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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嚇得捂住她的嘴,壓低了聲音道:“只怕也就是這幾天了,爭奪皇位兇險萬分,搞不好便是抄家滅門之罪,我和你父親商議後決定送你和玠哥兒去繁州,你叔父在那裡任知府,你們去投奔他,只要這長安城裡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便可逃得遠遠兒的,再也別回來。”“父親為何偏要淌這渾水,那尹明德頗有城府,又生性多疑,縱然父親幫他登上帝位,到時候必然遭他忌憚,今後的日子未必就會比現在好過啊。”“你早先曾以蘇筠的身份嫁給他,如今筱兒又是魏王側妃,你父親現在是拉弓沒有回頭路啊。即便他不幫魏王,我們侯府和魏王的這層姻親關係也是割不斷的,魏王若出了事,咱們又如何獨善其身?”“可是……若我們蘇家當真到了生死關頭,我又怎可棄祖母而去?祖母你跟我們一起走好不好?”蘇筠拉著祖母的手乞求道。老太太卻堅決搖頭:“祖母我在慈雲庵裡清淨了十幾年,如今家族陷入危險,我怎能苟且偷生?這是你祖父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祖母要留在這裡與侯府共存亡。”“祖母不走,那筠筠也不走。”蘇筠倔強地撲進老太太懷裡,怎麼也不肯答應。她不明白,明明前幾日一切都還好好的,後來定北侯遇刺、少安公主雙目失明,緊接著朝中便出現了這樣大的變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被人暗中操控著一般,實在太讓她心中難安。定北侯剛死尹明德就這般亟不可待的謀劃,難道當真只是巧合嗎?她還未來得及細想,只覺得後頸被人打了一下,大腦一沉,整個人昏厥了過去。老太太抬頭看了眼旁邊站著的蘇玠:“你下手重不重啊,我可是告訴過你的,這是你姐姐,不是原來那個阿簡。”蘇玠道:“祖母放心,我有分寸的,阿姊一個時辰後便會醒過來。”昨日夜裡祖母突然傳他去瑞安堂,說蘇簡其實就是他死去的姐姐蘇筠,其實直到現在蘇玠整個人還有些恍惚,實在難以相信世間會有這般離奇之事。可這件事卻又是祖母親口告訴他的,祖母自然不會騙她。看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小姑娘,蘇玠心裡很是複雜。老太太道:“都這時候了,你發什麼呆,這時候估摸著城門已經開了,趕快帶你妹妹離開。” 穆煥覺得自己大腦昏昏沉沉的,腦海裡不時浮現著各種畫面,從他墜馬靈魂附在小貓的身上,到與蘇筠相處的點點滴滴,再到後來親眼目睹父親的死。想到父親臨死前的畫面,他只覺得心上一陣揪痛,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隱隱約約的,他似乎聽到了父親爽朗而又慈善的笑聲,還有蘇筠一聲又一聲的喚他綿綿,那聲音聽上去甚是著急,他張了張口想要答應,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又過了少頃,他感覺有溫軟溼熱的帕子在他臉上輕輕揩拭著,一下又一下,動作很是細緻入微。那人的身上隱隱傳來淡淡的藥香,讓他的意識一點點變得清醒。慢慢的,穆煥的眼睛緩緩張開,映入眼簾的是位身著湖綠色裙衫的妙齡少女。見他醒來,那姑娘眉眼間透著欣喜,淺笑盈盈著開了口:“你可算醒了!”☆、魏王謀逆穆煥坐起身來, 緩緩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這是人的手。他這是……回來了嗎?他記得自己抓傷了少安公主的眼睛之後拼命的奔跑,腿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到後來他漸漸因為失血過多, 頭暈眼花得跑不動路, 生生暈倒在路邊,不省人事了。扭頭看向跟前站著的碧衣少女,正值豆蔻年華,模樣生的細緻, 素雅的裝扮頗有幾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韻致。且她的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藥香,似乎是個醫女。“是姑娘救了我?”穆煥抬頭詢問。那女子搖了搖頭:“定北侯將你送來這裡讓我爹救治,不過一直沒有法子讓你甦醒, 是你自己醒來的。”提到定北侯,穆煥又想到了插在父親喉嚨上的那支利箭。箭上被人淬了毒,父親流出來的血都是濃濃的黑色。他下意識握緊了拳頭。有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跑進來,臉上透著歡喜:“神了, 我還當你不中用了呢。”“爹, 你說什麼呢!”碧衣女子嗔了他爹一眼,轉而又對著穆煥道, “這是我爹,大家都叫他廖神醫,不過也沒有那麼神了,連你的病他都治不好。”廖神醫見自家女兒拆他的臺,走過去在她腦門兒上敲了一記:“臭丫頭, 會不會說話?去看看藥熬好了沒有,他現在必然還沒恢復體力,把我剛配好的藥端來給他喝。”碧衣女子應聲出去,廖神醫還未從穆煥甦醒的這件事種緩過神兒來:“能告訴我你是怎麼醒的嗎?我行醫問藥這麼多年,都沒見過你這樣的症狀。你睡著的時候,有意識嗎?怎麼突然一下子就醒了?”穆煥一時間不好回答,他覺得興許是他靈魂依附的那隻貓死了,所以自己才又活了過來。不過,這種神乎其神的事,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說為妙。遂,他輕輕搖了搖頭。廖神醫皺著眉頭,伸手撓了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