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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憐對含香笑道:“香姐姐,我這毛都還沒長齊呢,怕到時候伺候不好姐姐,叫姐姐難受了。”含香聽了哈哈大笑:“你這小沒良心的,最會耍滑頭。還是我們蒼蒼最好了。”含香改緊緊挽著擎蒼。蒼蒼……阿憐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快要掉一地。而擎蒼卻特別想受。阿憐強行將含香拉開,道:“我的好姐姐,啥也別說了,改天我給你帶追香閣的胭脂。你敢緊去幫我將萬花媽媽找來,去媚姬房裡算賬。”“得。還是你嘴甜。”含香領著阿憐上了二樓,“喏,咱們媚香樓頭牌的房間,你熟門熟路,我就不過去了。我給你去找媽媽去。”阿憐點點頭,和擎蒼快步走到媚姬的房前。擎蒼伸手禮貎地敲了敲,阿憐一把推開他,道:“敲什麼敲?省了那一套。敢來嫖妓,還怕被人看見光屁股麼?”說完,她伸腳就將房門一腳踹開。屋裡一片寂靜,坐在窗前無比鬱悶抄著佛經的媚姬忽然被這踹門的聲音驚住,手中的筆都被嚇掉在裙子上。媚姬看著自己的裙子,上好絲線織成的面料就這麼沾著一大塊墨汁,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啐道:“我說你們半蓮池的人,是不是一個個都腦子不正常?一個個進門前都不喜歡敲門,敲一下門會死嗎?”阿憐就當沒聽見似的,看到房正中的桌前趴著兩個男人,玄遙這敗家子自是不用說,而另一個趴在桌上早已醉得不醒人事的男子,衣袖遮擋著臉,看不見相貎。“這貨是誰?難道他的酒錢也要算我們半蓮池的頭上?”阿憐叉著腰。擎蒼道:“我哪知道?我這不也才進這裡,之前一直都在到處尋你呢。”阿憐嘲諷:“嘖嘖,嫖妓也能嫖出嫖友來。真是神了!”玄遙右手撐著額際,閉著雙眸,臉頰微微泛著酒精侵蝕後的紅,聽到熟悉的聲音,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睜開,慵懶地看向阿憐,薄唇輕勾,笑道:“你來了……”“嗯,來給你送銀子!”阿憐冷哼一聲,抬眸之際恰巧對上玄遙含笑的雙眸。這一笑,讓阿憐的心徒然一擰。雖說之前也出現過她前來付銀子的狀況,但是玄遙都是清醒的狀態,絕不是像眼下三分清醒七分醉,甚至對著她情肆無忌憚的媚笑。這是她自進了半蓮池之後, 狐真(10)姓莊?大老婆小老婆?怎麼這麼熟悉?阿憐好奇地看了眼趴在桌上的男人。“哎喲喂,喝酒不會去酒樓喝,跑我們媚香樓?一個個都他孃的有病!你趕緊付銀子,付完銀子趕緊把你師傅弄走。老孃要好好清靜清靜!”阿憐聽了嘴角直抽搐,看著醉薰傻笑的玄遙本能條件反射,“他不是我師傅。”“他不是我師傅”這一句話她說了五年了,但是京城裡的人就像耳朵聾了似的,任憑她說千百遍,始終咬定她是他的徒弟。媚姬忽地冷嗤一聲:“你也真是奇怪,這京城裡多少人巴不得成為他的徒弟留在半蓮池呢。”“這京城不也有一大把的姑娘想上他的床麼?”阿憐笑了笑。媚姬一副同道中人同情的眼神看她,“也是……通常不能人道的男人都會有很多怪癖,也是難為你了。”“哎喲喂,我的小阿憐哦,可把你盼來了喲。”金媽媽忽然如一陣風似的捲來,看到阿憐的眯眯笑眼頓時放出黃金般的光彩,眼角的皺紋一層層堆疊起來,跟卡了金粉似的,“賬我都算好了啦。一共是六百六十兩。”阿憐一聽,驚道:“怎麼這麼多?”“哎喲喂,你看看這屋子,昨晚被他們鬧的,看見那紗簾沒有?都燒到頂了,若不是咱們媚姬姑娘還清醒著,我這媚香樓都要給你家師傅燒啦。你家師傅說了,昨夜莊公子的賬都記在他的頭上。我都給打了個折,湊了個整數,六百六,多吉利的數字。”“哈,吉利!你要不是一分錢不收,那才叫吉利。”阿憐心裡狂奔過一萬頭羊駝。“哎喲喂,瞧你說的,我要是一分錢不收,那叫關門大吉。你們忍心嗎?”金媽媽以小手絹捂著豔紅的嘴唇呵呵呵,然後伸手輕撫了一下阿憐的肩頭。阿憐頓時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地,趕緊付了銀子,指使擎蒼扶起玄遙。也不知怎麼的,玄遙甩開擎蒼的手,徑直向阿憐走過去,將手搭在阿憐的肩上,將整個人的重量倚在阿憐的身上。若不是阿憐撐著一些,怕是兩個人都要倒在地上。擎蒼想要幫忙,玄遙卻不停地揮手讓他走開。擎蒼只好放棄,“我還是先去找輛馬車吧。玄先生,你搞定哈,注意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