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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陽軒說的動容,眼眶有些發紅。本來他就是一個比較感性的人,現在的談話,關乎了他跟林謙未來的幸福,他沒辦法不重視。何陽軒這番掏心掏肺的話,爺爺聽了其實心裡頭也有感觸。他不是個死板的人,他更愛自己這唯一的孫子。他這一輩子孩子不少,眼瞅著至親至愛的人一個個離他而去,這最後的一個,自然是心尖上最軟的那一塊肉。他太想林謙好了。斷子絕孫暫且不論,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這往後被人發現了,那要怎麼過?爺爺心軟了些,開口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往後你們倆的事情要是被村裡人發現了,你們怎麼過?戳脊梁骨不說,咱們關起門來什麼都容易,可你也別小看了村子裡的排外。與眾不同的就是異類,就是給別人光明正大擠兌你、佔你便宜的原因。你自己樂意受這些,我心疼我孫子。”其實爺爺這話,看上去絕情,實際上已經有了退步。換句話說,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爺爺不會再攔著他們。何陽軒鬆口氣,笑道:“這個從來都不是問題。我這人天生就不是個受人擠兌的,佔我便宜,更是不可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要是真拿我的不同當做欺負我的資本,那就別怕被我咬下一塊肉來!都是第一次活著,憑什麼被人騎脖子上!”如果何陽軒是個好欺負的,就不會把那個半死不活的公司經營得風生水起了,更不可能保住爺爺跟母親留給他的家產,並在離開之前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拿走。何陽軒不是個隱忍的人,更不是因為顧忌就委屈自己的人。何陽軒話已經說到這裡了,其實爺爺心裡頭是認同的。可是看看他,再想想自己孫子,無奈搖搖頭。“爺?”何陽軒有些忐忑的叫了一聲。“行了,都說這麼多了。”爺爺回過頭又坐沙發上,靠著沙發,身子有些發軟。何陽軒不太確定的確認道:“這麼說是不是您同意我跟謙兒了?”“我沒說過。”爺爺矢口否認,又道,“我姑且當你們倆兔崽子年齡小胡鬧,你什麼時候膩了就趁早滾蛋,別耽誤我孫子。”這話要是再聽不懂何陽軒就是傻子了。屁顛顛跑到爺爺身邊,噗通就跪下了,正經八百的喊了聲:“爺!”這把爺爺給嫌棄的。“我們家只跪死人。”“我只跪我自己親爺。”何陽軒站起來給爺爺一個擁抱,爺爺按著他臉往外推,可把他給煩的。何陽軒是真興奮過頭了。他現在不是無限接近幸福,此時此刻的他就是站在了幸福的最高峰。他跟林謙在一塊了,唯一的阻礙爺爺這一關也透過了。而且爺爺這彆扭的模樣真的太像林謙了,像得何陽軒差點上去親一口。“爺您想吃啥?我空間啥都有。”“沒胃口。”“那您想要啥,我都有。”“要你滾遠點。”“別啊爺,我這不是想孝敬您嗎?”“少來這套,我大孫子沒在家甭給我裝。”林謙那邊把一家五口送到縣裡樓上,一路上都是在擔心家裡那邊。爺爺這人脾氣扭,萬一真惹惱了爺爺咋辦?萬一爺爺真拎棍子揍何陽軒一頓怎麼辦?越是想林謙越是後悔沒把人帶過來。樓上的東西都提前放好了,日常生活的東西都夠用。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分配著住所,然後安放行李。立國媳婦想要多跟林謙說一會兒話,可惜林謙此時此刻滿心都在家裡那邊,說話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的。等安排妥了,林謙走一段路坐回車裡,忍不住拿出手機給家裡打電話。可惜沒訊號打不通,林謙就有點上火了。發動車往家裡趕。路上遇見不少揹著行李走的人,看著方向,像是進縣裡的,多半是投奔城裡親戚的了。現在洪水那麼嚴重,城裡頭樓上要安全好多。林謙油門踩到底,一路飛馳回家。剛路過鄉里,瞧見路上有人揹著包一瘸一拐的走著,瞧著方向是他們村的方向。林謙有些奇怪,車子開過去在他身邊停下車:“哥們,是去長興村嗎?”要是順路,林謙不介意帶一路,左右沒什麼損失。那人轉過頭,臉上有點髒,不過五官還挺硬朗的。“你……是不是姓林?”林謙一看對方認識自己,直接從車上下來了:“我是林謙,你是……”“我姓薛。”那人臉上多了些笑意。村裡頭姓薛的只有一戶人家,林謙恍然:“你是薛大夫兒子!難怪,這都多少年沒見了,都沒認出來。上車,我送你回去。”這人叫薛辛夷,小林謙五歲,還在醫學院讀研究生。林謙這回回來雖說沒見過,可也沒少聽說。他爺爺以前就是村裡的赤腳大夫,林謙的大姑就是跟他爺爺學的醫。當時還有不少人傳大姑能嫁給他爺爺的兒子,也就是薛辛夷的父親。可惜林謙大姑早早沒了,林謙小時候還帶著薛辛夷玩過,後來上學忙了,這十多年幾乎沒見過面,也難怪沒認出來。薛辛夷也沒客氣,一路走過來腳都磨爛了,此時累的夠嗆。上車,林謙開車直奔村裡,忍不住開口道:“這些日子去哪兒了,學校應該停課了吧?”薛辛夷也沒瞞著:“就算開課這時候也是暑假。去年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