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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了好久,那地上的人才稍稍動了動,微微睜開眼瞼看向她,有些愕然“你是……”阿憐道:“我是顧影憐啊,就是在大報恩寺我們兩見過的。”蘇婉心一臉難以置信,虛弱地道:“你……是個女孩子?”阿憐連連點頭。阿憐扶起蘇婉心,讓她依在自己的身前。蘇婉心連連咳嗽,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來。阿憐也顧不得髒,用衣袖給她擦乾血。她終於平復了,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昨天,鄭妙姝的丫頭春鶯追著雪團到處跑,要扒了那雪團的皮,剛巧被我撞見,我便救了雪團。雪團的腿受傷很重,我帶它回去包傷口,它好像很擔心你,本想著今天送它回來,順便看看你,可是今兒一早它就不見了。我想著它是不是回來了,所以就過來看看。誰知道,剛摸進來聽到兩小丫頭說你被關起來了。” 狐真(21)“原來是你救了雪團啊。謝謝你,阿憐。你已經幫了我們兩次。咳咳咳……”蘇婉心又是一陣急咳,“雪團昨夜的確回來了……咳咳咳……”“哦,回來就好。它回來了我就放心了。”蘇婉心苦笑著道:“不過,我讓它走了,這裡已經不適合它再待下去了。它應該回它原來的地方去了,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咳咳咳……”與其讓雪團看著她死去,倒不如讓它早些回家。“難怪我今日摸著你們大半個莊府都沒見到它。”阿憐想了想又道,“莊夫人,我帶你出去吧。你這身子這樣待下去,一定會出事的。”蘇婉心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知道我大期將近,沒用的。我只想等著莊昶回來看他最後一眼,別無他念。謝謝你,阿憐。你走吧,不用管我。咳咳咳……”這一次蘇婉心咳得更加厲害了,口中不停地吐著血。阿憐急紅了眼,說:“你等等我,我家中有不少好藥,我去給你拿過來。我去去就來,很快就回來。”“真的不必了……咳咳咳……”祠堂沒有可以躺的地方,雖是七月的天氣,但這地上還是很寒涼。阿憐瞅著前方三個蒲團,伸手將蒲團拿過來給蘇婉心墊著。“我一會兒就回來。”說完,她便離開了祠堂。出了祠堂,她沿著原路跑回後門,剛好王癩頭也卸完了菜,來不及跟王癩頭打招呼,她便匆匆離開。出了莊家後門,她一路向半蓮池的方向奔跑。奎河櫃子裡那麼多靈丹妙藥,應該能有幫助蘇婉心的藥。阿憐也不知自己為何心中如此難過,蘇婉心的處境,讓她莫名想到了素娘,當初的素娘究竟是多麼絕望,才會變成後來的瘋狂。阿憐跑著跑著,就在拐彎之時,一輛馬車疾馳而來。那匹馬像是發了狂似的到處亂躥,撞得周圍的好些攤子全毀了,一路上尖叫哀號聲不斷。阿憐想要避讓已經來不及,這就麼直直地被急馳而來的馬撞飛了出去,砸在路邊一個麵攤上。麵攤上有個年輕人正在吃著麵條,她這一砸,剛好砸在桌子上,將這年輕人的一碗麵也結結實實地震飛了出去。而她兩眼一閉,就這麼暈了過去。年輕人手中捏著筷子,想撈麵吃時,然而面沒了,卻夾住了一個姑娘的腰帶。他看著筷子夾住的粗布腰帶,再看看面前突然飛出來姑娘,足足愣了半晌,才用筷子戳了戳那姑娘的小臉。“哎!醒醒!”他這一戳,阿憐沒有反應,桌子有了反應,嘩啦一聲,碎成了幾片。還好他眼明手快,扔了手中的筷子,接住了昏迷的阿憐。麵攤的老闆一見自己的麵攤毀了,跪在地上號啕大哭。年輕人揚了揚眉,一手抱著阿憐,一手摸出一錠銀子,丟給這麵攤老闆。麵攤的老闆捧著手中白花花的銀子,連連向這年輕人嗑了幾個響頭。年輕人就這麼抱著阿憐離開了。到了晚膳時分,奎河見阿憐沒有回來,急得團團轉,在門口不停地張望著,“這死小子一天跑哪去了?也不知道回來燒飯!想餓死我們麼?”玄遙握著手中的書卷,眉尾輕挑,淡淡地道:“你很餓麼?”“不是很餓。”奎河還是沒忍住,“但是阿憐出去一天了,都不見人影,師傅你不擔心麼?”玄遙翻了一頁書,抬眸看向著奎河,道:“我並不關心她去哪,我只關心什麼時候有飯吃。”奎河忽然靈機一動,道:“師傅啊,你書拿倒了。”“有麼?”玄遙下意識看了一眼手中的書,明明是正的,待反應過來,奎河已經跑出了門。“師傅,我去找擎蒼問問看。順便給您帶些飯菜回來。”奎河樂著跑出了門。玄遙放下書卷,道:“等等我,好久沒出去吃外面的飯菜,今天換換口味吧。”奎河暗暗笑著。師傅就是死鴨子嘴硬,其實也是很擔心阿憐。玄遙瞪了他一眼,這小子跟阿憐在一起久了,連他都敢耍,皮緊得狠。阿憐迷迷濛濛之中一陣猛烈劇咳,胳膊、腰、腿……都好痛,像散了架似的。她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方白色的紗帳,還有身上蓋著藍色碎花棉……這是哪兒?她怎麼會躺在床上?這床一點兒也不像是她自己的那張床呀。“醒了?”身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