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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臥槽了今天先短小吧。攻已經出來了 不歸境(一)謝柯不敢確定, 仔細看了看, 確確實實是棺材。賀老夫人居然把一副棺材放在床下?為什麼?很多老人會在死前為自己準備後事, 但就謝柯所觀察到的,賀老夫人很健康, 根本看不到一絲頹喪之氣, 離死也應該很遙遠。她為自己準備棺材幹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了丫鬟的腳步聲。謝柯停下思索, 在丫鬟推門而入之前,將一切恢復原樣, 離開了賀老夫人的房間。丫鬟推開門, 看見空無一人, 微愣, 用手抓了抓頭髮,嘴裡喃喃道:“真奇怪。”謝柯離開了賀老夫人的房間, 目的地很明確, 往賀府最偏遠的角落裡走。那裡,曾經賀青居住過的地方, 也就是那幅畫的背景所在。破舊的木屋充滿了腐朽的味道,幾百年來不曾翻修。屋前的花草枯了又敗,成泥成土,壓下了厚厚一層。雜草蔓延, 蜘蛛結網。很難想像, 這曾經是一個少女的閨房。木屋的後面有一方小平地,一堵牆,牆角一棵早就枯萎的古樹。謝柯在裡面看了看, 但年歲太久遠,他什麼都沒找到。晚上的時候,賀可又屁顛屁顛地過來找他了。他問起了賀青的事。賀可聽到老祖宗的名字,有些困惑地撓了撓頭,思索了半天,努力回憶家人的隻言片語,道:“我祖母說,賀青老祖宗啊,也是個可憐人。”也是個可憐人。謝柯笑了一下,不在說這件事:“我教你畫個符吧。”賀可眼睛一亮:“好呀好呀。”謝柯道:“我就畫一遍,你今夜練得會就練,練不會就算了吧。”賀可:“啊?”謝柯道:“我明日大概就走了。”賀可瞪大眼:“這麼快?”謝柯“嗯”了一聲,然後取出符紙,專心在紙上用硃紅的顏色的畫了一個符。這個符沒什麼法力,對凡人的氣運有所加強罷了。謝柯垂下眼眸,認真執筆。為什麼會給這樣一個陌生人這樣的溫柔。大概是因為,那一夜在這個少年身上看到了曾經自己的影子吧。謝柯走時只跟賀可一人說了,沒見任何人,晨光微亮之時就離開。其實他也沒走遠,就在賀府不遠處找了一個客棧住下。謝柯想要偷畫。所有的答案應該都在那幅畫裡。他不知道,在他離開後,賀府又迎來了另一位仙人。入夜,賀老夫人的房中的燈卻還亮著。老人將油燈吹滅,瞬間房間暗了下來,她藉著月光,走到那幅畫前,畫上嫁衣如血的少女,垂眼,似乎透過畫,看向了她。“終於”老人嘴裡輕聲呢喃。“終於,到頭了。”畫上的女子臉上沒有笑容,眼眸清蕩,因著月色朦朧,恍惚有一種悲憫。這一邊的燈光暗了下去。偏遠空無一人的老木屋裡,卻又一盞油燈被點燃。微弱光線只能照亮一方土地。照亮一角紅色嫁衣,像沾滿了血。月明星稀。謝柯深夜才出門,再次潛入賀府。賀府眾人都已入睡。他在賀老夫人房前,用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符,將這塊土地完全與外界隔絕,且讓賀老夫人陷入深眠。他進去,直奔那幅畫。月色皎潔森冷,投過窗縫,在地上拉出長長的一條亮帶。直抵牆角。謝柯不帶停留,想要把它取下來,但手即將觸碰到畫時,卻停住了。他的目光冷漠,看著畫中那個人。坐在白狐之上的少女,頭微微抬起,垂向人間的眼,緩緩看向了他。不再清明如初的眼,染盡了塵世的滄桑。一陣風吹過。他甚至能聽到鈴鐺清脆的響動聲。嘩啦啦。桌案上的書卷被翻動。猛地一下。幾百點星火浮現在這漆黑的房間。月光穿越青紫星火,如紗如雪,整個空間如夢似幻。謝柯站在畫前不動。畫中的少女看著他,紅唇慢慢勾起,竟是微微笑了。身後一股涼意逼近。鈴鐺清脆響。叮鈴叮鈴。他還聽到厚重衣裙掠過地,發出的沙沙聲。謝柯沒有回頭。身前畫中的少女笑盈盈。背後身著嫁衣的女子聲音輕緩:“少年人,你在幹什麼?”謝柯站在在月與星火交接的地方,神情看不清。他的手僵在空中,卻也沒停多久,聽到身後的聲音,什麼話也沒說。嘩啦。把畫取下,也不去管那畫上活了的人,直接捲起,收入袖中。嫁衣女子微愣,也是不明白。謝柯取了畫,趁她愣神的關頭,擦過她身邊。“前輩,借畫一用。”說完,頭也不回,越窗而出。賀青微愣後,回過身,看到的只有開啟的窗戶,和掛在天上的月亮,再不見那個少年的身影。她的唇角一點一點勾起,往前走,“你偷了我的家,還想跑啊,年輕人。”謝柯知道賀青就在這府中,但沒想到今夜會碰到她。他不敢往正門方向走,那裡會驚動人。從另一條路走,卻是景物越來越熟悉。赫然是謝柯到過的,賀青的舊所。只是,這棟腐朽廢棄的古屋裡,居然還亮著光。光?謝柯停下腳步。這個時候他的袖子突然一直動,嘩啦,那副被他捲起的畫有了靈性一樣,從他袖子裡鑽了出來。騰到空中,畫卷一點一點展開,在他面前。露出畫的全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