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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他就攥握起書籍起座了,散落了一地如細絮般的針葉。他身上帶著淡淡的松木香,當他朝她靠近時,她察覺到了這麼一點。“那你當初為何不肯承認?這銅錢…就是你當時丟落的吧?”微醺手執兩枚銅錢,執著地對質道。李顏輕輕地把那兩枚銅錢都拿了過來,從懷裡掏出一團絲線,從中選了兩根大小合適的,把兩銅錢分別串了起來,分別掛到兩人的頸項處。“以後…我會 打自得到了李顏的承認後,微醺感覺自己每天都活得容光煥發的。身邊的拂冬和春桃都大讚她們家姑娘長得愈發水靈美麗了。如今北苑衡水堂的授課時間裡,那空置了許久的帳簾內終於重又坐了一位少女,可她跟以前一樣,不是來聽課的,是來看她未來夫婿的…如今連線映日苑與以澤居的遊廊裡,總能看見一身粉色裙裾的人兒,跟在一個器宇軒昂、丰神俊朗的少年身後,雙手負背,仰起小臉,一路歡騰地跟著,一路笑語盈盈,所到的廊道都聞到了她銅鈴般的笑。如今每日晨起,她定省完,必定先繞一個彎,到以澤居去放下一籠解渴的果子,再微笑著返回映日苑。如今她每天練完琴,都會直接從翠竹苑的樓閣上捎幾本書籍就徑直往以澤居趕。屆時,他們就會共同靠在一棵松樹下讀不同的書。如今李顏已經不會看試題題解,也不會只看詩書了,除了偶爾涉獵一些史書和策論,還會看一些諸如:《計然之策》、《天下水陸路程》和《盧氏本草經》一類的商賈理論書籍。有時微醺累了會湊過頭來看他看的書,每每看到他看得一臉嚴肅聚精會神的樣子,她就會忍不住用手指捻起他的書,促狹道:“哦?難道你不打算考科舉了,想改行當商人?”“嗯…那也不錯,那以後,我就會是富商的夫人了。”微醺煞有其事地托腮點著頭,隨即被自己的語氣雷倒,笑倒在他懷裡。李顏每每被她鬧得不行,哭笑不得地合上了書,伸臂把她圈攬在懷裡,輕撫她的鬢髮,抿唇諧謔道:“士農工商,醺兒難道想跟著我成為一不入流之人的夫人?”微醺眸光顫動著,伸出纖臂攏著他的脖頸,頑劣道:“可是,能有大把的銀錢,大把的自由呀,相對而言,你每天在朝堂上伴君如伴虎地,早生華髮了又什麼都享受不了,做那窩囊事作甚?”李顏愣了半晌,隨即笑著揉亂她的額髮,道:“其實我只是學習下商賈的行事而已,我覺得,治國跟行商之間,有許多可以借鑑之處。偶爾看些這種書,也不致讓腦子太閉塞,何況,當初不也是你極力推崇我考科舉的?”“嗯…”微醺把頭貼在他胸膛上,像一隻溫順的小物一般,雙臂搭在他的肩上,輕聲軟語道:“我是沒有太絕對的想法,反正不管你行商也好,當官也罷,只要我們活得快活就好。”李顏猝不及防地“咯噔”了一下,表情變得複雜無比,隨即,他把迷戀地伏在他身上的姑娘拉遠了一點,很是嚴肅道:“醺兒,你我還未成婚…還是在人前注意一下,女兒家的名節事大。”微醺嘟囔一聲不滿地移開了,明明方才他還主動摟著自己的說,搞不懂怎麼一轉眼態度就變了?那樣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迅猛,很快,鬱鬱蔥蔥的松樹影下,從微醺發頂的徇爛花環到馥郁甜美的桂花簪,鄉試的日子終於來臨了。 鄉試在城東南的貢院舉行,屆時考生皆在考棚裡一間一間隔開的號房裡答卷和作息,吃喝拉撒睡皆在同一個小小逼仄的空間裡,直到考試結束。鄉試一共考三場,每場考三天。微醺不由地有點心疼李顏,她給他備了一肩輿的乾糧,還給他拿了一瓶香露。李顏不解其義。微醺心疼道:“之前你都自己換了乾淨衣物回來,我也沒有留意過,直到蔣煒炎那廝去考了府試回來我才知道,在裡面呆個幾天那得有多遭罪…”之前蔣煒炎考完試回來的樣子,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年紀少少的就鬍渣滿臉,頭髮蓬亂得如雞窩,身上滿是墨跡和油汙,更帶著一股難聞的茅坑味。那以後,她才知道李顏以往考科後,是做了多少工作才回來的。李顏忍俊不禁地摩挲著她的鬢髮,道:“醺兒寬心好了,人有人的考法,炎兄是性情中人,容易外露,可我卻不一樣。”一旁的蔣煒炎聽了,禁不住炸毛起來,“喂!我說你這小子這話什麼意思?!”“哎哎!我這還沒說完呢!你可當心做人太跋扈了,妹子可要跟人跑的哦!”蔣煒炎還在後頭喋喋不休著,李顏已經牽起微醺的手走到了門邊,很快他人就消失在門外的晨曦中。一連九日,微醺在忐忑中,在食不甘味中度過。那日已經在中秋佳節以後了,李顏回來的時候,手裡提著一個用柚子皮雕琢而成一朵黃色桔梗花的花燈。微醺那時候還在翠竹苑的七寶閣閣樓上看書,正一遍又一遍地看著之前太子表哥所說《待月西廂記》的前身《鶯鶯傳》的結局。故事情節比較寫實,比較符合這個時代的一些實際。張生認為,一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