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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教習不停地叮囑他,那位貴客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切記不可頂撞。樓玉中心裡忐忑不安,原本以為自己 背棄(32)大樂師不讓他輕易登臺,不讓他出門去達官貴人的府上獻藝,不是因為特別喜歡他愛護他,而是要將他的價位捧高,好大撈一筆。京城裡來的那位貴客,不僅不能得罪,而且能給盛樂坊帶來很多好處。樓玉中猶如一個破布娃娃一樣。醒來的時候,季如月正坐在他的床頭,一雙美眸哭得又紅又腫,不停地自責:“對不起,玉中,我不該生病的。是我害了你。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忽然病倒了,你也不會……嗚嗚嗚……我為何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要在這個時候生病?對不起……玉中,我求你,我求求你,你開口跟我說一句話好麼?我求你……”樓玉中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都沒說,便將頭扭向一邊,不看她。在經歷了那一場惡夢之後,再看到季如月,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他應該在那一場劫難中隨家人一同死去才對。屋子的門忽然被從外“怦”地一聲從外用力的撞開。季如綿衝進屋內,一把拉起季如月。季如月哭著死活不肯走,“我不走!我不走!玉中他不理我,他還沒有原諒我,我不能走,我不走……哥……哥……我求求你,我不能走……哥……”季如綿強行將季如月拉出了屋子,季如月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哭得十分傷心。季如綿的聲音傳來:“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這都是他的命!也是你和我的命!這裡所有人的命!”季如月哭著說:“正是因為我自己經歷了,我才知道哥哥替我承受了多少,他替我承受了多少。我之前害了你,如今又害了他,我情願這一切由我來承受。往後,我再不會讓你們替我來承受了。”“如月,你聽我說,這件事與你無關。即便你不生病,他也總有一天要被迫走上這一條路。”“哥,你知道我為何卻獨獨喜歡他麼?不是他長得漂亮,這裡的人長得都漂亮,而是他乾淨,特別得乾淨。看著他,我就想起以前還是乾淨的自己,我就覺得很快樂。而今,是我害了他。”“乾淨?試問這個大院裡,只要是做我們這行的哪一個能幹淨?”“嗚嗚嗚……”樓玉中在屋內聽著他們兄妹二人的對話,悲從中來,鹹澀的眼淚從眼眶裡一下子湧了出來。乾淨?什麼乾淨,他明明就是蠢!乾淨,這個詞放在他的身上就好比干淨的水被扔了一把黑乎乎的泥土。原本以為拋頭露面已經有辱樓門,卻不想某一天,他居然還要走上倡伎這一條路。他自小喜歡的音律,漸漸視為生命的舞蹈,如今卻成了他為了要討客人歡心賣身生存的手段。就這樣,他如死了一般整日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誰也不理睬。任憑季如月如何在床前哭著喚他,他動也不動。季如綿擔憂著妹妹,白日裡還要練習,晚上衣不解帶地看著他,卻也沒能讓他開口,每日裡疲憊不堪。五日後,那位貴客又差人前來盛樂坊送信,讓季如月和樓玉中兩個人同去別館獻舞。再得知那日之後樓玉中便病倒了,那位貴客滿臉不屑,責怪盛樂坊沒有好好調教人,即當了伶人,還要尋死尋活的,簡直是貽笑大方。盛樂坊的大樂師可不敢得罪這位貴客,這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叔梁王,位高權重,只要彈彈手指頭,叫他們整個盛樂坊生,那便是生,叫他們死,那便是死。梁王是相當中意季如月,有意帶著季如月一同回京。所以,大樂師再三叮囑著季如月一定要好好伺侯著,將來若是能進王府,哪怕就是做個侍寢丫頭,也比留在這裡好。盛樂坊的大樂師可不敢得罪這位貴客,這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叔梁王,位高權重,只要彈彈手指頭,叫他們整個盛樂坊生,那便是生,叫他們死,那便是死。梁王是相當中意季如月,有意帶著季如月一同回京。所以,大樂師再三叮囑著季如月一定要好好伺侯著,將來若是能進王府,哪怕就是做個侍寢丫頭,也比留在這裡好。其實,無論盛樂坊的人說什麼,對季如月來說,都毫無意義。因為她最喜歡的人在慢慢枯萎。眼看著樓玉中一天比一天消瘦,任憑盛樂坊的人想盡了法子,都無法令他進食。他又回到了當初剛來的那個他。大樂師一氣之下,讓人將他扔去了柴房。愛死不死,白瞎了砸在他身上的銀子。就在樓玉中以為自己快要解脫的時候,季如綿又出現了。他端著一碗溫熱的米湯來到柴房,並沒有像之前一樣急著喂他,而是將他抱起來,抱在懷裡,雙手暖著他冰涼的手。“你知道麼?如月……她走了,去了京城的長樂坊。臨走的時候,我問她要不要來看看你,她搖了搖頭,頭也不回的走了,應該以後難能回來一次了吧……”季如綿赤紅一雙眼睛,啞著嗓音,哽咽著接著說,“有好幾次,我真想把你給弄死了算了。你死了,她就再也不會受你的折磨她了。我只有這一個妹妹,也只有這一個妹妹,從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