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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他一直在想,那片林子他以前沒少去,怎麼會好端端的馬失前蹄呢?上次回武陵侯府的時候,他聽說自己當日騎的那匹馬死了。好端端的一匹馬莫名其妙的死了,那是他好容易得來的寶馬良駒,這樣的死法實在太過詭異。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有誰謀劃著想要他的命一般。可會是誰呢?他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個人來。定北侯府一位穿著寶藍色堆花襖裙,披著墨色貂裘的美貌婦人站在侯府大門外,面色焦急地望著遠方張望。旁邊的丫鬟攬月輕聲勸道:“公主,侯爺回來後還得先去宮裡向陛下覆命呢,咱們先回去等著吧。”少安公主搖了搖頭:“不必,世子出了那樣大的事,他會先回府的。”穆彭彥的性子她最瞭解不過,在他心裡,天大的事都沒有他的兒子穆煥來得重要。想到這個,她不由得狠狠抓住了自己的衣袖。前方傳來“噔噔”的馬蹄聲,少安公主面上一喜:“回來了!”但見威風凜凜的中年男子快馬向這邊趕來,隨著馬兒的靠近,他那張剛毅無暇的臉一點點變得清晰。眼見他翻身下馬,少安公主笑著迎上前:“侯爺回來了,一路上辛苦。”“公主金枝玉葉之身,何必在風口等我這個臣子。”定北侯穆彭彥說著瞥她一眼,徑自往府內走。他的冷淡讓少安公主心上一陣慍惱,轉而笑著跟上去:“我既嫁你為妻,自當以夫為天,等你也是應當的。”穆彭彥沒理會她,只闊步往著裡面走:“煥哥兒怎麼樣了?我先過去瞧瞧,公主就不必跟著了。”☆、上街買狗蘇筠隨意地遊走在文淵閣書鋪的架子前,認真挑選著書冊。等白袖拿著那些書冊去結賬時,蘇筠則是漫不經心地坐在一旁喝著茶。不料,櫃檯前卻起了爭執。蘇筠走過去問了究竟才知道,她方才挑選的一本遊記被魯國公府的二姑娘瞧上了,非要以雙倍的價格奪走。“這不是武陵侯府的六妹妹嗎,前日子聽說你去了慈雲庵,我還當姑媽這是不打算接你回來過年了呢。”說話的是位十六歲上下的妙齡少女,模樣生的細膩精緻,正是魯國公府嫡出的二姑娘方沅。方氏是魯國公府的庶女,正是方沅的姑母,論起來蘇簡和她還是表姐妹。其實那本遊記蘇筠只是隨手拿的,如今見她喜歡,便對白袖道:“把那本書給方姑娘吧,咱們不要了。”方沅剛剛說要這書就是故意無事生非想挑起事端的,不料素來霸道不饒人的蘇簡今兒個居然換了脾氣,她訝然的同時又有一種被憐憫的感覺。方沅嘲諷地扯了扯唇角:“表妹既然喜歡,我又怎好奪人所好,還是你自己留著玩兒吧。”說罷轉身出了文淵閣。櫻桃望著方沅離開的背影,小聲附耳對蘇筠道:“姑娘,奴婢聽說這方二姑娘暗地裡思慕魏王爺,她肯定是因為咱們大姑娘和二姑娘都嫁給了魏王,她自己卻沒機會,故意找咱們事兒的。”蘇筠神色微怔:“這話豈能亂說?”“奴婢當然沒有亂說,千真萬確,有次太太過壽,這方二姑娘來咱們府上過壽,奴婢親耳聽到她和方家大姑娘在路邊走著時說起此事呢。”蘇筠望著方沅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從文淵閣書鋪裡出來,櫻桃和白袖將蘇筠挑選的書放在馬車上,一扭頭卻見蘇筠站在書鋪門口的石階上,似乎沒有要上馬車的打算。白袖和櫻桃互望一眼,上前問:“姑娘怎麼了?”蘇筠道:“許久沒出來,想在街上隨便轉轉,便不坐馬車了。讓車伕先回府吧,你們倆跟著我就成。”“那姑娘再披個狐裘吧,這樣擋風。”白袖說著看了眼馬車旁站著的櫻桃,櫻桃忙親自跳上馬車取了狐裘出來。裹了件狐裘的確暖和許多,蘇筠怕自己懷裡的綿綿凍著,特意將它藏在了狐裘裡面。不過,那小傢伙明顯不是很樂意,硬是將腦袋給探了出來。蘇筠沒法子,無奈地搖搖頭,也就由著它了。白袖和櫻桃跟著蘇筠在這芳華街上閒逛,見自家姑娘一直左右看著,也不說話,白袖問:“姑娘是想找什麼嗎?”蘇筠剛要開口,瞧見前面一家鋪子的牌匾,笑著道:“我已經找到了,走吧,進去瞧瞧。”說著已率先抱著綿綿走了進去。鋪子的掌櫃一見蘇筠這穿著打扮便知是來了貴客,親自上來迎著:“姑娘是來看狗的嗎?我們這兒什麼樣的狗都有,長毛的,短毛的,捲毛的,直毛的,有不少都是從海外運回來的稀有品種呢,您可以隨便挑。”養小動物是自大魏朝建立起來之後,長安城官宦世族的圈子裡漸漸養起來的風氣。有不少貴族子弟以此為樂,不知不覺間販賣貓狗兔子之類的商鋪也變得多了起來。白袖和櫻桃看著籠子裡的那些狗,一時間面面相覷。怎麼她家姑娘養了只貓還不夠,又想養狗了?“姑娘,這貓和狗在一起是會打架的,您要養狗咱們的綿綿怎麼辦啊?”白袖好聲提醒著。掌櫃的聽了,這才瞧見蘇筠懷裡還抱著一隻貓。笑著應道:“姑娘,我們這兒的狗可不一樣,你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