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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笳不以為然,索性跑回自己的床上躺著, 拿被褥蒙上腦袋, 含糊不清地道:“你說什麼都沒用,我才不去跟你冒險呢, 萬一我一不小心犯了錯,再被院使大人處罰怎麼辦?還有啊,我困了,想早點睡覺。”蘇簡眼見蘇笳是指望不上了,只得把希望放在蘇竼的身上。誰知蘇竼此刻一本正經的坐在書案前看書, 對這邊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蘇簡嘆了口氣,心知誰也指望不上了,咬咬牙自己拿著抄好的宣紙走出門去。跟蘇笳糾纏了這一會兒,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好在四周設有燈架,在燭光的映照下倒顯得沒那麼讓人害怕。她定了定神,向著書院的南面而去。穿過假山怪石,曲折迴廊,不覺間燈架變得稀少,及至後來徹底沒了燭光的照耀,僅天邊一輪半弦月散發出淡淡的光芒。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黑暗,蘇簡不由生了一絲恐懼。林晚英說雲山書院在女學的南面,若院使大人不曾住在書院和女學之間,那她這麼一直走會不會走進男子們的進學區域呢?這麼一想蘇簡不由得直搖頭,這攝政王看起來挺會辦事的,沒想到做起事來如此不細緻。自古男女有別,他把兩個書院建在一起不怕鬧出什麼醜事來嗎?若真出了事,那吃大虧的可是姑娘家。想的太過入神,不覺間便走到了拱門前,她正欲往前走,倏然覺得有冰涼的觸感抵在了自己頸項:“什麼人,此乃禁地,任何人不得進入!”門口有兩名守衛,其中一人厲喝一聲,拿刀架在蘇簡的脖子上一動不動。蘇簡驚得站在那裡沒敢動,只佯裝淡定地回道:“攝政王讓我來交課業。”有侍衛在此把守,想來這裡應當是攝政王居住的地方了吧?那人收了彎刀,卻沒有放她過去:“如今天色已晚,明日再來!”“可是……”蘇簡想說攝政王讓她今日交上去,可話未出口,那兩名侍衛手裡的彎刀再次出了鞘,個個凶神惡煞。蘇簡知道這兩人不敢拿她怎麼樣,充其量就是嚇唬一下。定了定神又道:“實在不行,可否麻煩二位幫忙轉交?”她說著將摺疊整齊的宣紙遞了上去。那兩名侍衛互望一眼,正欲伸手接過,後面突然傳來淡漠的嗓音:“蘇簡,你好大的架子。”這樣的嗓音和氣魄,自然是攝政王穆煥無疑。聽他直呼自己的名字,蘇簡略微有些不自在,但轉念一想,如今進了書院,他作為院使大人,直呼學子名諱才算合情合理 。兩名侍衛率先行了禮,穆煥沒理他們,徑自走過來,見蘇簡低垂著頭沒答話,他道:“本院使罰你抄寫課業時可有說過讓你何時交於我?”蘇簡頷首低眉做乖乖女狀:“院使大人說是……天黑之前。”穆煥抬頭看了看夜色,再看向蘇簡:“那你是覺得現如今是青天白日了?”蘇簡腦袋低垂,正想著該怎麼回話,手裡的課業已被穆煥拿在了手裡,她順勢抬頭,便見穆煥已轉了身,淡淡留下一句“跟我進來”便拂袖走了。蘇簡趕緊跟上去。走進拱門,蘇簡加快步子緊跟在穆煥身後,眼角的餘光下意識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書院修葺的清雅別緻,原以為攝政王居住之地也會別有洞天。誰知進來了才發現,這般簡樸的小跨院跟外面樓閣迴廊相比卻是差得很遠。簡簡單單的木製建築,院外有一片花圃,此時正值萬花競放,花圃裡色彩爭鮮,給這原本毫不顯眼的院子增添了一絲別樣的韻致。隨著他走進木屋,入目便是整齊的書架,架子上整齊陳列著書卷,左側是四彎腿荷葉圖案的書案,其上擺著文房四寶。這屋裡未點薰香,但細細品味間又似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獨特清香,讓人心曠神怡。穆煥走過去在書案前坐下,展開蘇簡抄寫好的《女戒》細看。蘇簡則是站在離他幾步之遠的地方,目不斜視,站的格外端莊。等他看完了,將宣紙擱在案桌上抬頭去看蘇簡:“今日之事,我罰你抄寫《女戒》可有怨言?”“學生不敢。”穆煥起身走過來:“杭青檸得太后垂青,素日裡的確刁蠻跋扈,但你今日不該與她起爭執,蘇家如今的處境你當曉得,你得罪杭青檸也就是代你父親得罪了太后,百害而無一利。”原本冷淡疏離的攝政王突然變得這般語重心長,蘇簡略微有些不自在,但也知道他說的在理,便道:“大人教訓的是,今日多謝大人為學生解圍。”“天色不早了,回去吧。”蘇簡乖乖施了禮,轉身往外面走。剛抬頭走出門檻來,她突然感覺有什麼毛絨絨的東西落在她的腳邊,大晚上的異樣的觸感讓她心頭微跳,驚呼一聲,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然而退的太急,一時間忘了後面的門檻,就那麼被絆了一下,直挺挺向著後面倒去。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突然有力的臂膀將她環繞,整個人順勢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她定了定神,下意識側首望過去,入目是穆煥那英挺俊逸的五官。四目相對,她看到他眼底有關切一閃而逝,她眨了眨眼睛,恍然是一場錯覺。他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