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孫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吃得盡興了,爺爺拿出了二鍋頭。林謙先搶過去,自己倒了二兩,把著酒瓶子不給爺爺。爺爺眼巴巴瞧著,說了幾句好話,林謙才給他倒了小小的一酒盅,喝完了就沒了。爺爺喜歡喝二鍋頭,拐著林謙也跟著喜歡,甚至到了只喝二鍋頭的程度。之前有次公司年會,何陽軒放血拿出來幾瓶茅臺,林謙都不知道享受,嚐了一杯後繼續喝自己的二鍋頭。看著林謙小酌飲酒,何陽軒十分好奇。何陽軒煙酒不沾,就是在公司聚會上也就是喝兩杯啤的了事。因為沒多喝過,所以也不清楚酒量。今天就被林謙喝酒那一副享受的樣子吸引了,忍不住拿過酒瓶子,給自己倒了一點。小酌輕嘗,何陽軒到底不是個會喝酒的人,嘗過以後就放下去不動了。林謙注意到他的動作,揶揄道:“怎麼?也學著喝白的了?”“這麼難喝的酒你也能喝的那麼嗨?”何陽軒皺著眉毛,嚴重質疑林謙的品味。“你那是不會喝!”林謙端起酒杯:“喝酒是為了怡情,是搭配菜來的,你當啤酒喝那麼一口當然受不了。就用舌尖沾一點,少少的喝一口,配上菜吃,這才叫享受。”林謙抿了一口酒,從鍋裡夾起來一片肉沾了蘸料吃進嘴裡,臉上的享受快迷暈了何陽軒。聽著林謙的話,何陽軒也學著將一筷頭燙好的肉放進蘸料碗裡,舌尖沾了些二鍋頭砸砸嘴,再將肉放進嘴裡,這麼一吃果然別有一番滋味。“好吃吧?”林謙帶笑問。“好吃。”何陽軒有些明白為啥林謙喜歡這玩意了。爺爺的酒幾口喝沒了,看著眼前倆孫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喝酒,那叫一個饞。“謙謙,我有點事跟你說。”爺爺開口。“喝酒免談。”林謙又往鍋裡夾了些肉,肚子已經有些漲了,可是涮出來的肉片太好吃了,他覺得他還能吃進去一兩盤子。“今天白天你媽給我打電話來著。” 我破產了林謙筷子一頓,將鍋裡頭肉片散開,不動聲色的收回筷子,故作若無其事道:“怎麼了?”爺爺嘆口氣:“她現在的男人死了,瘟疫。她後生的小子也開始發燒起不來了,懷疑也是那個病。”上回在縣裡,林謙見過面,有些印象。其實算下來,林謙的媽也是苦命了。她嫁給林謙爸爸的時候,其實條件並不好,林謙八歲那年剛有起色的時候,林謙爸爸突然死了。她改嫁後新丈夫虐待她,讓她吃了許多苦,現在好容易把丈夫熬死了,兒子又出了這檔子事。如果小兒子就這麼沒了,說實話,就以後末世的環境,如果沒有另嫁,單憑一個孤苦的寡婦,會被擠兌的活不下去。老人言踢寡婦門、刨絕戶墳並不是一句笑談,而是真真切切常見的,越是窮苦的時候,這種事情就越嚴重。若是再嫁,一連死了兩個丈夫,怕是剋夫的流言也傳得很遠了。“要錢?”林謙問了兩個字。“她是這麼說。不過當年你爸留下的錢,按理應該有你媽一份。當年你媽雖說走得急,可這錢是一分沒動全留給你了。”爺爺不知道林謙是怎麼想的,畢竟這麼多年了爺孫倆還沒正經說一次林謙他媽的事情。“有她一份就給她唄,再說又不是給別人用,只有她跟新生的兒子。不過要是她那個兒子真沒了,她手裡有多少錢也遲早是別人的。”林謙這話不是氣話,而是實話。爺爺比林謙清楚,畢竟他是真的從窮苦日子裡走過來的:“那謙謙你跟我說實話,如果你媽回來了你讓嗎?”“不可能。”林謙將熟了的肉片夾進蘸料碗裡,“要是缺吃少穿了,我不會吝嗇。打我七八歲就沒再見過她,以後也沒必要見面。”林謙說這話,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那你啥時候把錢給她送過去?”爺爺清楚林謙是什麼樣的人,這麼說以後就不會改了,直接問送錢的事。“跟她要個賬戶匯過去就行了,有手機哪還用得著直接送錢過去。”林謙將肉片塞進嘴裡,因為蘸料多了,有點鹹。何陽軒沒開口。如果只是跟林謙一塊談論這件事,他會開口說說自己的想法,可爺爺在這呢,他說太多好像說不過去。“我這還以為你多恨你媽,這些年你也從來沒跟我說過。”爺爺鬆了口氣。“你不也沒跟我說過?”林謙成熟挺早的,自打父親死後母親離開,他聽了不少或是同情或是好奇的言論,尤其是那些閒著沒事喜歡東家長李家短的,瞧見他總免不了提他媽兩句。林謙對這種事情不厭其煩,到後來反而習慣了,遇見那群見面就提他爸媽的人繞著走。這世上從來不會缺少這種打著好心的旗號戳人傷口的人,不去理會,時間一長就沒人自討沒趣了。那種喜歡抱著所謂同情心的人反覆提別人傷口的人,其實不過是想要看看那人被撕開傷口後的表現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然後不痛不癢的說兩句安慰話,就可以用“善良有同情心”來標榜自己了。“我那不是怕你跟我要媽嗎?那時候你才多大,還沒缸高。一開始不敢跟你提,後來你長大了也沒跟我說過,我就一直沒說。既然你沒尋思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