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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取得極為風雅,與君醉,只是這與君醉,卻是沒能真正讓沈雲顧和他醉。不過下了藥後,效果好的簡直超乎原主謝柯的想象。之後的沈雲顧就像是著了魔掌一樣。一切都是沈雲顧自己弄得。自己解開繩子。自己站起來。把原主謝柯拽過坐在腿上。一手穿過著原主的黑髮往下。一手摟著原主的腰。原主又懵又激動,簡直興奮的快要哭了。沈雲顧卻只是垂眸。他那一回也不知道在外經歷了什麼。失了憶失了魂。陷入了自己給自己造成的虛妄幻境裡。變故橫生在即將吻上原主的一刻。須臾之間。沈雲顧眼中迷離散盡,又變得冷冽,如冰凍三尺。那隻摟著腰的手,活生生要了原主的命。再次睜開眼,謝柯殼子裡已經換了個靈魂。如果不是重陽道人察覺兒子處境不妙,快速趕到,初來乍到的謝柯估計脫身也很困難。在那麼曖昧親密無間的環境下突下殺手……這麼一個蛇蠍美人神經病,他也和那個御獸宗的小哥一樣好奇,原主是怎麼喜歡上他的。喜歡他。找虐麼?謝柯對沈雲顧的 崖底謝柯自上回的事後,還沒有和沈雲顧單獨呆在一起過。一名弟子將他二人送到了思無崖前。此時已經是夜晚時分了。思無崖前是一個山谷,一條僅容一人過的小徑蜿蜒伸向黑暗處。遣送他們的弟子同屬掌門門下,素來對這位大師兄心懷敬意。他對沈雲顧說:“大師兄,我就送你到這裡了。你也別太擔心,掌門那就是氣話,他捨不得關你那麼久的。”沈雲顧點了點頭,目不斜視往前面走。玉冠白劍,雪衣無塵,整個人的氣場都是咄咄逼人般的冷漠。謝柯打算跟上去,還沒走幾步,就被這位小弟子拿劍橫在前方,攔住了。謝柯挑眉。這位小兄弟對他怒目而視,磨牙:“這回你可高興了吧,費盡心思終於能和大師兄獨處了。”謝柯:……謝柯:“嗯,期待許久了。”小兄弟氣歪鼻子:“你這種人連大師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謝柯食指推開他的劍,似笑非笑:“我怎麼就比不上沈雲顧一根頭髮絲了?”小兄弟憤憤然:“你在裡面給我安分點!”謝柯往前走,當他的話是放屁。天中月色冷冷照下山谷,也照在了謝柯臉上,虛幻朦朧的白光,流淌過少年淡漠的臉,他唇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眼眸卻如枯井照映古木,森涼。衣袂拂過花草,他看到了前方沈雲顧。這條小路不能容納兩個人並肩,沈雲顧擋在前方,那麼謝柯也就過不去了。他尋思這就在這裡也好,反正思無崖也就是這樣一條路,在哪不是一樣呢。思無崖兩側是絕壁,寸草不生。謝柯在離沈雲顧十米處坐下,月光流瀉石壁,把上面篆刻的一條一條門規映得清晰。不得陷害同門。不得目無尊長。不得無情。不得無義。不得不忠所愛,不得辱沒門派。謝柯匆匆一掃,沒什麼表情。閉上眼,顧自修煉。他所重生的這具身體幾乎沒有靈根,哪怕被從小無數靈丹草藥砸到築基,也因根基太弱,難成金丹。但這對謝柯來說沒什麼影響,他上輩子以凡人之軀在萬千修士中登頂,這輩子,同樣。只是上一世,他曾萬幸於不周山見鳳凰涅槃,拾得不朽火。這輩子運氣就沒那麼好了。御火為道,火引非常重要,沒有不朽火這種神物,選用的替補也不能太差。據他所瞭解的,這世間第一火,還有五蘊火,但煉造五蘊火,那真的是一件麻煩事。謝柯睜開眼,確定了,他還是不能像個正常修士一樣引氣入體。上輩子是凡人,卻出生在修真世家,引氣入體四個字,都快成他童年時的一個噩夢了。他目光微移,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沈雲顧。沈雲顧沒有修煉,他就像是個非常聽話的好弟子,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絕壁上的文字,月光下照著他的側臉,修眉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絲烏髮之間,雪衣上有精心刺繡的雲海圖文,如世外仙人,不近人情的冷淡。謝柯只是輕微的把視線放在了他身上。但沈雲顧卻突然就轉過頭來。猛地視線交錯,謝柯有些猝不及防,更讓他猝不及防的,是沈雲顧的眼。沈雲顧的瞳孔顏色比較淺,這種淺折射月光,詭異得生出幾分藍色來,冰魄一般。冰魄一般的眸裡無情無慾,像是鑲嵌了兩顆華貴的水珠子,沒有任何內容。謝柯一愣。雖說他對沈雲顧的評價是蛇蠍美人,但實際上,他自始至終沒有將這個後輩放心中,這種評價也不過口頭的輕浮,不帶任何情感。直至這一刻,他對上沈雲顧的眼睛,才知道他需要重新擺正一下對沈雲顧的認識了。真是一雙漂亮得不真實的眼。謝柯微怔之後,突兀風動,一股殺意貼著大地捲過來。那些挨著縫隙生存的花草搖晃,沙沙聲響。謝柯眸光一利,憑藉直覺,起來,轉身緊靠絕壁。一把劍擦著他的鼻尖飛過,帶起的風揚起發,他的頭髮有幾絲被劍氣斬斷。劍往前飛了一會兒,又迴旋到了沈雲顧的手中。死亡擦肩而過。謝柯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