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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謐低頭一看,赫然是隻魚眼睛。李東放揶揄她:“突然發現這條魚的眼睛和昨天我送你的珍珠耳釘很像。你說它到底是珍珠呢還是魚目呢,還真讓叔叔傻傻分不清。”寧謐垂眼盯著盤子裡的魚眼睛,瞬間溼了溼眼角,“叔叔,你就那麼怕我會跟你分家產哦。”這一哭本來七分假三分真,但是多日的壓抑突然一股腦襲來。眼睛一閉,淚珠子就嘩啦啦落下。弄了李東放一個措手不及。到公司後林佑打電話問他跟侄女相處的如何。李東放罵了句“草”,咬牙說:“戲精。” 晚上老爺子果然過問了此事,李東放尷尬解釋:“都是誤會。”哭,真是女孩子耀武揚威、宣誓自己不好惹的利器,寧謐接下來幾天的日子真順當多了。只不過樑子算是結下了。一眨眼到了週一,上班族最討厭的一天,學生也最討厭的一天。她打著哈欠下樓,忽見李東放老神在在的喝咖啡,睏倦馬上褪去,像打了雞血一樣端起十二分精神。李玥擺著碗筷,問李東放:“你最近回來的倒是比以前勤多了。公司最近不忙吧?”“自從寧謐回來以後我心裡的大石頭也算落了地,做什麼都精神抖擻、事半功倍。”李玥被逗笑,拉住寧謐:“叔叔多看重你,到學校千萬爭氣。”寧謐勉強彎彎嘴,答應著:“好的姑姑,我一定心無雜念一心向學。”張明昆一笑:“談戀愛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以學業為重。”李玥附和:“對對對,可以談。”李東放擦了擦嘴,笑看寧謐。她暗暗嘆口氣,這一家子想象力都可以。校區在市中心西面,與李東放的公司一個方向,正好可以開車送她。到學校他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就有人出來,自稱是他同窗好友,以後就是負責寧謐的導員。像李東放這種出身,本科專業自然不是金融就是管理,所以她也沒跑。一番交談之後,學生會一女學生敲門進來。寧謐想要主動搭訕,忽見她往自己身後打量。回身瞧了瞧,不經意跟李東放對上視線。左明老師介紹:“這是你同學王思茹,學生會的幹事。”學生會幹事,說白了就是字面意思,加上字首和字尾,簡言之有什麼事幹什麼事,要是能升上部長,也就不用出體力了。寧謐下意識去握手,忽想起學校裡同窗之間不流行,笑著自我介紹。十點鐘恰好有一堂近代史公共課,王思茹帶她出去。臨出門還聽李東放端著叔叔的身份跟左明老師寒暄:“以後這孩子就交給你了,還得麻煩費點心多多關照……”寧謐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卻對他五體投地。最近幾天她想了想,其實能夠換個跟他沒有交集的圈子未免不是好事,最起碼她還能有時間鬆口氣。估計李東放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把她打發到這裡。王思茹遇人自來熟,兩人一前一後走著,她主動問:“剛才那個人是誰啊?”“李東放,我叔。”就知道會問。“你叔叔看起來年紀不大。跟你哥哥似的,我以為是你哥哥。”“我也這麼著覺得,”寧謐想了想,“有可能保養得好愛打扮兒。”“名字也很好聽,特別簡單,又特別爺們。”寧謐逗她:“是吧。關鍵還是單身。”王思茹說:“那可能太挑剔。”寧謐一笑:“誰知道喜歡女人還是男人。”“gay還是少的。”“你沒聽過一句話,”寧謐煞有介事道,“男人沒遇到真愛之前都以為自己是異性戀。”同學們簡單熱情,趁著她轉校過來,下午群發通知說要集體活動相互認識。初春氣溫回升太快,這幾日趕上倒春寒,白天陽光和煦,早晚卻寒氣襲人。燈紅酒綠華燈初上,上班族結束一天的忙碌辛勞,夜生活漸漸拉開序幕。普大北門緊挨著霓虹閃爍的齊悅大廈,再往北數米又有明豐廣場,廣場人來人往燈火通明,跟對面的高檔寫字樓形成鮮明對比。這附近有家會所,平常除了有錢人吃飯休閒就主要供學生黨唱歌。寧謐抬頭望了望門面,心裡不禁感慨,如今的學生生活水平還真是不錯,這種消費水準的會所眼睛都不眨。她的零花錢雖然不少,但是也做不到大手大腳,清貧慣了,稍微大一筆的不必要開支都要心疼半天。王思茹帶著寧謐推開玻璃門,剛到吧檯坐定就見寧謐的司機跟來,沒等寧謐說話便皺起眉頭。王思茹轉頭看寧謐,語氣有些不滿:“寧謐,不是你的司機嗎?怎麼跟在屁股後面約束你?”寧謐心中暗暗叫好,臉上卻不敢表現,輕輕抬眼去看司機,會所的光線有些昏暗。她逆著光不疾不徐地說:“我們這周的班級活動因為天氣冷取消了,臨時改變主意跑出來唱歌。你別跟著了,我們又不會做壞事。”他瞬間明白什麼意思,低頭笑了笑,語氣恭敬起來:“你們少玩會兒,我去車裡等。要不然家裡長輩知道了我也不好交代。”寧謐點頭說:“沒問題。”送走跟屁蟲寧謐也愜意許多,攤手攤腳地一靠,輕吁了口氣。班長安排好地方派體委下來接人,體委一眼就看見兩個小姑娘坐在大廳正中的吧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