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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這才把眼光望向鄭才人,只見她此刻身著這一件碧荷出水的衣衫,頭上極盡奢華的飾滿了珠玉。高高的髮髻上面插著鳳凰展翅的香玉明金步搖,鳳頭上是雪亮的白銀,鳳身上才是用明金打造,又用細筆刻出羽毛的樣子。最吸引人目光的則是高高翹起的鳳尾,自上而下的垂著紅瑪瑙流蘇。耳畔的牡丹鎏金耳墜上,正面是一朵雍容開放的牡丹花,花背處則綴了各色細碎的寶石,遠遠望去,熠熠反光。纖細的頸上才顯得素雅些,只有銀線穿起的赤色東珠。眾人望著這一水的打扮,不由得笑出聲來。鄭才人猶自一臉的不解,倒是武賢儀不顧忌什麼,說道,“妹妹別慌,姐姐們不過是想給你指點打扮呢。既然妹妹穿了這碧荷出水的衣衫,這頭面自然要素淡些才好。不能打扮的金啊玉啊的都往頭上插,倒像是小家子出來的,顯得沒見過市面。”一句話說得鄭才人滿面通紅,心中忿忿卻也無話可對。武賢儀身後領著的一個小采女道,“娘娘您忘了,這有些人原本就是小家子出來的。”武賢儀聽言更是笑得歡暢。鄭才人此刻倒是有了話說,“娘娘您身後的這位丫頭妾倒是沒見過,不知是哪位大家閨秀。”王采女原是選秀入宮的,家中原是開油鋪的。此刻聽了這話,不由得無言以對。倒是武賢儀笑道,“不是說商量脂粉錢的事麼,華妃梅妃二位娘娘怎的不說話了?”江採萍見幾人說得熱鬧,心中正覺得好笑。此刻見話題轉向自己,才出言道,“鄭才人既然說要漲,那麼我和華妃娘娘自然不會扭曲了你的意思彙報給陛下。”鄭才人尚沒有理解,華妃便道,“如此甚好,那就散了吧。”鄭才人這才反應過來,這件事必然會被說成是自己的主意。若是陛下因後宮奢靡而降罪,那麼自己將首當其衝。鄭才人雙膝跪在地上道,“梅妃娘娘,妾知錯了。妾不敢再置喙您了。娘娘,您饒過妾這一回吧。”“這話是怎麼說的?你也無錯,我何來饒過一說呢”江採萍微笑著說道。鄭才人一時之間竟無話可說,哭出聲來。江採萍放下手裡的茶盞,笑笑道,“原來也是個色厲內荏的。你且放心吧,我還不至於拿你做筏子。”話畢,示意宮人將鄭才人扶了出去。秋日風大,鄭才人才哭過的臉很快被風吹得通紅。鄭才人領著丫頭低著頭走在路上的時候,拐角處走出一個人,鄭才人一個不甚撞到了她的身上。抬頭看時,見一張驕矜的小臉正含著怒氣望著自己。“萬春公主,我不是有心撞到您的。”誰都知道這公主是皇帝心尖上的人,鄭才人哪裡敢不請罪。萬春公主雖然因為徐陵川的事而對李隆基有所怨恨,但她深知自己的地位源於李隆基的厚愛,所以依舊像從前一樣,打算去南燻殿請安問候。此刻見一個不知名的小妃嬪撞到自己,正要出言責怪,突然見到她臉色通紅,又從來儀殿的方向出來,心裡已是明白了一二。“瞧你的臉是被風撲著了,凝月殿有上好的潤膚丸,你快隨我來吧。”鄭才人似有詫色的望著這位傳聞中跋扈自負的公主,但終究沒有拒絕萬春公主的好意。半月後,又是九月初八,李隆基的生辰。幾曲鶯歌燕舞過後,宋王李成器說道,“宮中歌女皆是靡靡之音,到底失了本真之色。”李隆基哈哈笑道,“成器最好音律。朕倒是有一瑰寶,想必一定能入宋王你的法眼。”說著,揮手叫江採萍道,“梅妃的驚鴻舞朕也是好久沒看見了。今日諸王皆在,朕的梅精也可讓他們大飽眼福。”江採萍無法推辭,只得命人取來了白玉笛。她將笛子湊到嘴邊,曲折婉轉的聲音立刻響徹大殿。笛聲剛落,江採萍又翩翩起舞,漫舞輕廻,如驚鴻般輕盈,如落梅般飄逸。大殿之上的所有人無不看得如痴如醉。盧美人更是對著馨婉儀道,“梅精不就是妖孽麼!”馨婉儀深吸一口氣,用眼神示意盧美人噤聲。這樣的絕世美人配上這樣的清音漫舞,眾王果然紛紛讚揚。李隆基的帝王虛榮心得到滿足,自然更是歡喜。“來人,重賞朕的梅精。再取出朕登基時存下的佳釀‘瑞露珍’,噢,梅精,你來為諸王斟酒。”這樣的輕佻語氣讓江採萍心中厭惡,強自忍住煩悶,舉起一壺瑞露珍,逐個倒入各王的金盃之中。身後,一些妃嬪的眼光停留在江採萍的背影之上,心中既有嘲笑,更有羨慕。當江採萍為薛王斟酒時,薛王已經被江採萍的美色迷得神魂顛倒,加之酒醉,竟然失禮的伸出腳來,在桌下勾住江採萍的纖足糾纏不放。江採萍用惱怒的眼神望向薛王,面上卻依舊是得體的微笑,腳下微微一用力,這才爭脫出來。卻不料,這一幕被有心人落在眼裡。 鴻門之宴而江採萍的忍耐在此刻已經達到了極致, 她出言道, “陛下, 妾斟酒溼了衣裳,恐怕要回去更衣了。”李隆基此刻一心與兄弟飲酒, 不以為意的擺擺手示意她退下。回到來儀殿中, 案上早已有小廝送來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