顏夕發覺姑娘家的身子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就比自個的要嬌小一些,還有…少了些東西而已。剛開始時他可能會鑑於溥先生以前對他的那套思想影響,以為有多神秘,有多特別一樣,往往會害羞會不知所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