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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會兒你進去了,沈頃對你用強,你就把碗摔了、喊出聲。本官安插了人在院外守著,聽見響聲,他們就會衝進去護著你。”
酈酥衣抿了抿唇,輕聲道:“大人,是奴。”
聽見她的聲音,那頭似乎頓了一頓,緊接著道:“進來罷。”
她端著盤子走進屋時,沈頃正欲解衣入睡。他一隻手攥著衣帶尾端,見她走進來,手上的動作緩了一緩。
酈酥衣一愣,面上登即一片燒紅,忙不迭移開眼去。
屋內燃著暖香,她有些熱了。
沈蘭蘅也未穿那件雪氅,只著了件單薄的裡衣,烏髮隨意地披散在周遭,有幾分說不上來的風流與不羈。
“柳大人讓奴來給您送醒酒湯。”
無端的,她的耳根子很紅。
沈頃鳳眸微挑,眼中含著思量。
見對方並未拒絕,酈酥衣便端著盤子走上前。湊近些,她能夠聞見男人身上的酒氣,似乎在雪地裡站了那麼一遭,他身上的酒氣很淡了,沒有酈酥衣那般令她不適。
她將冒著熱氣的醒酒湯從盤子裡端出來,放到桌上。
又放置好了勺子,繼而低眉退到一邊。
剛剛走進來時,酈酥衣便察覺到,沈頃所宿的地方佈置很簡潔。一張床,一扇屏風,一面櫃子,兩張桌椅——一張是吃飯用的,另一張是寫字抄卷宗時用的,除此以外,就剩些很典雅的裝飾品。
若沈頃不設防,用不了多大力氣,她就能找到酈酥衣想要的東西。
她站在桌邊沉思,一時間出了神,待反應過來時,沈蘭蘅已經坐在桌子面前,一雙眼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
她這才想起來,為了制服赤鋒,他的右手被青鞭所傷。
傷的是右手,自然也拿不起勺子了。酈酥衣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舀了一勺熱氣騰騰的湯。
“奴……給大人喂。”
她右手輕輕顫抖,將勺子送到沈頃嘴邊。
他的嘴唇很薄,很漂亮,她曾在無意在話本子裡頭看到過,薄唇之人,最是性涼薄情。
沈頃嘴唇未動,一雙眼凝視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如今酈酥衣很害怕跟他對視,她害怕被他看穿,更害怕被他看穿後,自己所剩無幾的、單薄的尊嚴無處遁形。
她侷促不安地站立著。
對方目光掠過湯勺,忽爾問了聲:
“他想要你過來拿什麼?”
酈酥衣緊攥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