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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可以讓我坐船不?”“可以呀,你坐這,我坐這,奶奶坐這……”寧謐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心靈深處有個地方被喚醒,隱隱作痛。這時候裡屋有人聽見外面的聲響出來,問:“你們……有什麼需要?”“借點茶葉。”“茶葉有啊,”對方熱情說,“進來吧,我拿給你們。”劉贇扭頭看了看她,發現她心不在焉,自己便直接進去,讓她在這拿著傘等。她控制住情緒,淡淡點頭。劉贇掀起簾子跟過去。回來的路上劉贇看了她幾次,忍不住問:“你怎麼了?不會是生病了吧?”她藉口說:“胃裡不舒服,所以才出來找點茶葉喝……消化不好,老毛病了。”“不早說,我帶了健胃消食片。”他給她杯子,“你先回去,我待會送你們房間去。”“哎——”寧謐想叫住他,但他走的飛快,雨水敲打著青瓦,她的聲音被噪音遮蓋住。怪不得王思茹常說他們班長人很好,心細,負責。上午提行李的時候女生沒用動手,還主動買了一提礦泉水讓大家路上喝,最起碼在對待同學上沒什麼讓人不滿意的。她心裡惆悵,望著雲皚皚的遠山發愣,好像這樣就能把思念寄託出去。打牌的已經散場,原本要出去遊玩結果被溼冷溼冷的雨困住,他們就吆喝著弄個室內燒烤自嗨。跟這裡管事的一合計,馬上生火串串磨刀霍霍。王思茹捏著一串羊肉過來,在寧謐鼻子下面晃了晃,“在想什麼呀,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看上劉贇了?”寧謐略微吃驚:“為什麼這麼說?”“剛才看見你跟他出去了,一起打著傘,肩並肩。”“去廚房找茶了。”“找茬?找誰茬?”王思茹沒懂。寧謐笑得不行,“茶葉的茶,cha tea,懂了嗎?”王思茹恍然大悟,心平氣和說:“你還沒回答我剛才在想什麼呢。”寧謐一時愣住,看她好一會兒才錯開眼睛,“想家。”對方說:“寧謐你怎麼這麼弱雞,這才出來幾個小時就想家啊。”“你懂什麼……”王思茹遞來烤串:“你不吃啊?都涼了。”“不吃,”她想了想又接過去,“我就吃這一串嚐嚐味道好了。”她往嘴裡塞了一口,味同嚼蠟。王思茹望著她的表情暗自嘀咕:“這傢伙,該不會是失戀了吧。也沒有聽她提過啊……”暴雨轉大雨,大雨轉小雨,淅淅瀝瀝到後半夜停歇。寧謐抱著被子平躺,靜靜望著素白的天花板發呆。遠處傳來三聲雞鳴,外面傳來腳步走動,她抬頭望了望要亮還未亮天空,輕手輕腳掀被子起來。踢踏著鞋子走到還在不斷滴水珠子的屋簷下,倚著石頭柱子撥電話。剛響兩聲迅速被接聽,“喂?”溫柔平緩的女腔從聽筒傳出。寧謐眼眶一紅,咬了咬嘴唇沒說話。那邊停頓了幾秒,嘆氣說:“是你嗎?”寧謐深吸了口氣。那邊帶上哭腔,加快語速說:“我知道你說話不方便,電話也不能打太久,距離一分鐘時間還有50秒,那還是我說你聽……我一切都很好,只是擔心你的安危。明天我就要結婚了,特別希望你來送我……你說要我等你回來,我一直在等你,可惜你從來沒回來過……也就每次有不認識的號碼打過來不說話也不結束通話的時候我才知道你安全、你還活著,我——”時間到了,話還沒說完。寧謐蹙著眉拿開手機結束通話。動作依舊熟練利落,仔細看手指卻在瑟瑟發抖。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川自深山 一枚地雷viiii 一枚地雷秋日連翹 一枚地雷秋日連翹 一枚地雷秋日連翹 一枚地雷秋日連翹 一枚地雷 寧謐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垃圾,說話從來不自量力,在這裡還要幾年,是不是能有命回去都不一定。她知道太多的事,這世界上也沒有人能夠比死人更會保守秘密。與其讓人一年一年的掛念還不如一次傷心徹底。一個危險的念頭浮現,她想,深山裡訊號不好,能夠打出去電話都算幸運。山路崎嶇,交通也不方便。這意味著什麼?這些不便是否恰好在給她方便?以前沒進李家的時候一直是周俊負責監督她,日常出行都要打招呼才行。周俊是老油條,恨不得全身都是心眼,她鬥不過。現在明目張膽出來踏青,沒有人跟著。就算她突然打聲招呼離隊,只要及時回來,應該也不會引起懷疑。就算不能及時回來,深山老林走丟個把人也合情合理吧?只要按套路被尋到就可以了。寧謐謹小慎微了好幾年,這也是頭一次這麼大膽。她不想瞻前顧後,天已經亮了,一旦猶豫到下午回程,那說什麼都是白搭。輕手輕腳回房,碰見王思茹下床。對方揉了揉眼,打著呵欠說:“寧謐,你今天起得好早。”寧謐想了想說:“上午不是集體爬山,我不去了,我有別的事。”“你跟劉贇說了嗎?”“還沒有,準備天亮大家都醒了再打電話,我先給你說一聲,把大家擔心我。”她說著便開始收拾東西,包裡的零食和備用藥都拿出來,直留下一身換洗的衣服,“這些你分給大家。”王思茹