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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向鄭知,眼睛微微泛紅,但沒讓眼淚掉下來。他不能再哭了,那實在丟人。他說:“鄭知,真的謝謝你,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得自己去解決這些問題。說到底,我們……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他說完,把梯子架在肩膀上,開門出去了。鄭知站在那裡,看著他離開,沒有追出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語言在很多時候是這個世界上最蒼白無力的東西,做永遠比說要管用得多。遊擇一一整天都不在狀態,他站在門口,時不時地就往外張望,生怕看見那個噩夢一般的身影。下午的時候他看到鄭知帶著人出去,想起對方說今天要到外面去開會。那人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正在跟助理說著什麼,表情嚴肅,儼然一副職場精英的模樣,而他,跟那個世界隔著億萬光年的距離,那個世界,他永遠都走不進去。在這裡上班這段時間以來,遊擇一從來沒有這麼懼怕過一天結束。看著日落西山,看著大家紛紛摘了工作牌離開辦公大樓,看著夜幕降臨,看著時間走到了晚上八點。交班的另一個保安來了,換好了制服,過來跟他說辛苦了。遊擇一扯出一個笑容,磨磨蹭蹭地去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他把自己的制服掛在保安室的衣櫃裡,在交接班的本子上籤了字,一切都整理好,沒什麼理由繼續在這裡逗留了。他拿著自己的東西出門,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剛和他交班的保安和他開玩笑說:“你可總算買了身新衣服!”遊擇一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鄭知的衣服,昨天那套淋溼的衣服還在對方家。他沒什麼心思多跟人閒扯,笑了笑就離開了。保安室的人也都知道遊擇一不太喜歡說話,平時他們湊一起聊天,這傢伙經常一言不發,一開始大家都覺得他不好相處,後來瞭解了,也就習慣了。遊擇一往公交站走的時候路過一家菸酒行,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進去買了包煙。他身上的錢早上都給了他爸,中午吃飯和這會兒剩下的二十塊錢都是從同事那裡借來的。本來,錢不應該亂花的,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但他想抽菸。這麼些年來,遊擇一始終沒學會抽菸,僅有的幾次也只是過過癮、發洩一下就算了。印象裡,這是他第四次抽菸,第一次是知道寧路自殺的時候,第二次是被學校開除的時候,第三次是昨晚在鄭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