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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憐的話音剛落,周桂花委屈難過的淚水便又落了下來。“今夜先在這裡歇息吧,等到天亮再走。”芋圓撿了些許柴火回來,阿憐升起了一個火堆。她讓周桂花將嫁衣脫下,將自己身上的衣裙換給了她。玄遙臨行前叮囑她不許穿新娘嫁衣,但若是不穿又怎麼能唬過那兩個妖怪?她摸出小刀,將嫁衣割得破爛,然後套上。這樣扮成被盜匪追趕,也是有說服力。破了的嫁衣應該不作數吧,反正李良秀說過,那童老爺不會拜堂。“奎河怎麼還不來?”阿憐焦慮地來回轉悠,時不時望著西面。芋圓道:“別看了,就你那掃把眼睛能看到多遠?我給聽著呢。”阿憐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轉悠。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芋圓終於聽到了遠處的響聲,便對阿憐道:“應該是奎河來了,但這聲音怎麼都不像是馬車的聲音呀。沒多久,奎河駕著牛車,終於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這一路把我給折騰死了,這牛車走的可真是慢。我以為馬頭村都養馬呢。周姑娘呢?”阿憐指了指離著火堆不遠的位置,正在休息的李媒婆和周桂花,“李媒婆只負責將新娘子送到浮涼山下的十里亭,然後由童府的人接回去。四個轎伕被我手中的夜明珠嚇跑了,到時候你就扮演被劫匪打劫後唯一留下的轎伕好了。”“可我一個人抬不動轎子啊。”奎河道。芋圓撫額:“這貨沒救了。”阿憐嘴角抽搐,道:“都遇上劫匪了,還抬什麼轎子?當然是走到十里亭啊。難不成你還有瞬移符?”奎河憨憨地笑了,也覺得自己很傻很白痴。夜已深,幾個人圍著篝火漸漸睡去。 共生(10)天邊漸漸泛起魚白肚。阿憐早早便醒了,她再三叮囑完李媒婆,這才跟著奎河一起上路。兩人一狐趕了差不多兩天兩夜,終於在傍晚時分到了約定的十里亭。十里亭附近,一位老人家擺了個小小的茶水攤,供往來的商客歇腳。趕了兩天兩夜的路,一路上只能吃奎河和芋圓獵來的烤野味,阿憐的嘴巴都快要噴出火來。慶幸這位老伯在茶水爐旁還蒸了許多白嫩嫩的大饅頭。阿憐一邊啃著饅頭,一邊不停地打量著附近情況。往來的商客也都好奇地打量著她,時而竊竊私語,時而發出曖昧的低笑。阿憐低眉瞅了一眼身上用刀割破的新娘嫁衣,算是明白這些男人輕浮的眼神裡飽含了是什麼意思。奎河丟了手中的饅頭,起身準備收拾那幾個人。阿憐一把按住他,低聲道:“你身為一個轎伕,要是過去把人揍了,剛好給那兩隻妖怪派來的人瞧見,會如何?”奎河冷哼一聲,道:“要不是怕驚動了那兩隻妖怪,我一定會把這幾個猥瑣的傢伙,按在泥地上給你賠不是。”阿憐遞了一個饅頭給奎河,笑道:“好兄弟!謝啦!多吃一點,到了童府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來了兩個人,為首的是位老者,他身後跟著一位目光有些呆滯的年輕人。這位老者從右眼到額頭有一大塊胎記,阿憐一眼便認出來,這位老者應該就是李媒婆口中,那個在睢陽縣與她交易的童府管事。這老者也盯著阿憐看了許久,只是阿憐身上破了的嫁衣,令他深深皺起眉頭。他走過去,衝著阿憐問道:“你可是周老六的女兒周桂花?”阿憐左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斷時眼淚水盈滿了眼眶,顫著嘴唇拼命地直點頭,帶著哭腔道:“我是周桂花,您……您可是童老爺府上的?”那位老者點了點頭,道:“我姓吳,是童府的管事。你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半途遇上了劫匪,”阿憐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李媒婆說拿人錢財,就要替人把事辦好。她怕失信於童老爺,便叫這位轎伕帶著我先行逃走,叫我們在這裡等候。可是我們走了兩天兩夜,在這裡也等了大半天,也不見李媒婆和其他轎伕前來。我不敢走開。”芋圓和奎河驚奇地望著阿憐,一人一狐,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抽搐。這丫頭說哭就哭,戲份真足,廣陵城戲園子裡的那些名角們都比不過她啊。吳管事見阿憐哭得傷心,再瞧著她身上破破爛爛的嫁衣,便沒再多問了,“姑娘,別哭了,老爺派我來接你回府。”阿憐半遮半掩的用衣袖擦著眼淚,可憐兮兮地道:“我走了兩天兩夜的路,腳上起了好幾個泡,怕是走不遠了……”原本指望花轎跟著抬進山,這花轎沒了,轎伕也只剩了一個。芋圓悄悄捅了捅奎河,奎河立即站出來道:“我會趕車。只要給我一輛馬車就成,牛車也可以。”吳管事狐疑地看了一眼奎河。奎河立即補充道:“銀子好說。”吳管事瞅著奎河,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又用鼻子不著痕跡嗅了嗅,目光突然在看到芋圓的時候變得犀利起來。芋圓毫無預示地放了個響的屁,頓時臭氣熏天,不僅是阿憐和奎河聞了想去死的衝動,就連隔壁的幾桌客人冤氣滿滿:“哪來的臭屁東西?!”芋圓故意夾著尾巴,縮在阿憐的懷裡裝可憐。“對不起!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