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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夕無奈地抿了抿唇,雙手懶懶地環抱起來,英眉微蹙,目光淡淡。 半晌,那軀體突然如驚雷觸電般弓起彈跳了起來,這下可讓微醺嚇得不輕,直接後臀向下重重栽倒在地裡,幸虧身上的衣物夠厚,才不至於太遭罪。那人一身泥垢地挺立了起來,桃花美目不可置信地瞪得偌大,眼裡有驚豔的神色,期間還有泥沙從臉、身上抖落下來。原來那人被顏夕踹得在地上翻滾途中,在滿眼沙礫翻騰中,泥草地和蹙秀娥眉的影子不停交替在眼前。靜置過後,方如夢如幻般,猛然驚醒咋起。“……呃…你…你……”那是一位長相秀美的少年,偏褐的膚色倒是給他添了不少陽剛氣,骨架較寬,身子較壯。此時正紅著臉,雙手搓磨著衣角,頓在那裡微垂著頭,眼睛卻直勾勾盯著顏夕,結結巴巴地說不上話來。院外突然一陣紛雜的腳步聲,然後,就聽見一個豪邁爽直的女子聲:“妹妹們,找到了!那臭崽子在那呢!”紅衣裳少年扭頭一看,大呼不好隨即翻欄而過,動作矯若遊龍,不一會兒功夫就躥到繡樓下,伸手一抱就沿著廊柱往上攀爬。接著有四五個身形瘦長著白衣白裳的姑娘或手握長鞭或手持長劍一擁而入,蜂擁著尾隨他來到了繡樓下。微醺和顏夕都看傻了眼。眼看著一個握著長鞭往上一抽,一下沒夠著,又一下,人已冉冉往上攀升了。於是眾姐妹們似身御著氣流往上躥,瞬間就疊起了羅漢,下頭年紀最大的姑娘把長鞭第次傳給最上頭身形最為嬌小的姑娘,姑娘揮手用力一甩!紅衣裳嚇得抱柱“吱溜吱溜”快速望上爬,鞭子差那麼一厘就能夠著他皮肉了,如今只僅僅拽下他一片鮮紅的衣角。微醺看得都不由替他掐了把汗。正當他鬆了口氣快要伸手攀捉到樓上的遊廊欄杆時,抱柱的手汗溼了一滑,人又“滋滋”地滑下一大截。底下的鞭子揪準了時機,如蜥蜴捕食伸出又長又卷的信子,精準無疑地勾纏住“獵物”,用力一收即利落地把扒拉膠黏在在柱子上“大紅蟾蜍”拽落下來。底下一陣拊掌讚歎聲:“五妹妹的勾蟾鞭法大有增益了!!”她們群中一個年紀最小的方臉細長眼的姑娘謙虛地拱拱手,笑意盎然的。基本上五個排排站立如臺階樣的姑娘們都長得十分相像,都是細長丹鳳眼,下顎骨方稜,身姿颯爽。在她們底下,踏著一個紅得刺眼的毛小子,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求饒著:“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炎兒錯了,大錯特錯,該千刀萬剮的,就不該在途中耽於逸樂的,可…可這縣試不還沒到嘛,你們用得著千里迢迢從邊疆追來嘛!”為首踏著他胸膛的高個子姑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你難道都不曾發現我們追著你打是另外一個原因?”紅衣裳一下子懵了,“什…什麼原因?”然後,高個子姑娘就用手腕如拽鵝脖子一般把底下的紅裳男提拉起來,架著他環繞著四周轉了個圈。“看見沒,看見沒…”紅裳男起初還愣愣的,當他看見院內四處掛著白球、素縞,周圍人清一色的白衣素服時,他眼神已然清明起來。“姐…這是…我…我竟然都沒注意到…”他眼裡閃過一絲哀痛,不可置通道。高個子姑娘傷情地嘆息一聲,鬆開架著弟弟的手,安慰般撫了撫他的頭。紅裳男摁著頭,難過起來:“姐…姐姐們…你們在城東街市口遇到我時,為何不說…為何那時不說…”其餘的四位姑娘皆是滿臉痛色,其中一人看他痛苦自責的表情,既憂傷又疼惜地道:“那時候叫住你,你還以為我們要打你,跑得那個快,怎叫你都不聽,又能說什麼呢?”“我…我那還不是害怕嘛…姐,您們的神槍啊,利劍啊,什麼勾纏吸血的鞭法這麼厲害,我怕呀…所以才一路逃進來了,若是我早知道,肯定把這身礙眼的衣裳給換下來!”紅裳男嗚咽道。“是噬雪鞭法,不是吸血。”一人執拗地糾正道,其餘四人嚴肅地頷首附和。底下抱頭蹲著那人依然哭得不能自已:“…要是早知道咱國公府崇尚白色,我斷不會貿然穿紅的當那出頭的鳥…”大、二、三、四、五姐:“…”微醺、顏夕:“…”沉默一段後,映日苑的院裡又傳出一頓鞭打聲和鬼哭狼嗥的呼喊聲。後來微醺才知道,那個紅裳男就是她堂哥蔣煒炎,五名武器女就是她的五個堂姐:微明、微風、微瀾、微絲、微語。加上她,那是不是:明月清風下,湖水微瀾,絲竹奏響,宴席間喁喁細語,人酒醉微醺?大伯父蔣戚亭為人豁達豪爽,長居邊關,亦是不拘小節的人。本是想把兒女都一視同仁地培養成勇武精忠之人,可是,沒想到的是,女兒們是個個成材了,唯獨這個兒子自小就悖逆,偏要往科班酸腐的路線走。好吧,那他也不是那種泥古不化的人,人各有命,興許他兒子就該那條道上的?話說他三弟不也自幼不熱衷於習武,只喜抱經苦研嘛,最後還不是混得大理寺卿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