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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了,我現在正好沒空。”李顏掰掉了她的手,淡淡道。“沒關係,那我上你那兒坐坐,一會你沒那麼忙了,我再請教你。”她依然笑得眼眸盈盈的。李顏驚詫於她的神經之粗,明明他對她不願接觸的意願已經表現得如此明顯了,她又怎可當作若無其事地拉下臉面來靠近他?“六妹妹——”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堅決一些,畢竟,和府內的人過於牽扯不清,日後只會有數不盡的麻煩,“我再說一遍,你若有問題,可以去請教花琴師,我相信她不會不教。再者,我希望——”“以後,沒什麼事,你儘量地別再找我。”這句話已經說得很清楚明白了,人家明擺著是不想繼續跟她糾纏不清了。原先這段日子裡他表現得如此冷淡,就連以前常去的七層閣樓如今是到也不到了。寧願待在北苑也不願意再去屬於他倆的小閣樓了。那釘得滿牆都是的,還是他親自一板一木釘上去的書架上,還遍佈了好大一部分的屬於他的書,如今,他連來取都懶得取了。站在身後,看著他走得頭也不回,蹁揚起來的衣襬,微醺有些窒息的感覺。原來,那些說要娶她的鬼話都是一時用以塞住她嘴巴的誑語麼?雖然顯得窩囊了些,但她還是一如無數告別初戀的女孩般,蹲下來以淚洗臉,才微微能讓一顆心好受一些。那天她躲在灌木叢裡,拂冬找不到她就獨自抱著書匣,嘴裡抱怨著她家姑娘不等她,走回映日苑去了。然後,到了夜裡,神經大條的拂冬又以為床榻上蓋得鼓鼓囊囊的是她家姑娘,喚了幾聲沒應,以為是姑娘累甚了,於是就悄聲地從櫃櫥裡搬出褥子鋪開在踏腳板上,一覺到清早。那天夜裡,北苑庭院前遊廊旁的灌木叢被風吹拂的“沙沙”晃動著響,灌木叢裡躲著的人兒和著風聲樹音一個勁地“嚶嚶”泣動。正好這夜也有人輾轉反側也無法入寢,就在夜裡披著一身大紅的錦袍到庭院裡耍兒七節鐵鞭。每逢鬱悶難訴之際,蔣煒炎都慣於自個躲在無人之處,耍弄耍弄會兒鐵鞭。其實他的鞭法壓根兒不比五個姐姐差,只是他為了不成為人肉耙子供幾位爭強好勝的姐姐們練習,於是就故意藏拙。即使得空了,也只是練最基礎的七節鞭,只是七節鞭練著練著,軟鞭的鞭法和全身的格鬥技也隨之出神入化起來。耍著耍著,從無人的庭院一直耍到了遊廊上,鞭氣橫流,遊廊兩側的風颳得愈烈了。就在揮腕出去,鐵鞭即將擊中游廊上鞭痕斑斑的廊柱時,蔣煒炎突然回想起初時教顏夕耍鞭時,他冷著眉眼揮鞭出去的身姿,那樣颯爽英氣,讓人怦然心動。然後,腕邊的氣力就似乎隨著神思被抽走一般,“倏”一聲直直往下方的灌木打去。結果,“砰”地發出一聲響,似乎是打中裡灌木叢裡的什麼東西一樣,鐵鞭被反彈出來掛到了遊廊的欄杆上了。“嘶————疼!疼!嗚嗚…”隨即灌木叢裡有一人影倒了出來,抓著被打的右側肩膀哭得稀里嘩啦的。蔣煒炎一下子就傻眼了,連忙跑過去扶起地上的人,原是自個六妹! “醺大妹子…這麼晚了,你躲這兒來是要嚇你炎兄臺嗎?”見自家妹子快要哭得昏死過去的表情,蔣煒炎連忙把她扛回屋裡,又見她手腳冰冷得嚇人,於是又命人從他的衣櫥搬了十來件衣裳往他妹子身上套。看著哭得花容失色身上套滿了鼓脹的大紅衣裳的醺妹子依舊竭力於哭,蔣煒炎搔了搔頭,剛好餓了,隨手拾起盤子裡早已冷掉的糕點塞入口,嘴裡鼓囊著,有些束手無策。“蔣煒炎!!拜託你安慰人的時候別吃東西好嗎?!”微醺眼眶紅腫,又好氣又好笑道。蔣煒炎有些無奈,厚唇上沾滿了碎渣,嘴裡還發出咀嚼的聲音,“這不耍得有些累了,又扛著你回來,你不知道你看起來小小個子的,還蠻重的,累得我都餓著慌…”見微醺一臉憤懣的表情,他一愣,遂把口邊的話嚥了下去。那夜,微醺和自家大哥秉燭夜談了一個晚上,把她和顏夕的事情原原本本傾訴出來了。而蔣煒炎也對著自家妹子把心裡抑壓已久的煩悶通通宣洩出來,兩個同病相憐之人愈發地惺惺相惜。在接下來大半個月的日子裡,微醺除了留在映日苑裡鼓琴繡線,就是獨自躲在翠竹苑的七層閣樓上。企圖用忙碌去掩蓋掉差三隔五萌生出來的悲傷和自怨自艾。偶爾蔣煒炎上完溥先生的課到映日苑尋她不果,也會到翠竹苑裡找她。如今她閣樓的門都不鎖了,顏夕依舊沒有上來看書,也沒有上來取回屬於他的書籍。或許,如今他成了蔣府的養子,要什麼書都買得到,已經不屑於這裡的書了吧?手裡抓著書,眼裡巴巴地朝著門邊看,等不來心裡的人,倒是來了個蔣大哈。蔣大哈手裡還捧著一盤糕點,笑嘻嘻地站在門邊瞧她。“醺大妹子,瞧我帶什麼來看你了?”他晃了晃盤子,笑出一口白牙。微醺看了他一眼,失望地把頭顱耷拉了一下,隨即又抬了起來,強顏歡笑地學著蔣煒炎當初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