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櫻桃道:“今兒個早上姑娘去給老太太請安, 蒹葭姐姐一直沒起, 奴婢詫異之下去她房間裡看,不想她額頭滾燙,整個人燒的厲害。奴婢就去外面給蒹葭姐姐抓了藥拿去膳房裡煎。回來的時候……”見櫻桃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蘇筠頓時急了:“後來如何?”櫻桃抽噎著道:“奴婢進門時不小心絆了一腳, 藥全灑在地上了。當時剛好烏騅在旁邊,奴婢就見它舔了兩下,之後就口吐白沫斷氣了。”蘇筠眉頭緊蹙著看向櫻桃:“你是說你煎的藥裡有問題?”櫻桃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姑娘,任憑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害人啊, 奴婢真的不知是怎麼回事,從抓藥到煎藥、端藥奴婢一步也未曾離開過,如今這藥出了問題, 奴婢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蘇筠嘆了口氣拉她起來:“我自然曉得這事不是你做的,你先別慌,我去看看蒹葭。”蒹葭正臥榻在床,一頭烏髮隨意地披散著, 面色白皙如透明, 看上去甚是憔悴。看見蘇筠進來,她強撐著就要坐起來, 卻又因為身體衰弱倒了下去。蘇筠忙上前攙扶她:“怎麼成這幅樣子了,身上的傷還沒好如今又感染風寒,到底是怎麼回事?”蒹葭道:“昨晚上許是起了風,窗子被吹開了,奴婢不小心感染了風寒。卻還連累了二公子的貓, 是奴婢不好。”“快莫說這樣的話了,想到你險些因為那晚藥送了命我就……”蘇筠此刻又是心酸又是愧疚,她剛說了要護她周全,如今竟又出了這樣的紕漏。“可是烏騅死了,姑娘怎麼跟二公子交代呢?”“自然是實話實說,有些事也需要他自己去查一查,好叫他知道自己母親是個人。”蒹葭微微一驚:“姑娘的意思是……”蘇筠側目望著如今緊閉著的門窗:“這皖雲閣的窗子是朝外開的,除非屋裡有風,否則外面的寒風再吹也不可能將這窗戶反方向吹開的。你前頭感染了風寒,後頭藥裡就出了問題,你不覺得很是湊巧嗎?這侯府裡誰不想你活著咱們倆心知肚明。”蒹葭恍然大悟:“你是說這是太太做的?”“目前沒什麼證據,我們也不好隨意做出判斷,但直覺告訴我這件事跟她脫不了干係。看來她還是很擔心你有朝一日不再瘋癲,尋跡找她復仇。”蒹葭輕笑:“太太是做賊心虛了。”“她想在我的皖雲閣裡放肆,我一定不會放過。”蘇筠說著拍了拍蒹葭的手背,“你安心靜養,湯藥和膳食我會吩咐白袖和櫻桃多加註意,其他的事都交給我來辦。”蒹葭眼眶含淚地看著蘇筠,默默頷首應諾。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白袖傳話說二公子到了,蘇筠方才起身告辭。從蒹葭房裡出來,但見蘇琛雙手負立在院子裡站著,看背影似乎動了怒。她輕移蓮步走上前,低低喚了聲二哥,他這才轉過身來看向她,眼神裡滿含質問:“到底怎麼回事,烏騅為什麼好端端的就死了?我昨晚上跟幾位友人出去應酬,沒有看管烏騅是我的不對,它跑到你這皖雲閣裡來鬧也是它的不是,可你犯得著跟個畜生過不去,偏要弄死它才甘心嗎?莫非你自己養的是個寶貝,你二哥我的就一文不值?蘇簡啊蘇簡,你現在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蘇筠靜靜聽著,見他說完了這才平心靜氣道:“二哥以為是我殺了烏騅嗎?我明知道烏騅死了你必然回來找我算賬,我又怎敢害他?”“你不敢?”蘇琛彷彿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一般,“你連大嫂腹中的孩子都敢害,人命在你這裡就這般輕賤,何況一個畜生?我以前只當你是任性刁蠻了些,卻未曾想你幾時變得這般心如蛇蠍,簡直讓我這做哥哥的心寒!”被人這般誤會蘇筠也難免有了脾氣,但知道蘇琛此刻正在氣頭上,她長舒了口氣道:“昨日除夕我去魏王府陪二姐,因為綿綿喜歡大姐跟前的蒹葭我就給帶了回來,夜裡蒹葭房中的窗戶不知怎麼被風吹開了,今日一早便感染了風寒,烏騅是意外喝了給蒹葭煎的藥才中毒身亡。”蘇琛眸中閃過一絲驚愕:“你怎麼把蒹葭帶回來了,莫不是有人要害她?她人呢,我要見她,大姐當初究竟怎麼回事她必然是最清楚的。”“她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瘋了,如今痴痴呆呆的,二哥見了也問不出什麼來。何況她如今還在病中,二哥若想見她還是過些時日吧。”“她瘋了?”蘇琛又是一驚。蘇筠沒再說話,算是預設。蘇琛看她一眼,方才的怒火壓下去不少:“你放心,這件事我定會查個明白,若此事當真與你無關為兄必然來跟你道歉。”見他說完闊步走了,蘇筠暗自嘆了口氣,默默轉身回房。綿綿在矮榻上鹹魚一樣地趴著,跟前是一本展開的書冊,兩隻小爪子過一會兒扒一頁書,活像個認真唸書的小少年。不知怎的,近日來她的綿綿突然變得安靜了很多,偶爾就會如現在這般對著一本書玩上半天。蘇筠自然是不相信它是真的在看書,貓畢竟不識字,不過這乖巧的模樣著實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