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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霽不再逗他,視線越過他,望了眼他身後面沉如水的沈淮安,道:“看來,二位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了。”陸明童在他身旁坐下。方才,陸九天找到自己,告知他們,在他們蹲守城北之時,城南那位日日依在窗前望眼欲穿的醜婦已經接到了花箋,興奮得面紅耳赤,已拿著花箋出門招搖一圈了。“聽說那花箋放在她床榻上,那婦人慾休息時,被褥一掀,便發現了這東西。”封霽遞上那花箋:“我想著你們對這東西應該挺感興趣,便買來了。”陸明童接過花箋,呆呆道:“這東西還能買來?那婦人不留著嗎?”封霽笑道:“她早已拿著花箋大街小巷地顯擺了一圈,現在整條街的人都知道沈淮安傾心於她了,一傳十十傳百,不出兩日,整個鹿城都會知道這回事,她還留著這信物做什麼。”陸明童很想關心一下封霽為這花箋花了多少錢,但是一旁的沈淮安顯然心情不佳到了極點,陸明童只好咽回肚子裡,將那花箋交給他:“沈公子,你看看這花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沈淮安咬牙切齒地接過花箋,想從中得到一絲線索。奈何這花箋實在太正常了,正常到就算是他拿著,翻來覆去地看,也找不出什麼差錯。陸明童眼巴巴地看著他:“怎麼樣?”沈淮安嘆了口氣,將花箋放下,失落道:“看不出什麼。”封霽道:“沈公子什麼也看不出來?”沈淮安道:“是。”“這花箋的製作,筆跡,都與沈公子往常用的一般?”沈淮安道:“沒錯,就連這花箋上的味道,都一模一樣。”“這花箋居然能以假亂真到連沈公子也瞧不出端倪。”封霽眼中已有笑意:“看來,此人對於沈公子,還真是熟悉的很。”沈淮安只覺心煩意亂,連自己的筆跡也能模仿出來,這假扮者究竟是何方神聖!沈淮安告辭後,陸明童才湊上前,神秘兮兮地問:“封大哥,你那花箋花了多少錢?”封霽道:“一分未花。”陸明童驚訝:“那她怎麼會老老實實地把東西給你?”封霽笑道:“我逗你的,這花箋是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來的。”陸明童張大嘴,封霽又道:“已經下達了的花箋又被拿回去,這麼丟臉的事情,換做明童,明童會告訴別人嗎?”陸明童想了想,堅定地搖搖頭。“那婦人也如此。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反正事情已經傳播出去了,多少人已經親眼瞧見了那花箋。日後若真有人問起,她隨便找個理由敷衍過去便是。”陸明童目瞪口呆,不知該說封霽聰明還是狡猾。封霽瞧著他傻乎乎發呆的模樣,不輕不重地在他頭上敲了一記。陸明童抱頭不解,封霽笑道:“今天折騰到這麼晚,還未給你活脈。”陸明童如夢初醒,擔憂道:“事情太多,把這事忘了。段大哥那邊我也未去施針,要不要先問問段大哥?”封霽道:“不必,他今日來找過我,你已經不需要施針了。他給你煎了一副藥,待活脈後你去喝下。”那藥顏色深不見底,還冒著氤氳熱氣。陸明童從小便最怕喝藥。光是望著,舌底便開始發乾發苦。他端著碗,一副進退維谷的模樣,倒是把封霽逗笑了。望著陸明童哀怨投來的眼神,封霽笑道:“我只是想起,有一個人,也和你一樣不愛喝藥。” 陸明童猜,他說的那人自己多半認識。“是蕭盟主?”見封霽點頭,陸明童奇道:“蕭盟主也怕苦嗎?”封霽笑道:“你別看他好似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模樣,實際上怕疼怕苦,怕的東西多了去了,每次生病吃藥要是沒有糖甜口,他能苦出眼淚來。”陸明童聽著他這一副對心上人瞭解至深的口吻,拇指摩挲著碗沿,心裡更苦了。他望著那黑乎乎的藥汁,終於下定決心以鼻尖湊近聞了聞,一股霸道濃重的苦味席來,陸明童癟了癟嘴,捏著鼻子一股氣喝光了。那味道果然如同想象中一般難以下嚥,陸明童強撐著吞進喉嚨,臉皺成一團。“好苦!”封霽輕笑著看他捂著嘴跳腳的模樣,突然將手伸至他面前,道:“張嘴。”陸明童淚眼朦朧地張開了嘴。一塊糖糕送進了嘴中,陸明童捂著臉,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那入口即化的糖糕將苦味統統趕走的幸福。封霽好笑地望著他:“這回不怕我投毒了?”陸明童把嘴裡的糖完全含化了,才回道:“你都陪著我找段大哥醫治這麼久了,如果還用投毒這種麻煩方法來殺我,那我只能認定是你自己想不開。”封霽但笑不語,陸明童又道:“封大哥,這糖好甜,你哪裡尋來的?”那糖乃是教內廚娘所制,蕭朗嗜甜,廚娘便每年製作幾包給二人隨身帶著。封霽道:“蕭朗以前喝藥時我在一家糖鋪買的,記不清在哪兒了。”陸明童悄悄抵著舌頭在口中掃蕩著那剩餘的一絲甜味,心下感慨,封霽真是用情至深,即使蕭朗不在這兒,居然也隨身帶著糖糕。他恍惚間憶起,孃親身子弱,每到冬天,爹怕她會感染上風寒,便摹了以前大夫留下的幾張藥方,貼身放在懷裡,親自熬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