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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呀,就知道貪玩兒,該想著去書院裡跟著女先生們學習詩書禮儀才是。”“是是是,祖母放心吧,我們都會好好學的,絕對不給咱們蘇家丟臉。”蘇笳說著靠在老太太的肩膀上,膩膩歪歪的。蘇簡道:“我聽說這雲山女子書院乃是封閉式的,要住在書院安排的宿舍,每個月逢五逢十方可休假回家。”“這麼嚴格啊?”蘇笳委屈噠噠地道,“那我們豈不是好久要見不到祖母了?”老太太點了點她的腦門兒:“你個小丫頭就在你祖母跟前裝吧,誰還不知道你?你母親可都說過了,這姐妹幾個數你最野,若能留在書院不回家,怕你還巴不得呢。”被祖母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蘇笳頓時不好意思了:“祖母怎麼能這麼說呢,笳兒哪有您說的那麼野。”晚上,繁星灑滿天際,雖不是月圓之夜,但外面在微弱的星光下卻也不算太過黑暗。皖雲閣裡,白袖和櫻桃在幫蘇簡收拾明日去書院的行頭,蒹葭則是站在妝奩前為蘇簡卸妝。“姑娘,奴婢聽說這雲山女子書院是攝政王提議讓建的,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咱們長安城的姑娘們向來都是自行在家中讀些書,或者請個先生過府。這專門為女子設立的書院,奴婢還是生平第一次聽說呢。”蒹葭說著,熟練地將蘇簡頭上的飾物一一取下,又拿了梳子為她梳理著披散下來的長髮。蘇簡的頭髮又黑又亮,摸上去柔軟絲滑,她不由多梳了幾下。蘇簡的關注點卻不在此處,她沉思半晌,突然道:“聽父親和二哥說,這女子書院是去年冬天時攝政王提出來的,這才剛入春居然已經辦了起來,可見這攝政王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物,其實力更是不容小覷。”說完側眸問道:“之前有個雲山書院據說便是攝政王創辦的,攝政王還是書院的院使。如今又建了雲山女學,好像就在雲山書院的後面,莫非院使也是攝政王不成?”蒹葭搖了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蘇簡嘆息一聲,沒再說什麼,只吩咐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三個都下去歇著吧。”那邊白袖和櫻桃已收拾好了行頭,床鋪也整理妥當,聽到吩咐也跟著蒹葭退了出去。晚上睡覺時,蘇簡迷迷糊糊中做了個夢,夢到自己的綿綿回來了,時時刻刻都趴在她的肩膀上,無論她去哪兒,那小東西都一直跟著她,怎麼都不肯離開她半分。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蒹葭正趴在床沿輕聲喚她,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下意識環顧四周。“姑娘找什麼呢?”蒹葭有些納悶兒地問。蘇簡道:“我昨晚上夢到綿綿回來了,你看見它了嗎?會不會是真的回來了?”昨晚的夢太過真實,直到現在夢醒了她都覺得不太像個夢,一時間心裡便存了一絲渴望。蒹葭看她這樣心疼道:“姑娘這是還在說夢話呢,綿綿都丟了多少年了,怎麼可能回來呢?”蘇簡心上一空,倒也漸漸清醒過來。是啊,綿綿都走了五年了,回不來了。蒹葭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提醒著:“姑娘,今兒個頭一天去書院,咱們要早些去,興許還能選個好的宿舍呢。”蘇簡點了點頭:“幫我洗漱吧。”☆、針鋒相對早膳過後, 蘇家三姐妹便乘著馬車前往雲山女學。蘇笳對此最是開心, 臉上始終洋溢著微笑。又見蘇竼和蘇簡二人淡定很多,似乎不喜不悲的,她不解地問:“你們倆人怎麼一路上都不說話啊, 這能去書院裡唸書, 多美好的事情啊。想想以後可以認識好多好多人,我就覺得很開心的。”蘇竼嗔她一眼:“祖母說得還真沒錯,你呀,這麼大了還只知道玩兒。”蘇笳努了努嘴, 厚臉皮地笑一笑,也不跟蘇竼頂嘴。她本來就喜歡玩兒,不過這也並沒有什麼的嘛。雲山女子書院建在洛雲山東面的半山腰, 裡面佔地寬闊,建築也是別具一格。下了馬車,有專門的婆子帶路。蘇簡等人跟隨著走進去,繞過曲折迴廊、假山怪石、小橋流水, 走得三人暈頭轉向之時, 那婆子總算停了下來。指著前方一排閣樓式的建築道:“幾位姑娘,那裡便是你們的宿舍了, 裡面有桂嬤嬤專門為你們安排住宿。”跟那婆子告了別,蘇簡、蘇竼姐妹三個一起往著宿舍區而去。她們來得並不算晚,但裡面卻已是人山人海了。姑娘們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像春日裡最嬌豔的花朵,一簇一簇地聚在一起, 倒不像是書院,而是一場盛大的百花宴會。蘇簡不免有些納悶兒,今日不過是入學第一日,至於穿成如此模樣嗎?學子進學難道不應該穿得素淨一些以示淳樸嗎?她看看那些花兒一樣的名媛貴女,再瞧瞧她們姐妹三個,全都是素日裡那些尋常衣飾,在人群中倒顯得有些扎眼了。蘇竼一襲粉白色煙羅裙,腰間繫著白色綢帶,是三姐妹中最素淨的,卻穿出了清水出芙蓉的清麗脫俗之感。蘇笳平日裡喜歡繁瑣鮮豔的衣飾,但因著今日是來進學,也在其母吳氏的建議下找來了顏色最素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