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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到我消氣?天后這個懿旨下得不錯。那就跪著吧,我今日心情欠佳。”玄遙嘴角輕抬,揹著手拾階向殿中步去。紫微星君回眸看了一眼青蓮,眼神裡盡是惋惜。其實之前在瑤池的事紫微大帝早已就忘了,不過天庭中眾仙仙多嘴雜,你一句我一句的傳遍了,這天帝天后也就抹不開臉。玄遙今日與天帝在通明宮內起內爭執,恰巧這蓮花仙子又被天后罰跪至此,正是撞在劍尖上,怕是一時半會兒都起不了身。紫微星君內心表示很同情這位有性格的蓮花仙子,至少不會像其他仙子一樣對著玄遙犯花痴,偶爾連帶著對他一起愛屋及烏,窮追不捨。一想到眾仙子如惡虎撲食的眼神,他不禁一身惡寒,打了個冷顫。“其實北帝的忘性很大,他很快便會消氣的。”紫微星君好意提示了一句。青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端正地跪著。紫微星君算是自討了沒趣,暗自嘆了口氣,便轉身拾階而上離開。“篤——篤——篤——”一陣節奏清晰,聲音清脆的木魚輕叩聲,時不時從窗外悠悠的飄進來,其間還夾著低柔的誦經聲。玄遙蹙著眉心,在床榻上翻了個身,那清晰的木魚聲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揮之不去。已經三個晚上了,究竟是誰半夜不睡覺在那誦經敲木魚?他按了按微微刺痛的太陽穴起身,緩緩睜開眼。木魚聲還在繼續。“凌綰!”他捏著太陽穴,出聲叫喚。凌綰立即進了寢殿。“是誰在殿外誦經?”他雙眸緊閉,眉心蹙成了個川字。凌綰低首恭敬地回道:“回顫北帝,凌綰不知。已經三晚了,每晚子時一過,便能聽到這敲木魚誦經聲,可是我們跑到殿外四周檢視,除了那位被罰跪在殿前的蓮花仙子之外,並無其他異常。”蓮花仙子?他想起來了,那個被他凍僵又被天后罰跪的倔脾氣小小十二月令花神。她竟然還在殿外乖乖的跪著,倒是令他意外。“下去吧。”他揮了揮手。“喏。”凌綰欠了欠身,恭敬地退出寢殿之外。玄遙下了床榻,走至窗前,窗外如墨的夜幕中,漫天繁星璀璨閃耀,點點星辰光芒彙整合了銀河,一直沿伸向遠方,看不到盡頭。離昴日星君司辰啼曉還有一兩個時辰,被這木魚聲吵的他卻已經無法入睡。他索性走出殿外,走下臺階,遠遠的便瞧見那個蓮花仙子筆直的跪在他先前指定的角落裡。他可不是個會與女人計較的萬星宗主,讓一個仙子跪在這裡三天三夜非男人所為,太不憐香惜玉了。他正欲走過去讓她起來,可是走了沒幾步,他忽地又頓住腳步。正殿之下,一朵青色的蓮花凌空盛開,淡金色的光華從花蕊中綻放開來,光芒四射,耀眼奪目,甚至勝過了銀河的光輝,那蓮花仙子正盤坐於其間,雙眸緊閉,一邊敲著木魚,一邊誦著經。而幻象之中,她筆直地跪在殿前的角落裡,紋絲不動,而真身卻是坐在青色的蓮花上敲著木魚誦著經。難怪那木魚誦經聲不斷,難怪她們一個個都看不到這擾亂的罪魁禍首,竟然是這蓮花仙子造了幻象。他倒是小瞧了這朵須彌山的青蓮花啊。他寬袖一揮,幻象頓時消失了。青蓮倏然睜開雙眼,停下了手中的犍稚,那“篤篤篤”的木魚聲也在剎那間停止。她瞪著明亮清澈的雙眸,望著玄遙從臺階上一步一步走下來。玄遙走到她的跟前,勾唇冷笑:“你膽子倒是不小啊。天后娘娘罰你跪在這裡反省。你卻用幻象迷惑我宮中的仙童仙婢,半夜在這裡敲木魚誦經,故意擾我整個紫微宮中的眾仙不得安寧。”青蓮抿了抿唇,神態自若地道:“我只是日常誦經,怎麼能說是擾亂?”玄遙輕嗤一聲:“日常誦經?這至少還有一兩個時辰才破曉,你卻說你日常誦經?你已經連續三個晚上在這裡連夜誦經敲木魚,擾得我整個紫微宮的眾仙都無法入睡,還說不是故意搗亂?”沒錯啊!她就故意搗亂的啊!換做以往,天后若是這般處罰她,她會澄清錯不完全在她,不會一聲不吭就跪到這紫微宮前領罰。她守了整整一萬年即將要盛開的蓮花全都被他毀了,她寢食難安,又怎會讓他睡得這般安穩舒服?她不過才敲了三夜木魚誦了三夜經,他便受不了,她還剩下九千九百九十七夜沒敲呢。“這麼說你還有理咯?你走吧,我這裡不用你跪了,你該去哪去哪。”玄遙煩燥地揮揮手。只要別在他的殿前誦經就行了,愛上哪敲上哪敲去。本來就是件小事,他已經懲戒過她了,搞不懂天后為何還要驚動整個天庭的罰她跪在他的宮前。“我不走,天后娘娘說了,只要你一日氣未消,我便要跪在這裡。我看得出來,你現在很生氣,所以我不能走。”青蓮抬眸望著他,眨巴著眼,一本正經地回道。玄遙不可思議地瞪著她。這個女人的腦袋也是木魚做的麼?不知道什麼叫變通麼?他是好心放過她,她居然還不領情,還就準備要在他紫微宮扎樁了? 共生(29)玄遙看不清她的神情,從他的視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