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叫的代駕到了,鄭知扶著遊擇一坐到了後座上,他輕聲問:“擇一,你家在哪?”遊擇一毫無反應,皺著眉頭睡得沉沉的。代駕在等,無奈之下鄭知只好報上了自己家的地址。住一晚上也沒什麼,他想,朋友喝醉了借宿一晚,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只是,離家越近,鄭知的心跳越快,就好像自己是出門打獵最後帶著一隻小白兔回來的大灰狼,哪怕他真的沒有存什麼邪惡的念頭,可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到了家,給代駕付了錢,鄭知把遊擇一往樓上帶,進電梯的時候,遊擇一醒了,靠著鄭知反應了半天,然後才問:“這是哪啊?”鄭知笑了,故意湊在他耳邊逗他說:“酒店。”遊擇一懵懵地,看著鄭知,然後打了個酒嗝。鄭知被他逗得大笑,電梯停了之後,摟著人往外走。“哎,來酒店幹嘛?我回家……”遊擇一終於找回了一點兒意識,抓著鄭知的手腕說,“鄭知,我不行……我……”推搡間,遊擇一差點兒摔倒,好在鄭知反應快,一把拉住了他。“行了,你想什麼呢?”鄭知覺得遊擇一的話裡似乎透露出了什麼訊息,他沒空多想,拉著人,開了門,“這是我家,剛才問你你家地址,你睡著了。”門開了,鄭知開了燈:“你醉成這樣,今天晚上就住這兒吧。”遊擇一呆愣愣地跟著人進來,靠在牆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鄭知已經幫他把鞋給脫掉了。從來沒人這樣對過他,他下意識地縮回腳,結果又沒站穩,扶住了鄭知。“進來吧,”鄭知拉著他進門,對滿臉通紅的遊擇一說,“你是直接去睡還是想先洗個澡?”遊擇一環顧四周,最後視線落在了鄭知的身上,他說:“鄭知,你就這樣把我帶回來了……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鄭知笑了:“什麼人?我老同學啊,難不成你現在是神偷啊?”遊擇一搖搖頭,對他說:“我是同性戀。”☆、同性戀。遊擇一發現喝了酒之後說出這三個字, 並沒有那麼難。不像過去,他被這三個字糾纏得連續做了好久的噩夢。他站在那裡,看著鄭知表情的變化,然後扯出一個帶著酒氣的笑容說:“所以,你不應該把我帶回來。”“為什麼?”鄭知面無表情地問他,“為什麼不應該?同性戀怎麼了?又不是病毒。”遊擇一不知道該說什麼, 後來這麼多年,再沒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鄭知從口袋裡掏出領帶, 隨手丟在了沙發上,然後開始解襯衫的扣子,從遊擇一身邊走過, 對他說:“洗個澡吧, 好好睡一覺。”人的心裡總是有些邪惡的種子, 平時乖乖被埋在土壤裡, 可誰都不能保證它永遠不出來作亂。當鄭知擦著遊擇一肩膀走過去的時候, 遊擇一心裡那不安分的因子甦醒了,他心裡莫名的不痛快,而那不痛快的原因是,鄭知的溫柔。高中時代,因為被謠傳是同性戀,遭受了半個多月的欺凌,那期間,是鄭知和周通在護著他,後來, 那一場風波過去,再沒人提起這件事。遊擇一曾經以為那不過是自己成長路上的一個片段,終將成為回憶,卻沒想到,更可怕的、足以改變他人生軌跡的事情還在後面等著他。即便在父親入獄母親去世之後,遊擇一也依然對這世界抱有著期待,他覺得只要自己足夠努力,總有一天日子會好過起來。可是,大學時期經歷的那些事讓他開始不得不承認,人心永遠都是惡的,他不該對任何人抱有幻想。對鄭知也一樣。鄭知說了,“同性戀怎麼了?又不是病毒。”那只是因為他自己還沒有被這“病毒”纏上,遊擇一邪惡地想,當自己這個病毒體撲上去的時候,對方一定避之唯恐不及。“鄭知。”遊擇一叫住了他,下一秒就轉身從後面抱住了對方。鄭知愣住了,解著衣釦的手停頓在那裡,當他感受到從背部蔓延至全身的、來自遊擇一的溫度時,大腦停止思考了。他聽見遊擇一說:“你說同性戀不是病毒,對嗎?”遊擇一的手在鄭知身前輕撫:“可是我這樣,你不覺得噁心嗎?”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讓遊擇一愈發的大膽,他繞到前面,捧著鄭知的臉,越靠越近,他盯著對方的眼睛,毫無感情地質問道:“你說,同性戀是不是真的很噁心?”遊擇一雙眼通紅,渾身發抖,他咬著牙問鄭知,然後被鄭知抱在了懷裡。“沒有。”鄭知知道,他喝多了,可也知道,醉酒中的遊擇一有一部分是最真實的,他輕輕拍著懷裡人的背部,哄著他說,“你是不是累了?那不洗澡了,直接去睡覺。”遊擇一的臉貼著鄭知的肩膀,有些失神地說:“鄭知,你不明白。”“我明白。”鄭知怎麼可能不明白?從高中時候的暗戀到現在重逢之後的疼惜,鄭知再明白不過了。聽著遊擇一的聲音,鄭知的心被揪得生疼,他輕輕吻了一下游擇一的頭髮,柔聲說:“不要自我否定,你一直都很好。”鄭知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也喝多了,但按照平常來說,這幾杯酒根本就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