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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青年面露不屑之色,理都不想理他。都淪為階下囚了,居然還那麼不識好歹,究竟是什麼給了他們這樣的勇氣。謝柯瞭然地笑了一下,語氣冰冷:“狐族曾經是鳳凰所庇佑的種族,給予了不周山上至高的位置。鳳凰涅磐後,不過短短一千年,你們就淪落到了這個地步,真沒用。”他的話踩到了兩人的痛處,一人臉色通紅,氣得想站起來和謝柯打鬥,卻被另外一人暗中拉著袖子扯了回去。稍顯平靜的狐族青年目光冷漠看著謝柯,道:“狐族的命運,就不勞閣下費心了。”謝柯也不惱,笑了一下:“成。”說罷,轉身離開。謝柯出門口,在花海里看到了戒慧。戒慧在和另一個小和尚笑說著什麼,見到謝柯後,走上前來,“謝道友。”謝柯點頭:“戒慧大師。”戒慧遲疑了會兒,還是問道:“那天晚上,謝道友沒有下山是麼?”謝柯不欲多談那夜的事情,笑:“嗯,出了點事。”他轉到另外的話題:“戒慧大師,能給我說說那位狐族少主,是怎樣的人麼?”戒慧一愣:“怎麼會問這個。”謝柯說:“我在來這之前,就見過他,所以有些好奇。”戒慧道:“你見過他,覺得他如何?”謝柯道:“不像個好人。”戒慧被這話逗笑了:“嗯,他本來就不是好人。”戒慧的笑意慢慢淡去,語氣平靜下來:“我見姬千夜時他還年幼,狐狸模樣,渾身是血躺在冰天雪地裡,我對它心生憐憫,便把它抱了回去。”“他醒來後第一反應就是揪著我衣襟哭。”小狐狸的臉都皺成一團,耳朵耷拉著,爪子扒著衣服,淚水就一滴一滴從透紅的眼中流出,看得少年時的他慌得不行,拼命想著法安慰它。現在想起來,也真荒謬。“姬千夜就這樣博取了我的同情,在禪隱谷住了下來。早些年也很安分,我甚至把它當作幼年時的玩伴,後來有一天他傷痕累累被發現在菩提樹下,主持認出他身上的傷痕來自禁地,便叫我把它趕走。”“狐狸說不了話,他就眼珠子漆黑地看著我,我第一次違抗主持,留下它。後來,姬千夜還是被弄走了,走的時候,我站在寺前,一直哭。直到它消失在路盡頭,我還跑出去追,一路追到了那條上山的紅楓路下。”戒慧搖搖頭,似是在笑當年的那個自己。邊走邊說,不知不覺走出了花谷,眼前是一方平地。戒慧道:“姬千夜走後,某一日又聯絡上了我,我也心心念念擔憂著他。為了不被人看到,它悄悄地從外面挖了一條暗道進來,暗道的入口是一口井,而我則在裡面幫他作掩護,沒想到,”戒慧垂眸,光影一點點湮滅在瞳孔深處:“那隧道竟成了他後來,入禪隱寺奪佛火的工具。”謝柯也不知如何安慰戒慧,他對玩伴一詞並沒什麼概念,但被背叛的感受,怎麼想都不會好受。戒慧對記憶裡的自己竟是無比憐惜,風捲動衣袍,他嘆了口氣道:“他若是被抓到,我不會去看他。”他的話語淡若輕煙。“畢竟再如何,我也是不想親眼看他死的。”謝柯良久,點了點頭。有人說在鳳凰城的風月街有察覺到姬千夜的氣息,待謝柯趕到時,剛好只見姬千夜在橋上,他笑盈盈地摟著美人的腰,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的臉越發逼近紫衣女子,在紫衣女子嬌羞垂眸、往後傾身的時候,手卻一鬆。嘩啦——紫衣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啊地叫一聲,落入了河中。而橋上白衣血眸的男子,眼神意味深長往謝柯這邊看了一眼,身形漸漸消散。只是一個分身罷了。“”謝柯就沒想過會那麼輕鬆把他抓住。瓊初是與他一起出來的,此刻見那落水的女子,心生不忍,將她救了上來。夜晚河水寒透,紫衣女子凍得臉色發白,打了幾個噴嚏,跟瓊初說了好幾聲謝謝。瓊初的眼眸停留在這紫衣女子的指尖,見她沒什麼異樣後,輕聲道:“以後離他遠點吧。”紫衣女子雙手抱胸,點頭,清潤的眼眸紅紅的。風月街旁是另一條街,花神節過後尚不久,熱鬧喜慶還存留幾分,街道上方點綴著紅色的燈籠,成行成列,千盞延伸盡頭。每一隻燈下都綴著一個牌子,翻轉過來,是燈謎。瓊初對這個很感興趣,一盞荷花燈在長夜裡搖晃,流蘇長長曳到了地上。她走近,手指捻起那枚刻著花紋猶帶芬芳的木片,輕聲念道,“春雨綿綿妻獨宿?這是要打一字麼。”花燈前的老闆娘面慈心善,笑道:“就是打一字,姑娘可要試試,若答出來,這個燈就給你了。”瓊初一笑,“嗯好。”她握著木排,轉身,望向謝柯,“謝哥哥,你過來幫我看看好不好?”聲音清脆而嬌媚,惹得這條街上不少人回頭,就見少女一襲水藍翠煙衫,長髮如水眼眸如酒,笑渦紅透,溫柔了整條街的燈火。一時間,不少男子嫉妒的目光都掃到了謝柯身上。謝柯:“……”他以後真得離瓊初遠一點。回應不起的感情,拖著也只是耽誤。只是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他也並不想讓她太過難堪。謝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