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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恭賀陛下喜得梅香。”李隆基瞥了高力士一眼,說道,“翠字太俗,改迎翠殿為臨湘殿。”江採萍一舉封婕妤的訊息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後宮中立刻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公元725年,王皇后過世。此後唐明皇再未立過皇后。公元740年,武惠妃逝。武惠妃在世時權勢顯赫如皇后,執掌六宮事。此時,劉華妃與錢妃共商六宮事。華妃劉氏,因育有三女而深得帝心,善權謀,戀權勢。錢妃屬原趙麗妃一黨,趙麗妃受武惠妃陷害死後,錢妃深以武惠妃為恨,心直口快亦心狠手辣。除此以外,武賢儀深得聖寵,為人難免驕矜不拘。其餘人則不過爾爾。此刻,華妃與錢妃正坐在錢妃的披霞殿中商討新入宮妃嬪事宜。錢妃拈了一片蜜桃,可口甘甜的味道卻壓不住心底的酸味。“從沒聽說過未見其人,只因一幅梅花圖而定了位分的道理。”華妃望著忿忿的錢妃一眼,有心說道,“聽掖庭的女官說,咱們這位新婕妤頗有幾分武惠妃的風姿呢。”說著餘光輕輕飄過錢妃,手裡卻看著空餘宮室的細略。錢妃果然更加忿忿,“咱們這位陛下就是慧眼識珠,念念不忘那個賤婢。”華妃聽錢妃口不擇言,岔道,“陛下果然是為咱們省事的,連新婕妤的宮室都定好了。臨湘殿古樸典雅,清新別緻,真是好住處。”華妃有心從兩位高位才人中扶植自己的勢力,故而又說道,“至於這兩位才人,我的綺雲殿還有空餘,不如…”錢妃攔道,“不如就讓柳才人住在妹妹那裡,閻才人住在我那裡,不然妹妹一個人就要教育兩位新才人,實在是辛苦。”華妃心知錢妃勢必會與她爭搶,也不願多加紛爭,便道,“好,那另外兩位美人聽說都是小門小戶出身的,放在別處咱們也不放心,不如就放在郭順儀的含光殿吧。”二人此時卻不再爭搶,而是會心一笑。江採萍並不知道此刻她正處在後宮的風口浪尖上,也並不知道她已是宮人口中的奇女子。她只是自自然然地接了旨,遷了住處。此刻,她正坐在臨湘殿中,殿前樑上,幾隻燕雀歡歡喜喜地叫著;殿中,來來往往的宮人搬運著精美的瓷器、字畫。江採萍只是木然坐著。從入宮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自己再也見不到那人。可她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只是相遇一次便有這樣深的羈絆。或許,她思念的不是他,而是那時自由自在的生活。怪不得詩經中有云,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想到這裡,自己不由得厭惡這樣的自己。憑什麼要這樣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既然已經此身此處,不可轉圜,為何還有為著無謂之人枉費真心呢。不,不能這樣活著。她要做自由自在的自己,要做這後宮的清風,做這後宮中的沐雨,瀟灑自如,不為任何人任何事改變自己。她要愛,放肆地愛,不管此人是緣是孽,都要把握住眼前。心念至此,聽得冬蕊問道,“婕妤,你可準備好了?”江採萍笑道,“不急,緩緩圖之。”冬蕊沒有聽清,問道,“婕妤在說什麼,我是問您可準備好要召見臨湘殿宮人了?”江採萍衝著她穩穩一笑,冬蕊望著江採萍的眼神,她瞬間明白江採萍已準備好投入長安這洪流之中。而那眼神中的自信,彷彿在說這一切,都要按照我江採萍的方式來。江採萍說道,“這些人你自己來解決就好,我要做的不是這些。另外,寒香不是說要查上次畫像的事嗎,催著些吧。”冬蕊點頭答應。江採萍入住臨湘殿的次日,位分或高或低的妃嬪都送來賀禮,妃位上的兩位錢妃與華妃,因著位分尊貴,故而賀禮也重些。一位送了安枕紫玉如意,一位送了金琺琅嵌桃小薰爐。寒香在一旁一邊對過禮單,一邊碎念道,“聽說武賢儀最得聖寵,送來的沉香木掐金松枝手鐲極是華麗大方呢,果然是大家子出來的。”冬蕊在旁笑道,“這才入宮幾日,你就巴巴收羅了這麼多訊息,可見是總愛和那起子碎嘴子長舌婦說話的。”寒香哼了一聲只作不理。江採萍在旁說道,“金玉之物也就罷了,要是有書畫一類的倒可以給我瞧瞧。”冬蕊一向心細,說道,“方才我都看過了,除了郭順儀與吳美人沒送來賀禮外,其餘都送了。其中只有杜美人送來的是一幅墨梅圖,聽說是萬春公主親自畫的。另外柳才人送來的是手抄祈福經書。”江採萍點點頭,“這些瞧瞧也就罷了,難得是有人懂得投其所好的道理,可見是聰明人。”冬蕊道,“只是婕妤,這吳美人和咱們是同鄉,又一路同行。怎麼沒送來賀禮呢?”江採萍一笑,“你問問寒香。”寒香望著冬蕊說道,“之前我查誰動過婕妤的畫像。畫師自然是沒問題的。我打聽到,婕妤排在 暫露鋒芒宮中女官早早來傳陛下將於戌時在花萼相輝樓設家宴。因是七夕家宴,故而只有妃嬪,而無宗室親眷。李隆基的後宮之中,有上萬佳麗。而真正能坐在這花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