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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在旁陪著江採萍此刻早已怒極,只是被冬蕊攔住不能發作。江採萍此刻卻悠然一笑,並不以為意。錢妃見江採萍適才的神色已不復,此刻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心中不禁狠意更濃。“陛下,吳美人也能佐證。”李隆基聽見此話,惑道,“吳美人是哪一位?”錢妃和緩笑道,“陛下前朝事忙,哪裡能記住後宮這眾多姐妹?說來吳美人是梅婕妤的同鄉,也是才入宮不久呢。”李隆基揮揮手示意宣召,只見宴席的最末尾之處緩緩走出一位美人。作者有話要說:打個滾~ 蛙抱芋羹只見吳馨嵐身著一件淺藍色百蝶繞花的上衣,下面是一襲白色繡淺藍夕顏的長裙。一張可愛的巴掌臉蛋上有一雙純淨不沾塵埃的雙眸,薄薄的嘴唇微張。雖然不及江採萍絕色,但卻如精雕玉琢的粉娃娃。原來吳馨嵐之前與錢妃暗謀陷害江採萍一事之時,澈芳知曉後心知這是面聖爭寵的絕佳時機。故而讓吳馨嵐做如此裝扮,只為讓李隆基眼前一亮。而錢妃此時也是惱怒不已,她原以為吳馨嵐年幼好欺,卻沒曾想吳馨嵐藉此爭寵。但事到如今,已是騎虎難下,不如博一個賢良的名聲,讓李隆基以為此人是自己所薦。思慮至此,出言說道,“陛下,吳美人年幼無知,得知此事後驚慌不已,所以求了妾為她做主。妾哪裡能做好這樣憐香惜玉的事,不如來求求陛下。”李隆基見吳馨嵐楚楚含淚的樣子,正要讓吳馨嵐說說怎麼回事,卻聽見殿內有人朗聲說道,“陛下,妾有話要說。”眾人往殿內一看,原來是江採萍立於殿中,昂首微笑。李隆基才和緩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梅婕妤有什麼話儘可說來。”江採萍心中雖然怨恨李隆基昏庸不察,但卻也心知李隆基的擔憂畏懼,她知道,皇權難得,人人逐之。所以她更願意選擇理解李隆基。江採萍緩緩說道,“妾愛才惜才,所以一入住臨湘殿,便派冬蕊悄悄問過,哪些丫頭公公是識文斷字的。冬蕊便查了,我隱約記得翠兒並不是個識字的。不知今日為何又能看懂詩詞了?”翠兒聽言大慌,只能雙目急急的望著錢妃,可錢妃自己也未預料到此節,所以只得呆呆的不說話。李隆基聞言望著翠兒,見十分慌張。又見錢妃神情,已知此事又是錢妃陷害所為,心頭安定不少。李隆基望向江採萍,見江採萍面對如此情景依然鎮定自若,傾城的面龐上雖有清冷肅殺之意,但望著自己的雙眸依然柔情似水,不由得柔聲道,“愛妃說的有理。不過我們也別冤枉奴才。那麼翠兒,你可是識字的?”翠兒淚水撲簌簌地落下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只好一言不發。李隆基不由得起了戲謔之意,“既然如此,不如我們考考翠兒。”江採萍縱然恨翠兒投機賣主,但她心底善良,並不願意對其多加折辱。柳才人坐在距離帝座不遠的位置,此刻見事情轉圜,又想到之前與華妃商議,江採萍雖也是她們想除掉的物件,但掌握宮權的錢妃畢竟更要緊。因此柳才人有心推波助瀾說道,“翠兒,我來問你。日字加月字是什麼字?”翠兒面色通紅,吱吱嗚嗚說不出來,眾妃嬪見狀不由得開懷大笑,李隆基也呵呵一笑。錢妃十分尷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閻才人在旁出言道,“日月相加是明字。翠兒,那你可會寫自己的名字啊?哈哈。”眾人聽言笑得更是開懷。李隆基順著出言的方向望向閻才人,見閻才人塗了粉紅的胭脂,豔麗無雙,不由得也隨著眾人笑笑。江採萍見眾人以此為樂,翠兒早已羞愧不堪,心中不禁大為不忍。江採萍說道,“陛下,妾幾日前寫過劉公(劉希夷)的《代悲白頭吟》,裡面也有歲歲年年一語,想來是翠兒這丫頭當時看錯了。不如就讓妾把翠兒帶回去好好教引一番,也好開了宮中向文之風氣。”李隆基混不在意,笑著點頭應了。翠兒滿面通紅,顧不得言謝,與內侍令三步並作兩步的退了出去。如此,殿中跪著的便只剩下吳美人。而今江採萍智慧,識破了翠兒的陷害之語。吳美人原本想誣告江採萍偷存上官婉兒畫像,並將江採萍陷害自己脫髮一事都稟告陛下。可如今李隆基已知江採萍是受錢妃陷害,自己若是再咬江採萍一口,形勢對自己已是大為不利。吳美人思來想去,雙眼的眼淚不由得唰唰掉了下來。李隆基見梨花帶雨,不由得憐惜道,“適才打斷美人言語,不知美人有何時要稟告。”吳美人已是無退路可走,抬頭見錢妃侷促的神情,心想如今江採萍在陛下心中地位穩固不可動搖,倒是錢妃看似榮耀卻已搖搖欲墜。於是下定決心說道,“妾正要稟告陛下,錢妃娘娘逼迫臣妾誣告梅婕妤儲存上官婉兒畫像。錢妃娘娘說,只要妾一口咬定在梅婕妤處見過上官婉兒的畫像,她就有把握讓梅婕妤身敗名裂。”澈芳在旁舒緩了一口氣,心想總算吳馨嵐還算聰明,並未按照原定計劃行事。於是在殿內遙遙跪道,“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