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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無絕對。”何陽軒湊過去,人往林謙身上蹭,“別忘了她是個當媽的。而且她後生的那個,是她養了二十年的寶貝疙瘩。如果是她自己吃不上飯,有那個風骨餓死不來麻煩你有情可原,真等他們娘倆吃不上飯,或者危險缺少保護的時候,為了小兒子過來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她孃家人一再慫恿,別小看了氏族影響,就算眼下再怎麼氣得不聯絡,也還會因為從小到大的感情而和好。”“我也說了,該贍養她,她是缺衣少穿我都能供她,更多就沒可能。我不是個被別人眼光束縛自己的人。退一萬步講,就算她要上門讓我養,我不願意,在我支付贍養費為前提,她就算把我告上法庭也沒用,我可不是個用什麼骨肉親情就能壓住的人。”何陽軒想想,又道:“也許現在的你應該讓她跟她的孃家徹底斷開聯絡。聯絡不上,也就沒那些麻煩事了。咱們的樓還空著,距離她家也不遠,完全可以讓她搬過去。這樣她的父母以後去找她也找不到。只要不是她主動聯絡,被找到的機率也不大,下回你們通電話可以說一下。當然,她自己捨不得就另當別論了。”何陽軒說的話很中肯了。林謙的姥姥家終究不是善茬,感情這種事最沒辦法琢磨,最好的辦法還是徹底切斷。林謙媽如果還是捨不得親情那沒有辦法,如果直接斷開,其實對於三方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林謙媽的父母不再試圖左右林謙媽的人生,而沒有林謙媽這個渠道,林謙的姥姥家也沒辦法跟林謙有太多的關係。“那你提醒我點,我怕我忘了。”第二天,劉叔抽空去了趟大隊,外面冷得厲害,這時候一般出門也不會遠走。大隊距離劉叔家有點遠,不過想想林謙的託付,多穿幾層在屋裡頭暖和好了出門快走幾步。錢家一家五口晚上穿著衣服睡了一宿,大隊的房子本來就是用於辦公的,雖說爐火燒得旺不用心疼煤,可保溫的效果不好,這一晚上也夠冷得慌的。一大早錢大醒來就把一家人都叫起來了,先圍著爐子取暖。來的時候帶吃的了沒帶炊具,又不知道村長在哪裡,只能在爐子上放幾個土豆烤著吃。結果因為太久沒有烤土豆,忘記了怎麼掌握火候,糊了一小半。又沒帶鹽,土豆雖香,可乾巴巴的吃一頓也沒什麼滋味。小孫子咬兩口烤土豆,眼睛都紅了:“我想回家……”吳秀蓮伸手將小孫子抱在懷裡,心疼的拍一拍:“乖啊,過兩天當兵的來了咱就能回家了。”這算什麼事呢?本以為過來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就算林謙生氣先不認他們,有軍隊的人在也能把他們安排好。結果林謙早破產了,軍隊的人又走了,弄得他們一家人窩在大隊裡,跟前頭想的完全不一樣。一家人勉強將土豆吃下去,圍在爐火旁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就聽見門開的聲音,隨著冷空氣進來,他們還以為是村長回來了,幾道目光轉過去一看,是個陌生人。錢大跟吳秀蓮站起來,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以為是書記一類村官。劉叔進屋揉揉凍得通紅的鼻尖,打量一下他們一家,數數人數沒錯,那這就是錢家一家了。“你們是老林家親戚吧?”全村就一家姓林的,劉叔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吳秀蓮心裡說聲麻煩,開口問道:“您是?”“啊,沒事,我是他鄰居。”劉叔肚子裡醞釀著一會兒怎麼說,臉上笑盈盈的一副很好接觸的模樣。吳秀蓮心裡頭奇怪,鄰居怎麼了?又不是房東,犯得著大老遠的來找他們嗎?“那您過來是……”劉叔走過去,也到火爐前烤烤火:“謙謙這孩子小時候沒少來我家吃飯,跟他挺熟的。”吳秀蓮猜到點了,忙道:“我們跟他不熟。你也知道,自打他爸死以後我閨女就改嫁了,這回就是過來看看認認親,其實他長什麼樣我都認不出來了,真的。”吳秀蓮有些迫不及待的將自己跟林謙撇清關係。劉叔聽她這話,心裡頭也挺嘲諷的,當然,臉上不會表現出來。他帶著奇怪道:“是嗎?我咋聽謙謙說你們可疼他了?之前他交不起房租,從我那借了三十斤的大米。我這小孫女才幾個月,正是不好養活的時候,還尋思多喂點米湯好好長長。家裡頭大米吃完了,謙謙就告訴我說你們就是過來送糧食的,讓我過來跟你們要。”劉叔這話半真半假,吳秀蓮一點都沒懷疑。“這小畜生!”吳秀蓮咬咬牙,道,“別聽他胡扯!誰給他送糧食?我是他姥姥!怎麼說也應該是他孝敬我!小時候也就算了,長大這麼多年了,也從來沒見他拿東西過來看過。早前出息有錢的時候咋沒想起來有我這個姥姥?現在沒錢了想起我來了,咋就那麼好事了?”如果換做不知情的人,聽了這話肯定會以為林謙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劉叔哪裡會不清楚這裡頭的事情?臉上還是一副奇怪的表情:“還有這事呢?那是過分了。不過怎麼說他這也是你大外孫子,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他這困難了你這當姥姥的也不能看著不是?”吳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