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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想的我自然也想到了,若綁兒真能領個好差事,將來縱然爵位不高,誰也不敢低看了他去。可愁就愁在,咱們跟國公夫人不相熟,也不知什麼樣的禮物能討她歡心。”青衣想了想:“奴婢倒是有一個法子,興許可以一試。”張氏眉梢微挑,雙目含了一絲希冀:“什麼辦法,說來聽聽。”青衣道:“聽聞魯國公素來疼愛柳姨娘,致使那柳姨娘在國公府裡頗為得意,想必早已惹得國公夫人大為不悅。夫人若是能想法子打壓柳姨娘,讓國公夫人出上一口惡氣,自然會得國公夫人另眼相待。”張氏看她一眼:“你一個小丫頭知道什麼,柳姨娘的女兒方嵐是武陵侯的繼室夫人,方嵐的女兒蘇筱現如今又是魏王殿下最寵愛的側妃。咱們跟柳姨娘做對,那豈不是自討苦吃?”青衣道:“夫人認為,魏王會讓筱側妃做王妃嗎?”張氏思索片刻:“外面不是一直都有傳言嗎?魏王那般寵愛筱側妃,想必會有那麼一天吧?”“那是夫人不知道,今兒個夫人身體不適,奴婢去幫您請郎中時無意間知道了一件事。”她說著,往張氏跟前湊了湊,“奴婢聽聞,筱側妃因上回流產折了身子,幾乎再無受孕的可能。您想啊,若是她不能孕育子嗣,做王妃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張氏神色微變,顯然有些意外:“居然還有這等事?”“可不是嗎,奴婢聽說魏王下令鞭笞先魏王妃致死,最大的原因就是筱側妃不能再有孩子了。夫人您想,一個不能懷孕的女人,魏王殿下一時寵著她,待等到年老色衰之時,魏王還會繼續寵她嗎?”張氏勾唇一笑:“這筱側妃倒是瞞得夠深的,我就說嘛,魏王妃身為主母,縱使害的一個側妃流產,也不該是這種死法。原來,這其中另有內情。”青衣道:“現在筱側妃得勢,柳姨娘在國公府也得國公爺恩寵。可若是國公爺一旦知道筱側妃不可能做王妃,您覺得他會怎麼做?”張氏想了想:“這些年魯國公府一直想靠上魏王這棵大樹,蘇筱再怎麼也是外孫女,若知道她做王妃的希望不大,國公爺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嫡孫女兒能夠嫁給魏王。”青衣聞此笑了:“正是呢,到時候國公夫人的親孫女兒若能成了魏王妃,自然就將柳姨娘踩下去了。夫人若能對國公夫人曉之以利弊,算不算天大的壽禮呢?”張氏聽得拍手叫好:“果真是個好主意,我們若能將這些告知國公夫人,必能讓她開懷。”說罷,她又頓了頓:“只是,魏王妃剛剛過世,如今就想著這些只怕不妥吧?”青衣笑道:“夫人豈能以看待旁人的眼光去看待手握重兵的魏王,魏王若是個尊重禮法之人,魏王妃便不會死,如今的筱側妃也不會如此受寵了。”張氏點頭:“說來也是,魏王戎馬半生,才不會在乎這些。他又兵權在握,軍功累累,言官們也是不敢多說的。咱們後日就去找國公夫人商議此事。”“夫人,奴婢覺得此事宜早不宜遲。後日不少夫人太太們都在,咱們未必會有好的時機。何況,這可是會得罪武陵侯夫人的差使,自然不好當著大家的面說。”“那你說怎麼辦好?”“若讓奴婢看,不如便今夜吧。咱們悄悄去悄悄回,最好不要讓外人曉得,只要國公夫人感念咱們的恩情就好。如此以來,將來即便筱側妃鬧起來,也追查不到咱們的頭上來。”張氏笑著看她一眼:“還是你這丫頭腦袋瓜清楚,你快幫我梳頭更衣,咱們一會兒就去。”“是!”青衣連連應諾。幫張氏更衣妥當,青衣扶著她從臥房裡走出來,卻一不小心滑到地上的冰,青衣頓時重心有些不穩,下意識鬆開張氏,自己倒在了地上。張氏忙換另一個丫頭藍衣過去扶她,青衣試著站起來幾次,卻都失敗了。她無奈搖頭:“夫人,奴婢崴到腳了,只怕不能隨夫人前去,如今天色不早,若再不去恐怕國公夫人就要睡下了,不如便讓藍衣陪著您吧。”張氏聽她說的有理,便點頭:“也好,藍衣,你先把青衣扶回房間。”藍衣應聲過去扶起她,小心翼翼攙扶著回到自己的房間。青衣扶著門框道:“行了,我自己能走回去,你快隨夫人出門吧,不必管我了。”藍衣卻還有些不放心:“你當真沒事?好端端的怎麼就摔了一跤,你也太不小心了。”青衣笑著搖頭:“真的沒事,外面天冷,照顧好夫人。”見藍衣轉身離開,青衣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抬頭看一眼外面的天色,拉了拉身上的披風,挺直了身子向著侯府的後門而去。☆、公府壽宴皖雲閣裡,白袖進來換了燭火,見蘇筠在矮榻上坐著下棋,絲毫沒有要回去睡覺的打算,她走上前勸慰著:“姑娘,夜深了,早點歇著吧。”蘇筠抬頭看了看外面,正欲說話,櫻桃掀了簾子進來:“姑娘,文靖伯府的青衣來了,說今日在街上撿到了一個荷包,上面繡著姑娘的名字,所以給您送過來了。”蘇筠接過櫻桃呈上來的荷包,翻來覆去瞧了瞧:“呦,還真是我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