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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謙點頭同意,想一想又道:“這回不怕有流言了?”瘟疫過後,雖說女人死得比男人多,可也有不少女人成了寡婦。少數在這半年裡頭又找人了,大部分還沒找到合適的或是不想找了。有時候爺爺會提醒他少跟她們說話,村裡頭唾沫能吃人。可憐人多了,想幫也幫不過來。“這不是你同學嗎?再說你臉皮厚還怕人說?”有時候爺爺的話是真的分人的。以前是怕被人說道不好,在村裡事情越少過得越安生,這回又說林謙臉皮厚不在乎。林謙看一眼何陽軒,哭笑不得。何陽軒轉移話題道:“爺,咱晚上吃啥?”爺爺當然清楚他的用意,瞧他一眼,不鹹不淡道:“麵條。吃點過水麵,這大熱天的吃別的積食。”其實屋裡頭空調開得涼爽,吃什麼都不耽擱,不過過水麵拌上調料吃著也爽口。林謙二人得了信兒,又聊一會兒天,爺爺去做飯,林謙去喂家畜,何陽軒再去溫室裡頭看看,順手給游泳池的魚撒兩把魚食。第二天上午,林謙才帶著兩把自家溫室裡出的青菜去看一看老同學。這個女同學也姓劉,算起來跟自家隔壁的劉叔有點親戚,人叫劉志鳳。說來可笑,這麼有寓意的一個名字,結果卻因為父親的一念之差,與大學失之交臂,就此改變了人生。林謙站在大門口敲了兩下門,此時劉志鳳正在收拾屋子。身子骨有些纖瘦的她瞧著像是使不上力氣,七八歲的女兒在一旁幫忙,也沒多大幫助。聽見外面大門的聲音,劉志鳳透過窗戶瞧見是個男人,心裡頭有些奇怪,讓閨女在屋裡待好,擦擦手出門。“是劉志鳳嗎?”林謙確定一下道。“我是。”劉志鳳走近看清楚了,帶著不確定道,“你是……林謙?”“是我,昨兒就聽說你回來了,可有事耽擱了。咱是老同學怎麼也得來看看,昨兒忙了一天,剛抽出空來。你剛回來肯定要多忙一陣,我就不打攪了。這菜是我爺讓我送過來給你家我嬸兒的,我這就回去了。”林謙連院子都沒打算進。不說村裡的流言,此時劉志鳳剛回村,剛剛安定下來,家裡祖孫三代三個女人,兩個都是沒什麼勞動力的,就靠劉志鳳一個人撐著。這種狀態是最容易被欺負的人家,尤其是男人。此時也是她們一家最沒有安全感的時候,林謙不是個給人找麻煩的人,所以很懂得分寸。劉志鳳瞧他態度鬆了口氣,笑道:“我也知道現在這菜值錢,這耗子還鬧著,誰家菜都不多,我哪好意思要。”劉志鳳將小門開啟,林謙將袋子遞過去,笑道:“我家弄了溫室,這些都是溫室裡頭種的,耗子進不去。我家裡頭還有事,就先走了。”劉志鳳將菜接過去,眼瞧著林謙走了,捏著袋子聽到塑膠袋的聲音,心裡頭滋味有些複雜。林謙近些日子幹活是黑了,可照比村裡其他人還是白很多,面板瞧著也細膩,一看這些年日子過的就好,吃好東西,人養的也好。劉志鳳的閨女劉子萱跑出來,到媽媽身邊看劉志鳳手裡的袋子。劉志鳳苦笑一聲,摸摸劉子萱的頭,進屋先把菜洗出來。已經有些日子沒吃到新鮮的蔬菜了,家院子裡的菜還不大,不少都被耗子吃了。劉志鳳昨天回來,愣是沒捨得摘。放進盆裡,瞧著水分十足的菜葉子,劉志鳳心裡頭更心酸了。林謙回去的路上特意往陰涼地方走,回頭瞧瞧劉志鳳的家裡,心裡頭同樣的唏噓。昨天只是餘光看了一眼,剛才是清清楚楚瞧見了。人很瘦,瞧著也是近些日子迅速瘦下來的,所以面板有些鬆弛,眼角有很明顯的魚尾紋,法令紋也出來了,瞧著像四十出頭的人。本來就缺乏保養,眼下又經歷了災難,一個人撐起一個家,還帶個剛剛長起來的姑娘,這麼大的壓力下,也難怪這麼顯老。未來的日子,也不知道她們一家怎麼堅持。不過如果沒有外人干涉或是找事,一家人相互扶持想要活下去也不難。難就難在,那些欺軟怕硬專踢寡婦門的混蛋上門欺負。又過了兩天,林謙開車去縣醫院,王英的情況已經很穩定了,不需要住院了。林謙開車將他們接回來,這回是何陽軒開車,林謙去縣裡家的車庫裡把小麵包開回家。這種時候,蔬菜從來不愁銷量。村裡頭大棚多,已經有人直接下鄉過來收購蔬菜了。林謙等的就是這時候,只等著賣菜“翻身”了。前頭破產的戲做足了,現如今翻身也要翻得漂亮。他家裡四個溫室,想怎麼翻身都容易。全村數林謙家的溫室多,所以訂單也最多。預付款林謙拒絕用現金,只想換購些生活用品以及藥品,價錢方面都好說。別人問起來就說家裡好乾淨,消耗挺大的,以後生產恢復起來需要時間,家裡先囤些。村裡人聽了都覺得有道理,其他有溫室的人家多少都學著換一些用得著的東西,不過錢還是要的。這時候可就瞧見有溫室的好處了,村裡頭也都紛紛有了心思,也打算弄大棚或是溫室。而林謙這邊已經開始忙著打井了。爺爺選擇的方法,就是最老的土方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