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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很少見穆煥如此這般的態度,一時間心跳滯了幾息。這些年來,他作為攝政王一直對她們母子恭恭敬敬,她都快忘了若非他當年的殺伐決斷,根本沒有她們母子的今日。這個男人可以將她的兒子捧上高位,同樣的,他現在也有能力把她們母子推入谷底。她努力調整呼吸,壯著膽子直視他:“王爺這般,是為那蘇家的六姑娘討回公道嗎?秦桑已經招認,王爺難道還想顛倒是非黑白不成?”穆煥望著她的目光愈發冷冽起來,隱隱摻了一絲薄怒:“太后可知你一心護著的……是什麼樣的人家?”外面旭輝帝不等下人稟報,急急忙忙跑了進來,一見自己最敬愛的穆叔叔和孃親劍拔弩張的架勢,他過去拉住穆煥的衣袖:“穆叔叔,母后,你們怎麼吵起來了?朕一進長樂宮,看那些個宮女太監嚇成那樣就覺得不對勁。”看見一臉著急的旭輝帝,穆煥的臉色緩和不少。太后拉住兒子,拿帕子幫他擦了擦汗:“都這麼大了,還是一國之君呢,一點都不穩重,瞧這滿頭的汗,你是跑著過來的吧?你胡鬧,下面的人怎也跟著胡鬧,我看是個個兒都活膩歪了。”旭輝帝忙搖頭:“母后,不怪他們的,是朕看書看得累了,所以才想跑一跑的。再說了,穆叔叔說這樣子對身體好呢。”太后下意識看了眼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的穆煥,接著對兒子笑道:“你穆叔叔說得對,你年紀小,是該多鍛鍊身體。”穆煥瞥了眼太后:“娘娘若真為著陛下著想,理當與野心勃勃之人遠著些。”太后看向穆煥:“哀家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穆煥對著蔣武使了使眼色,蔣武很快出去領人抬了白布蒙著的屍體進來。這屍體已經一天一夜了,隱隱發出些許難聞的氣味,太后和陛下雙雙掩住了鼻子。旭輝帝還沒見過死人,如今看到臉色都跟著白了:“穆,穆叔叔,這……”穆煥看向旭輝帝旁邊的貼身內監:“這人是陛下宮裡的,劉公公想必會認得。”劉公公悄悄走過去,緩緩揭開那白色的布匹看了眼,嚇得整個人坐在了地上:“這不是小櫃子嗎,昨晚上到現在一直沒個人影兒,怎,怎麼……死了?”旭輝帝問:“穆叔叔,這是怎麼回事?”穆煥道:“陛下,昨日武陵侯府的蘇六姑娘落水,本王救下來時發現她腳踝被人抓傷了,於是命人搜捕,等抓到這人時他從懷裡取出匕首自盡而亡。”旭輝帝嚇了一跳:“朕宮裡的人怎麼會傷害蘇六姑娘?朕可沒下過這樣的旨意。”穆煥揮了揮手示意人抬了那屍體下去,這才又看向劉公公:“劉總管可知這小櫃子是什麼來頭?這樣一個隨時隨地在身上藏了把匕首的人侍候在陛下身邊,你又該當何罪?”劉公公嚇得哆嗦一下,撲通跪了下去:“王爺恕罪,這小櫃子素來本分,他因何會有謀害六姑娘之心奴才實在不知。”穆煥看他一眼,並未開口讓他起身,只是問道:“這個人……是何來歷?”劉公公回道:“小櫃子是兩年前入宮的,原是御膳房裡劈柴燒火的,有次杭縣主帶著陛下去御書房,杭縣主見小櫃子鬼頭鬼腦的很是機靈,便提議讓皇上提拔他做了自己寢宮的灑掃太監。”太后的臉色早已大變,再想想蘇簡落水一事,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那小太監既然在水底害人,可見水性極好,又貼身帶著匕首想來還是個練家子。她可不相信杭青檸拉著陛下去御膳房是巧合,遇上這小櫃子也是巧合。杭青檸是沒什麼動機在陛下跟前安插人手的,這小櫃子……分明就是淮郡公的人!這也就難怪杭青檸能使得動他去害人了。若非杭青檸做事不過腦子留下把柄,她還不知道他們杭家居然狼子野心,敢在她兒子跟前耍花招。“好大的膽子!”太后怒極,拍岸罵道,“哀家待你們一家人不薄,你們還想怎樣,有朝一日騎在我們母子的頭上不成?”穆煥看她一眼:“陛下可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孰輕孰重太后可得自己掂量。太后一心護著杭家,卻不知他日杭家又會如何回報你呢?”說完見太后慘白著一張臉不言語,穆煥轉身欲走出宮殿。太后卻突然在後面喚住:“王爺這般當真是為了我們母子?亦或者,是為蘇家的六姑娘出氣?外頭傳言那蘇六姑娘入了您的眼,哀家原是不信的,但武陵侯府原是魏王尹明德舊部,如今安安穩穩不說,蘇泓禮也得到重用。王爺既說哀家偏寵杭家,那麼王爺您呢?”“本王偏寵蘇家又如何,至少本王可以將蘇鴻禎、蘇泓禮兩人為陛下所用,讓他們不敢有異心。”說著,他緩緩轉向身後的太后,“可太后大力支援的杭家又是如何回報您的?”太后氣的拍案而起:“穆煥,當著陛下的面你想造反嗎?”“本王有沒有反叛之心,太后娘娘最清楚不過。倒是太后娘娘,你可有想過若小櫃子傷了陛下分毫,到時候你後悔莫及!”太后心上一驚,再說不出話來。待走出長樂宮,旭輝帝也跟了上來:“穆叔叔,你不要生母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