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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副導演看的是演技,是鏡頭的美感,那秦宇軒這個門外漢就單純的是在看畫面了。他看過劇本,劇情有一種魔力,其中表現出來的情感衝突等等讓他印象深刻,這一幕戲他也記得很清楚。劇本上說,沈溪在程何的身下就像是雪裡的紅梅,絕色惑人,可是又像是杜鵑泣血,悽美至極,是他生命最後的一次綻放。這一夜過去,沈溪就沒了。秦宇軒之前看這一段的時候沒什麼畫面感,也難以想象一個男人能展現出這樣的美感,可是此時凌扶灼卻還原了那段文字中的韻味。抑鬱脆弱的男人經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眼中的絕望令人心頭一窒,慘白的面板上泛著病態的潮紅,嘴唇已經被咬得鮮血淋漓,卻透出一絲悽美到極致的豔麗感。他的身體上有很多程何留下的痕跡,淤青的,暗紅的,星星點點,這是凌虐過後的模樣,可憐兮兮,卻又更加地加深了人凌虐的慾望。副導演看著差不多了,喊了停:“咔。”他親自過去,和兩人說了幾個要補拍的鏡頭,索性兩人都還沒有出戏,再次入戲也不難。在一切停止的時候,身心俱疲的沈溪卻沒有睡過去,而是撐大了眼睛,細細的,一寸一寸地描摹著程何的五官,很久很久過去,從眼中落下一滴眼淚。那滴眼淚明明是無聲,卻又讓人恍惚間像是聽到了它落下的聲音。副導演再次喊了咔,這一次是全部結束了。顧流風抱著凌扶灼不肯撒手,有些分不清故事和現實。凌扶灼讓顧流風抱了一會兒,發現顧流風頂著他的東西不僅沒有徹底消停,反而越發的抖擻。考慮到秦宇軒還在,凌扶灼利索的將人推開,下床穿鞋,一氣呵成。顧流風躺在道具床上,呆呆地看著凌扶灼和秦宇軒一起離開的背影。凌扶灼入戲快,出戏也快的不可思議,看他從容的模樣,彷彿剛才那個絕望的男人和他沒有半分關係,像是根本沒有入過戲。顧流風心裡有挫敗,也有委屈。這人竟然就這麼丟下他和別人跑了,一次都沒有回頭。——晴朗的天氣,戶外太陽顯得有些刺眼。秦宇軒眯了眯眼睛,看向凌扶灼,沉聲道:“我還是小看你了。”原本覺得凌扶灼不會亂來,真正看了現場的表演才發現,這人表現得比想象中的還要好太多。凌扶灼站在他身旁,聞言點了點頭,半點沒有謙虛的意思。秦宇軒抿唇笑了,他的視線不經意間瞥到了凌扶灼的領口處,很輕易的看到凌扶灼脖子和鎖骨上的一些曖昧痕跡,他知道這些大都是畫上去的,但是……秦宇軒連忙瞥開視線。他很欣賞這個男人,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這份欣賞產生什麼偏差。秦宇軒開啟車門,上了車,拉下車窗對凌扶灼道:“公映的事情我在爭取,但是最多爭取到國內兩個城的播放權利,以及海外,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凌扶灼點頭,道:“我的目的不在票房,要做好準備的是你。”秦宇軒失笑,“也是。”畢竟他才是投錢又牽線的那個。走之前,秦宇軒對凌扶灼道:“殺青之後辦個殺青宴怎麼樣?”凌扶灼不喜應酬,但是殺青宴是犒勞一群演員和工作人員辛苦的,想想還是答應了:“好。”三天後,《暗香魂》正式殺青,於殺青後的第二天晚上辦殺青宴。這一天劇組裡幾乎所有的演員都到期了,這在別的劇組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這都是因為在這個小劇組裡都是些小演員,新人演員,唯一的例外只有顧流風。《暗香魂》劇組從開拍到殺青都十分的低調,網路上甚至沒有傳出任何的訊息,雖然媒體們都在熱切的找顧流風到底在哪個劇組拍攝,但是找來找去,把那些稍微有些人氣的劇組都扒了一遍也沒找到人。這場殺青宴依舊沒有起什麼波瀾,大家聚在包廂裡吃吃飯,喝喝酒,唱唱歌,放鬆之餘也有些傷感。雖然在凌扶灼手下做事兒很高壓,但是不說薪酬給的豐厚,能學到更多東西,更重要的其實是一種和諧的氛圍。大家或多或少都待過好些個劇組了,烏煙瘴氣的,規矩森嚴的都不少,氛圍這麼融洽的劇組是很少見的。這天晚上,顧流風因為一個訪談節目沒來成。凌扶灼作為導演又是主演被集中火力敬了很多酒,他很少推拒,統統應了,喝進了肚子裡。宴會散場,凌扶灼已經醉成了一團。整個包廂大半都有些不省人事了,只有沒人敢灌酒的秦宇軒還好好的。秦宇軒讓人安排了一下這些人的住宿問題,然後親自扶著凌扶灼離開了酒店。凌扶灼看似醉的厲害,意識卻始終保持著清醒。他藉著秦宇軒做支撐點,卻沒有靠在秦宇軒的懷裡,一邊詢問系統:“檢測一下顧流風的位置。”系統作為高階智腦,除了給任務者估測任務完成度,還有一些其他的小技能,比如可以檢測任務目標的大致方位以及距離。“大人,目標離您大概有一千三百米,目前處於您的東南方向,以現在的移動速度抵達您所在的位置需要三分鐘。”凌扶灼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順著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