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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抖抖索索,因此灑出不少。崔不去將她的手腕握住,強硬地往對方嘴裡送,溫柔道:“別怕,一杯酒而已,你怎麼嚇得跟酒裡有毒似的?”眼看那酒就要送入口中,侍女猛地掙脫崔不去,轉而撲向段棲鵠。一道亮光閃過,她竟是在身上藏了短匕,匕首出鞘,那尖利一頭直接對準了段棲鵠胸口,雙方不過咫尺。段棲鵠突然拔地而起,如大鵬展翅凌空高飛,不僅避開侍女的致命一擊,還在落下時狠狠踢中她的手腕,迫得侍女的匕首生生拐了個彎,她腳下一個踉蹌,身體不由自主往前傾,被矮桌絆倒,手中匕首竟插入自己胸口,當場沒了氣息!不知是誰先叫起來,原本熱鬧的宴席登時變了味道,人人臉上驚恐莫名,內廳的賓客紛紛起身往後退。興茂指著崔不去和鳳霄怒道:“人來,將他們給我拿下!”崔不去冷笑道:“你抓了我又有何用?我昨日在街上偶遇三管事與人密謀對段棲鵠不利,若非如此,又怎會在壽宴上生事?誰知事情發展果真如我所料!”“興茂,我好心好意前來赴宴,你卻以鴻門宴待我!”段棲鵠沉下臉色,他原本就帶了兩名護衛進來,此時都作出護在他左右的架勢,像是生怕興茂突然發難。“今日之事,我全不知情!”興茂勃然大怒,今日段棲鵠如果真死在這裡,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段棲鵠一死,別人肯定頭一個想到他,但興茂就算要殺人,哪怕是派個女人用美人計去下毒,也好過如此簡單粗暴,更何況今日是他母親的壽辰,世人皆知他事母至孝,又怎會當著老母親的面殺人?但話又說回來,既然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不管誰想殺段棲鵠,對方要是真死了,他就可以順理成章接管段氏勢力,沒了段棲鵠的段氏就像被折斷翅膀的老鷹,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想及此,他眼中陰霾又深沉幾許,似有一場暴風雨在醞釀。興茂身邊三位管事跟了他許多年,早已熟悉自家主人的作風,大管事被鳳霄拿住,二管事待命多時,見此情狀,便已悄然揮手,興府護衛四下聚集,將內廳團團圍住,只待主人一聲令下,就撲上來將段棲鵠擊殺。段棲鵠武功再高,單憑他們三個人,也不可能從這鐵桶一般的包圍下逃出。段棲鵠暗叫不妙。他今日敢來赴宴,就是知道興茂不可能在壽宴上動手,誰知會發生這樁變故。剛才的毒是不是興茂下的,都不再重要,因為他跟二管事一樣,也從興茂的臉上看出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